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一步怎麼做?”孟河川開口。
“先……”沒等周廷鸞說完。
“鈴鈴鈴……”
“哎，回消息了？”
林雅慕突然坐起來打斷對話。
“喂”林雅慕接起電話豎起手指讓周廷鸞和孟河川保持安靜。
“你說吧。”
看着林雅慕起身拉開門出去，孟河川默默看向周廷鸞。
“看什麼？”
周廷鸞目光追隨着房間門緩緩關上然後若無其事的低頭繼續喫飯。
孟河川摸了摸鼻子一臉笑意，“沒什麼沒什麼，沒事，你喫吧。”
徐唯在電話裏很嚴肅，“你怎麼又翻出程輝的事情了，要他照片和檔案幹什麼?”
“哎，不是我，是我朋友有事。”
“不是你啊。”徐唯像是鬆了一口氣，“那你等會。”
“對了，這些東西不要外傳。”徐唯祝福他。
“知道知道。”林雅慕手上不直覺的去扣賓館走廊的壁紙。
“對了，我還得跟你說一聲，陳婭一直在流竄，你要是碰見第一時間報警知道嗎?”
“昂。”
林雅慕安靜了一刻但隨機反應過來，“這是你當初說的最壞的結果嗎?李文昌當時不讓我插手，後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所以說陳婭就是唆使程輝的那個人嗎?”
“嗯。”對面徐唯輕嗯了一聲，“其實我瞭解到的也不多，但陳婭這個人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行了，東西發給你了，告訴你朋友注意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掛了。”林雅慕連聲應答，“等會，還有一件事，最最最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不要讓李文昌知道，千萬千萬！”林雅慕叮囑他。
“行。”
“那你要說話算話。”
“知道了，我心裏有數，要是有其他事你再找我。”徐唯無奈。
“好。”
掛了電話，徐唯將手機反扣放在桌面上，然後繼續手裏的工作。
“咯吱……”林雅慕掛了電話在門口想了很久，她拿着手機有些猶豫，“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去巷子了一趟。”
“去，可以，什麼時候。”孟河川第一個回她。
“晚上?”她不確定的開口。
“比較方便，行。”
只有周廷鸞沒有出聲，林雅慕和孟河川不自覺的就把目光投向周廷鸞
只見他慢吞吞的扒完最後一口面，抽出一張紙在擦了擦嘴角才擡起頭，“我沒意見。”
“OK。”林雅慕打了一個響指。
“現在才三點，我先回對面了，周廷鸞，你們倆在這吧。”林雅慕指了指對面
“我不跟他在一塊。”
“我困了，你要跟我去睡覺嗎?”林雅慕笑眯眯的，結果一出聲差點噎死周廷鸞。
“幹什麼呢，這裏還有人呢。”孟河川故作嬌羞。
周廷鸞耳尖紅透朝林雅慕擺擺手，“你去吧。”
……
林雅慕心滿意足，“走啦。”
回到房間，林雅慕像是渾身被抽乾了力氣靠着門，腦海裏浮現出程輝被帶走的模樣。
真正得到答案的這一刻她反而有些無所適從，別人不知道但她明白，程輝選擇這條路更多的甘心自願。
她嘆了一口氣慢吞吞的爬上牀，拉着被子蓋到身上，窩在被窩裏咬着手指，然後點開手機，將程輝的照片保存下來。
……
林雅慕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五點半了，打開手機發現周廷鸞給她打了兩通電話。
她扶了扶額頭，掀開被子，鼻尖浸出細汗。
外面的天還沒有暗的跡象，夏天的夜晚總是遲些的。
林雅慕穿上鞋子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涼水撲面身上立刻舒服了不少，她擡手抽出洗臉巾擦乾水，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發呆。
不知不覺長髮已經留了這麼久了。
林雅慕按了按頭皮然後拆下來皮筋。
“扣扣……”敲門聲響起。
“來了。”林雅慕拉開門，周廷鸞拿着晚餐站在外面。
“終於起來了。”他空出一個手摸了摸她的發。
“我睡着了，沒聽見電話。”林雅慕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看看，我買了你最愛的小籠包。”周廷鸞看着她的臉不由的蹙了一下眉頭。
“好香。”林雅慕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圓溜溜的眼睛盯着他，周廷鸞輕咳了一聲，喉結滾動。
“好喫。”她坐在小沙發上，拿出一個小籠包咬下去。
周廷鸞幫她打開小米粥的盒蓋放在桌面上看着她喫。
“你已經喫完飯了?”
“嗯，我和孟河川都喫過了，你快喫吧。”
“好。”林雅慕繼續埋下頭喝粥，周廷鸞伸手將她的長髮撥到耳後，看着她喫飯，“寶貝，你是不是有點累了。”
“怎麼這樣問我?”
“我看你的樣子有些疲憊。”周廷鸞看着他，眼睛裏化不開的擔心。
林雅慕喫完最後兩口小籠包然後朝他伸出手。
周廷鸞抱住她，手指在她脖頸處按摩，“跟我說說。”
“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之前那件事有點影響心情。”林雅慕歪着頭貼近周廷鸞的臉。
他斂下睫毛瞬間明白。
“啊……”
林雅慕驚呼一聲，整個人突然被騰空抱起，旋即，周廷鸞坐在沙發上，將她橫在腿上抱在懷裏。
“別擔心，我在呢。”
“嗯，讓我充會電。”說着，林雅慕把頭埋在周廷鸞懷裏。
他的手指從她的長髮裏穿過，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
沒一會，林雅慕就擡起頭，“我好了。”
周廷鸞颳了刮她的鼻子，“滿血復活了嗎?”
“當然。”林雅慕捧着周廷鸞的臉，“有你真好。”
“親一下，充電的報酬。”
“吧唧”林雅慕親順從的親了一下他的臉，不料周廷鸞卻反客爲主按着她的腦袋吻住。
“唔唔唔”直到林雅慕呼吸不過來伸手推他，周廷鸞才鬆開。
“你……”
“不夠。”見她生氣，周廷鸞立刻一臉委屈。
……
林雅慕輕哼一聲，“放我下去，沒喫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