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如同被針扎一般。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吳邪簡直不敢想象,如果胖子說的是真的,他要怎麼辦?
吳邪眼前一黑,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周凡深深的看了胖子一眼,心裏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個胖子,是不是傳送中的那種。”
“考試的時候啥都不會,選擇題純屬閉眼瞎蒙,但是偏偏全都猜對的那種人?”
潘子連忙去拿了瓶水,把毛巾浸溼,搭在了吳邪的頭上。
然後潘子蹲在旁邊,怒視着胖子。
胖子訕訕的說道:
“嘿,這事整的。”
“我這也是合理推測啊,不是瞎猜,真是推測。”
“難道你們不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不過我也沒想到,小吳氣性這麼大。”
周凡打着手電,翻了翻吳邪的眼皮,說道:
“人沒事,估計是心裏太擔心吳三省和小哥。”
“胖子的推測,對於吳邪的刺激性太大了,他拒絕接受,所以身體自動暫時關機,逃避一下。”
潘子也不說話,就是悶悶的抽菸。
周凡索性趁機拿着狼眼探燈,對着墓頂一點一點的照過去。
屍胎並沒有藏在墓頂的隱蔽處。
周凡默默的盤算着:
“反正等到一會墓道變樣的時候,屍胎這個癟犢子,就會在這個墓室裏面現身。”
“它現在的實力還比較弱,不能在距離太遠的地方干擾目標人羣的意識。”
“只要它一現身,呵呵,來都來了,那就別走了。”
當潘子抽完第四支菸的時候,吳邪悠悠的醒了過來。
看到吳邪醒過來,胖子趕忙說自己就是推測,讓吳邪別往心裏去。
吳邪點了點頭,但是他的神情有些蔫兒蔫兒的。
周凡看得出來,他把胖子的推測往心裏記下了,不過這總是件好事。
吳邪喝了點水,又問周凡:
“老周,你拿着照片爲什麼皺眉?”
“難道剛纔和胖子想到一塊去了?”
周凡搖了搖頭,把照片遞給他,說道:
“照片你收好,我覺得胖子的推測也是挺有道理的。”
“但是我剛纔想的不是這件事。”
“我就很奇怪,你爲什麼會認爲,當初你三叔他們去西沙海底墓穴的時候,一隊是十個人?”
吳邪愣了一下,理所當然的說道:
“三叔告訴我的啊,而且照片上也是十個人沒錯。”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那是誰在給他們拍照片?”
“那會兒的照相機沒有自拍功能,而且他們是領了考古任務的工作。”
“不會隨便拉個路過的人給拍照吧?”
胖子捶了下拳頭,說道:
“對啊,我一下都忘了,那可是二十年前。”
吳邪頓時又有些搖搖欲墜。
潘子張了張嘴,好像想說點什麼。
周凡和胖子看了過來,潘子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狠狠地抽了幾口煙。
“潘子,我們知道你對吳三省和吳邪的感情非同一般。”
“不過小吳也是二十多的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他應該可以知道一些事情,然後自己做出判斷了,對吧。”
潘子又是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
胖子甩了甩手,也是少見的不知道說點啥好。
於是胖子就去把剩下的食物,都丟進鍋裏,煮了一鍋麻辣大雜燴。
半個多小時後,又麻又辣的速食大雜燴的香味漂出,頓時大家又都恢復了活力。
身處古墓當中,背靠着金銀珠寶堆積而成的小山,就算是最普通的方便麪,喫起來也是格外的美味。
喫完之後,衆人把東西一收,又給那六個腐屍拍了照片,把能帶走的都打包都帶上。
然後四個人拎着六個,裝滿了金磚珠寶的特大號彩色蛇皮編織袋。
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金光璀璨的金山,就向墓門走去。
但是,剛一出墓門,胖子就啊了一聲。
衆人連忙打起手電向周圍照去。
墓道牆上面的壁畫,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起了變化。
原本鮮紅色刺目的仙女飛天壁畫,全都變成了一個個黑色的,腦袋奇大無比的人影。
潘子目瞪口呆的喊了一聲:
“草!”
“這什麼情況?撞邪了?”
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心下微定。
吳邪語速極快的,把汪藏海在海底墓穴裏面玩的那一套,偷偷移動墓道的招式講了一遍。
潘子擦了把冷汗,說道:
“還能這樣整?這麼說起來,汪藏海這個人怪牛逼的。”
“害,嚇我一跳,我還當撞邪,鬼打牆了呢,呵呵。”
胖子也是吁了一口氣,說道:
“要是這麼說起來,墓室裏面的那幾個人,恐怕就是因爲沒有經驗。”
“一趟趟的出來,結果每次遇到的墓道都不一樣,總也走不出去,活生生把自己給餓死了。”
吳邪也是心情放鬆了很多,說道:
“咱們已經識破了汪藏海的手段,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只要等着就行了。”
“只不過,不知道這裏墓道多久才能換回來。”
“咱們的食物,也就再夠一頓飽飯的份量。”
“萬一等的時間太久,咱們還有炸藥呢,一路炸出去就行。”
周凡趁着他們幾個人說話的時候,拿出手機一個勁的打字。
胖子奇怪的問道:
“小周你在手機上面搗鼓什麼呢?”
周凡打了個“禁聲”的手勢。
然後把手機遞給他們三個人傳看。
手機上面寫着:
“還記得藏屍閣裏面,偷襲了葉成和順子的那個屍胎嗎?”
“墓道現在的壁畫,上面的黑色大頭人影,你們看看,是不是和屍胎特別像?”
“當時在藏屍閣裏面,從咱們最後一次所有人喊話,到發現他們兩個人被屍胎抓走,也就是兩三分鐘的事情。”
“而且當時葉成和順子兩個人,搭夥一起走。”
“按理說,普通的攻擊,即便他們不敵,至少也能發出一聲慘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