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頭疼。
好聲好氣的詢問道:“既然你們說我是靈王,那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們都聽?”
齊聲回答道:“是。”
刑七月長出了一口氣,笑着說道:“那全都起來,我看你們跪着我頭疼。”
這麼多人一起跪我,這不是折我壽嗎?
聽到這話,衆精靈紛紛擡頭,看看刑七月,看看現任靈王。
“起來吧!”
刑七月的臉色清楚的告訴自己,她不喜歡這種跪拜。她若還是看不懂臉色,那這幾百年的靈王就白當了。
看到自己面前這些精靈終於站了起來,刑七月鬆了一口氣。
“靈王餓了吧,殿內已經備好飯菜,靈王隨我進來。”
看了一眼刑七月,很是上道的說道。
刑七月樂呵呵的點了點頭,這一句話纔算真的說到她心裏了。
“走吧走吧,快去喫飯。”
一行人烏央烏央的走了進去,被簇擁着。
這種被當成中心的感覺,說實話,她不太喜歡。
但是她的肚子告訴她,她已經快有幾個月沒有喫飯了,要饞死了。
被綠色藤條包住的時候,她其實一直都有意識。
外面所發生的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
可是不能動,不能說,周圍發生的一切異常清楚。卻也因爲這寂靜,變得緩慢了太多。
一些果子花朵,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子上。
刑七月不禁有些汗顏。
這可真的是精靈啊,只吃鮮花和露水兒啊!
靈王細心的察覺到刑七月情緒瞬間的滴落,立馬上前問道:“靈王可是不滿意?
我再命人重新安排。”
說着就去招呼身後跟着的精靈,要重新安排。
刑七月連連招手,急忙招呼道:“不用了不用了,很滿意,我很滿意。”
又是動作,又是說話,這才阻止了他們再忙一次。
直接利落的坐在了桌前,拿了面前一個水紅色的果子放在了嘴裏。
咬了大大一嘴,餘光卻看到身邊站了一羣烏泱泱的。
站的那叫一個筆直,瞪着兩隻大眼睛,看着自己。
着實有些尷尬。
“你們也坐,不然我一個人坐在這裏,有些怪怪的。”
說完,沒有一個精靈動。
沒法,刑七月只好點名喊了靈王:“靈王,你坐,我們一起喫。”
靈王也不推脫,爽直的坐了下來。
兩人面面相視一笑,“要不,你讓他們都退了吧,我倆說說話,如何?”
笑着跟靈王商量着。
靈王點了點頭,看着這幾乎要站了一屋子的精靈,揮揮手。
一干精靈迅速退了出去。
“這花兒好喫嗎?”想了許久,纔想出這麼一句話。
實在是現在這情況有些尷尬,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靈王拿起一朵白色的花,遞給了刑七月,極爲認真的說道:“清香可口,是我們精靈族最爲喜愛的花瓣。”
刑七月尷尬的點了點頭,結果了白色花朵,在靈王的注視下放進了嘴巴里。
“確實很好喫。”
聽到刑七月這麼說,靈王明顯一鬆。
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實在是因爲,那靈王見她喜歡這花朵,就不停的投喂,讓她根本就沒閒下來。
實在是喫不下了,刑七月連連招手,表示裝不下去了。
裝了一肚子的純綠色百分百天然的食物。
“你說我是靈王,但我是人類,你是不是搞錯了。
而且你跟我說的陣法,不對。
我必須快點回到妖界,我還有事兒呢!”
靈王聽了這話,立馬就有些不高興了。
卻也在下一秒立馬恢復過來,“陣法,只有你自己能開。”
雖然不想讓靈王離開靈界,但他只是從衆多靈族中選出來的靈王。
做不得靈王的主。
她就相當於是個管家,而刑七月,纔是真正的主人。
刑七月立馬回問:“在哪兒?”
靈王:“聖樹的頂端,但是從來沒有人上去過。”
這也是靈族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能隱於世的原因。
“聖樹?就是那棵很大的樹?”
刑七月立馬就想起了那棵不管走到哪兒都能看到的那棵高大的樹。
那麼高,真的有頂端嗎?
不論如何,她都要一試。
這裏所有的精靈,都過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一個揹負了不知道是什麼的壞事的人,還是不要在這裏多呆了。
“那就多謝款待了,我就先走了。”
靈王立馬出口挽留,“靈王,靈族需要你。”
刑七月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還是別了,我得趕緊走了。”
說着也不管靈王的阻攔,徑直離開。
站在聖樹下,仰頭望着,根本看不到頂。
運轉靈力,任何整個人騰空而起,跳上了聖樹。
靈王站在下面,看着刑七月離自己越來越遠。
出口挽留的話,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想要刑七月留下,她是有私心的。
靈王只要留下來,靈王在一日,靈界就是安全的。
可現在,靈王的心,根本就不再靈界。
那她挽留,也無任何意義。
刑七月踏上這聖樹,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每一步,都像是在歷險,腳下的風景,在迅速發生着變化。
在這上面,她看到的不再是鬱鬱蔥蔥的樹葉,而是千絲萬縷的聯繫。
站在樹下時,看着就是一個高大的有些異常的樹。
可當你站上來了,就會發現,這裏更像是一層層高樓。
每一層樓裏面你都不知道里面是個什麼商店,擺放着什麼商品。
金色的絲線,層層交織在一起,覆蓋在樹幹上,像是爲其穿上了一層金色羽衣。
每隔幾米,就會給刑七月展現一幅精短的畫面。
像是把很多的事情,濃縮在了一起,通過這種方法,告訴刑七月。
看着,不知不覺就慢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