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人生下來,都是有她誕生意義的。
以前,我一直都是跟在師傅和哥哥身後,什麼事都是他們兩個扛。”
說起了那兩個人,就像是戳到了心裏最爲柔軟的地方,不由就露出了一抹暖暖的笑。
“他們兩個把我保護的很好,以致於我都快要忘記了。
忘記這個世上,不單是有好的一面,也會有壞的一面。
不管是神,還是魔,亦或是人,都會有慾望。
我那日初到妖界,見了千生,知道了一些事。
也就是我瞞着你的那些事。
儲夢閣...啊!!!腦袋要炸了...阿寒...”
話還沒說完呢,刑七月突然就雙手抱頭,渾身直打滾。
毫無緣由的突然就像是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月千寒立刻伸出雙手,把那馬上就要滾到地上的身子給撈了回來。
這才避免摔倒地上。
“月兒,月兒,你怎麼了?
怎麼了,哪兒疼?
來人,來人,快來人。”
看着懷裏不斷掙扎的小人,就算是用了大力,還是不可避免的在扭動。
隨即抱着人就往外衝。
剛跑到一半,一道粉色的影子刷的略過。
手裏驟然一空。
低頭一看,懷裏已經沒了人了。
轉身看去,牀邊站着一個粉色身影。
月千寒走上前,壓下了心底的着急,看着牀上扭動的小人,心疼的無法呼吸。
卻也還是耐心的等着。
時間慢慢過去,卻始終沒有個結果。
月千寒等不急了,開口問道:“前輩,如何了?月兒怎麼了?需要什麼我都去找。”
粉衣女子站直了身,臉上也掛着疑惑。
因爲她也沒查出來什麼,但看着疼又不可能是裝的。
看了看月千寒,搖了搖頭。
這一動作,讓月千寒臉色大變。
什麼都顧不得了,直接把女子暴力的推到了一邊,自己一個健步衝上前。
雙手顫抖的伸過去,然後像是抱一個易碎品一般把人給抱到了懷裏。
口中不停的說着:“不會的,不會的。怎麼可能,你騙人。
我的月兒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我去找人...”
女子被這麼一推,離開就舉起來了手就想去教訓教訓這個不懂禮貌的粗魯小子。
卻聽到了這麼一串沒頭沒尾的話,頭上三根黑線,老黑了。
“你想什麼呢?
我怎麼騙你了,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小子是不是想象力太豐富了點兒?”
聽到這話,月千寒擡起了頭,看向女子。
那雙眼睛,白色的瞳仁竟然已經泛上了血絲。
女子抽了抽嘴角,不禁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說了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這小丫頭爲什麼突然喊疼,但是這小丫頭身體好的不行。
啥毛病都沒有,你在哪兒號什麼呢?”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卻突然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緊緊的鎖住了自己。
擡頭一看,正是那剛剛對自己極其不禮貌的小夥子。
隨即不服輸的瞪了回去:誰怕誰,我還會怕你這個小屁孩。
“這都什麼事,再這麼搞,小心老孃不幹了。”
兩人還在大眼瞪小眼,卻突然聽到一聲粗狂的聲音。
懷裏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在說什麼。
一睜開眼就看到兩個人等着兩隻眼睛看着自己,刑七月笑了笑。
“師公,你也在啊!”
那女子哼了一聲,扭頭沒有說話。
刑七月內心:我這,沒有惹到師公吧?
疑惑的看向月千寒,用眼神詢問着。
但是對方卻好像沒有接受道她的信號,只是看着自己。
眼裏的擔心和害怕,明明不是一件好事,卻讓她心裏暖暖的。
這麼一個了不起的人,會爲了她擔心,害怕。
伸手摸了摸月千寒的臉,柔聲哄了哄:“阿寒,我沒事。
就是某個大人物,臉皮薄,不想我說一些事。
所以給我留了點東西,提醒我。”
說道最後,眼裏已經一片冷色。
月千寒沒有再問任何問題,而是把人緊緊抱在了懷裏。
有些壓抑的聲音說了一句:“我不問了,我一直陪着你就是了。”
“真受不了,你倆這膩歪樣,我眼都要看瞎了。”
女子在一旁,忍不住吐槽。
卻只得到月千寒一道冷眼,以及刑七月一個不好意思的笑。
女子被這赤裸裸的虐狗給刺激的不小,袖子一甩就氣呼呼的走了。
走之前還說着:“你們倆慢慢抱,我去找我徒弟去。”
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在外面受欺負了的小孩,迫切的要回家找爸爸媽媽。
刑七月不禁覺得好笑,“師公這個人,還挺好玩兒的。”
頓了頓,然後緩緩叫了一聲:“阿寒。”
月千寒:“嗯,我在。”
刑七月又叫了一聲:“阿寒。”語調稍微上揚了一些。
月千寒:“嗯,我在。”
就這樣,一個不厭其煩的叫,一個不厭其煩的回。
一問一答,莫名有一種和諧。
而另一處,冰魔正着急忙慌的趕回來。
跑了一半,就被人給攔在了半路上。
看着面前明顯心情不好的女子,冰魔微微彎了腰。
道了一聲:“師傅。”
女子哼了一聲,“哼,怎麼,去急着找你那寶貝徒弟?”
冰魔如實的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是。
女子直接上前,提着冰魔的後衣領就走。
“去什麼去,人家正你儂我儂,你去幹什麼?
旁觀學習嗎?”
這麼一說,冰魔便知道了意思。
但是這般被揪着衣領,像是拎小雞兒一樣,着實有些不舒服。
“師傅,徒兒可以自己走。”
女子腳下一停,卻沒有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