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融合,需要她和器靈旭陽一起,合力完成。
在此階段,她會進入沉睡。
醒來時,屋內空蕩蕩的,桃花鞭已經收回。
給人一陣感覺,像是這三日,屋內始終都只有她一個人。
唯一能證明男人在的證據,就是桌子上留下的那一份留信。
“小丫頭,我有事,明日見。”
男人清冷帶着不易察覺的溫柔的聲音,似乎在耳邊響起。
刑七月笑了笑,把留信妥善收好。
走出房間,外面天已經灰灰的,夜幕快要來了。
許久沒怎麼出來,猛吸一口氣,感覺肺腑都被清洗了一遍,清清涼涼的。
從上到下都是舒爽的。
隔壁房間,一點聲音都沒有。
屋內的燈也是滅的,告訴來訪的人,主人還未回來。
三天了,整整三天,都沒有見過哥哥了。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壓下心裏的擔憂,去了客棧大廳。
剛下樓,還沒等她說話,在大堂站着打哈欠的小二,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立馬精神抖擻的跑了過來。
“姑娘,是餓了嗎?”
有些微楞的看着面前這張喜意洋洋的笑臉,微微後退,有些尷尬的回道:“是是啊,餓了出來找點喫的。”
一聽這話,小二頭頂上那對毛茸茸的耳朵一支棱,高興的一拍掌。
我剛剛沒說啥吧?
這麼高興。
“姑娘快坐,您兄長走時都安排好了,讓我們一定要好好招待您。”
“喫好喝好,他去辦事,幾日後來找您。”
小二的態度,說的話,她不敢全信。
點了點頭,“好,謝謝你啊!”
除了個謝謝,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小二開開心心的下去了,留下刑七月一個人坐在那裏,看着小二歡快的背影,有些愣愣的。
哥哥,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早早喫完飯,回了房間。
心裏有了事,喫飯都喫的心不在焉的。
暗處幾道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身影。
她卻一直都沒有發現。
剛坐到房間裏,一杯茶還沒喝完,窗戶卻突然被打開。
微涼的夜風,毫無顧忌的灌了進來。
條件反射的回過頭,一團黑乎乎的,看不清面貌的,正蹲在窗戶上。
唯一看得清楚的就是那一雙亮晶晶的,冒着亮光的,圓溜溜的眼睛。
手中鞭子立刻出現,握着鞭子,一步一步靠近。
“你是誰?”
試探的詢問。
她沒有感覺到敵意,但也沒感覺到什麼善意。
那黑團,也沒說話,就是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
她能感覺到,那黑團的腦袋,歪了歪。
眼睛睜了又睜,即使屋內點着燈,天黑了光線就不太好。
這時,她就很是懷念愛迪生大佬發明了。
一個燈泡,點亮你的世界。
走進了,纔看清楚,就是一團黑糰子。
別看那圓乎乎的一團,竟然好不費勁的就飛了起來。
看着那黑糰子朝着自己來了,刑七月暗中做好了攻擊的準備,表面原地不動。
“加...”
一聲奇怪的叫聲,剛剛還只看得到一雙眼睛的糰子,此刻竟然長了嘴。
要是它不張嘴,她還真看不見。
粉粉嫩嫩的小嘴,卻是吐出了一個像是牙籤兒似的東西。
掉下來,正好落在她的手上。
剛剛還一點兒點兒的小牙籤兒,在落到她手上,短短几秒鐘時間後,忽的變成了手掌般長度。
竹青色的竹筒?
什麼東西?
奇怪的看了看還在自己面前呼哧呼哧的黑糰子。
“這是什麼?”
“加...”
這,我也聽不懂啊!
放棄從面前這隻會說加加加的黑糰子嘴裏得到什麼別的提示,低頭自己擺弄着竹筒。
嗯?
這裏有一個小凸起,要不,按一下?
抱着試一試,手緩慢的把那小凸起,按了下去。
按下去的同時,一陣細微的咔咔聲,像是機擴打開的聲響。
手上剛剛的竹筒,發出叮的一聲響。
“七月,哥哥這幾日,有些事,要處理。兩日後,我們妖界皇城見,一個人完事小心。
我在你身邊安排了幾個人,有事喚一聲,告訴他們。”
在聲音的最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滴滴。
這是兩人定的暗號,除了兩人,無人知曉。
聲音的主人,很明顯就是幾日不見的哥哥。
看來,是真的有事。
“皇城?這又是個什麼地方?”
再次擡頭看,剛剛那個黑糰子已經呼哧呼哧的跑到了外面。
“雖然胖,還挺靈活。”
一個黑糰子,動作輕靈的在夜空中,不知道要往哪兒去。
這話一出,她明顯的看到那黑糰子停了停。
然後,竟然原路返回。
黑的只看得到兩隻眼睛的臉,姑且稱它爲臉,往前竄着竄着跑了回來。
停在刑七月的面前。
“是不是我哥還有什麼事?”
此話得到的不是刑止離的信息,而是黑糰子語速加快,聲音加大的幾聲尖叫。
“加加加,加加加...”
刑七月:“啊?”
她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這黑糰子說的是啥。
腦海裏突然響起小黑的聲音。
“主人,它在說,它不胖,你不許說它胖。”
對於小黑這突然在線,幾天不在線的狀態,刑七月已經習慣了。
看着面前的黑糰子,刑七月不由覺得好笑。
都跑這麼遠了,還能聽見。
耳朵還挺好使的。
老哥什麼時候養了這麼活脫的一個小糰子。
“加加加。”
“咚!”
那黑糰子見刑七月笑了,以爲她還在笑自己,加加加的叫着衝了過來,對準了刑七月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