原來朱雀所在的位置,已經變得透明,馬上就要消失了。
刑七月也來不及想別的了,趕忙拉着自家老哥站到朱雀站的位置。
儲夢閣裏的小黑,頓時鬆了一口氣。
鳥翅膀拍拍自己的胸脯:好險好險,嚇死鳥了。
誰料還沒開心多久,耳邊就傳來了一句輕飄飄的聲音:“改天再找你,別以爲我傻。”
小黑兩隻翅膀頓時就耷拉了下來,攤成一張鳥餅,趴在地上。
嗚嗚嗚,我可太慘了。
早知道我當時就換個任務了,嗚嗚...
主人好可怕...
朱雀國,迎來了兩個外來客,又暗中送走了兩人。
一切都好像沒什麼變化。
夜裏的朱雀國,同樣是夜深人靜。
偶爾屋樑上的幾聲響聲,也沒有任何人注意。
一批十幾個人組成的全身黑的人,就那麼突然的出現在了朱雀國的上空。
像是煙花一般,四處散開。
他們潛入居民宅院,沒有驚動任何人。
一切的動作都井然有序,像是早已經安排好了。
牀上的人,還在熟睡。
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撐着睡意,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幕,卻讓他如臨大敵。迅速從牀上翻身而起,警惕的看着牀前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衣人。
“你是何人!”
來人壓低了嗓音,手中握着還在滴血的兵刃,“奉主子之命,取你性命。”
“你家主子是何人,是不是搞錯了?”
來人嗤笑一聲,“你們不是挺喜歡我家主子的穿衣嗎,怎麼這就忘了?”
說着,利刃上前。
兩人迅速纏打在一起,從屋內打到屋外。
出了房間,才發現,滿院子都是血流成河的慘狀。
下人的屍體,七橫八落,死狀悽慘。
作爲主子,自己府宅裏的人被殺了個乾淨,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別看了,我主子要殺的人,還從來沒有逃過的。勸你還是乖乖受死,我還能讓你死的舒服些。”
把面前之人所有表情盡收眼底,眼中很是滿意。
手中的利刃也更加迅速,幾下就解決了這宅子裏最後一個活人。
血液順着利刃,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血花。
滿地的死屍,全都是站在院中的那個黑衣人所爲。
收了利刃。
對着空氣說道:“這些靈根本就不夠用,還需要更多。”
說着拿出了一個暗紅色的口袋,也不知他口中唸叨的是什麼。只見那些死屍身上,慢慢飄出了一綹一綹的半透明的影子。
這些影子就是他們的靈,靈脫離身體後,就全部被黑衣人收進了口袋。
掂了掂手中的口袋,不甚滿意的收起袋子。隨即跳上了圍牆,不經意的往院落的一個角落處看了一眼,然後消失在遠處。
在黑衣人離開後,剛剛他所看的那個角落,慢慢爬起來了一個哆哆嗦嗦的人。
卡白的臉,眼淚橫流。
卻在下一秒就攢足了勁,跑出了院子,朝着一處跑去。
天漸漸亮了,於公剛洗漱完畢,正喫着早膳。
於公臉色大變,唰的站了起來。
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一出府,就看到七八個人,狼狽不堪的跪在門前。
於公:“把這人安排好,帶上三十人,跟本城主出發。”
管家:“是。”
一行人騎馬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城主府。
沒走多遠,就聽到越來越嘈雜的聲音,還有哭聲。
下了馬,於公一馬當先帶着人就進了一座府宅。
前腳剛踏進大門,後腳立刻想直接退出來。
血,到處都是血。
屍體,遍地都是屍體。
被剁碎了的殘肢,掛在一進門的樑上。
還在滴着血。
慘白的殘肢,滴下來的血已經呈現暗紅色。
於公皺了皺眉,側開了身子走進了府內。
院子裏的情況,比外面更爲慘烈。
踩在地上的鞋底,已經被浸染了通紅。
一腳踩下去,全是黏,膩的觸感。
猜的嘎吱作響的殘肢碎骨,聽得像是惡魔的交響樂。
沒有一句完整的屍體。
隨行的三十人,都是城主的親衛,都是見過世面的。可看到眼前這一幕,臉色也止不住發白,更有人直接趴在府外吐了起來。
於公:“可惡,喪心病狂,膽大妄爲,卑鄙...”
對於面前這一幕,於公心裏的憤怒和悲痛快要壓制不住。
這些都是他的城民,怎麼敢,這些人怎麼敢!!!
於公:“把現場封鎖好,全力封鎖消息,不許外傳。其他人跟本城主走。”
“是”
留下了一部分人,帶着剩下的人,把出事的七八個宅院都看了一遍。
回到城主府的於公,活生生出了一身汗。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這些人殺人,卻是慢慢把人這麼至死,玩弄屍體,享受殺人的過程。
朱雀國從來沒有這麼嚴重的殺人案件。
於公:“那些人怎麼說的?”
管家動了動嘴,面露爲難,像是有什麼不能,或者不知道怎麼說的。
於公:“說。”
管家深吸了一口氣,“城主,那些人說,說,是,是刑姑娘,刑姑娘所爲。”
“什麼???”
於公猛地站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消息。
管家像是確認一般,繼續補充說道:“那些人還說,刑姑娘,派人來,是爲了收集靈。”
於公瞪大了眼睛,腦袋嗡嗡直響。
微張着嘴,一時定在了原地。
“怎麼,可能?”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湊到管家面前問道:“他們有證據嗎?”
管家知道主子是怎麼想的。
相處了這麼久的一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殺人如麻的惡魔。
“他們,都是親眼所見。”
這一句話,像是給人定了死刑。
於公眼中灰敗一片,渾身像是被人抽了力氣一般,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