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緊盯着胖子。
胖子的眼神飄忽,看了看吳邪,又看了看屏幕,清了下嗓子,說道:
“小吳同志,你也沒必要太緊張。”
“畢竟誰沒有一點黑歷史呢。”
吳邪橫眉倒豎。
胖子目光真誠的說道:
“啊這個,其實四肢都被打斷了,沒長好這件事情吧。”
“他那個,還是可以再次打斷了,重新接好的,真的。”
吳邪鼻子噴氣,怒視着胖子。
胖子連忙的擺了擺手,解釋道:
“等等,小吳你冷靜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真的覺得不是你?”
吳邪憤怒的拍了下桌子,說道:
“什麼叫做‘我覺得’,本來就不是我。”
“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胖子瞄了吳邪一眼,搬着椅子往後退了退,目光閃爍的說道:
“小吳,咱可事先說好啊,不是我不相信你。”
“但是你要說到靠記憶的話。”
“那這玩意也不靠譜,比如你看看小哥,三天兩頭的失憶,對吧。”
“那也保不齊,其實你也失憶過。”
“我這個在電視上也看到過。”
“受到了極大刺激的人,爲了逃避現實,他就自己給自己弄失憶了,嗯,沒錯。”
“哎呦,這要是小吳你曾經被人打斷了四肢,還被關到個暗無天日的小屋子裏。”
“並且天天逼着你爬來爬去,滿屋子亂轉。”
“我瞅着這個刺激也達到了,可以失憶的標準了。”
“而且錄影帶裏面的人,那不是跟你長得一模一樣麼。”
吳邪又急又氣的,用雙手狂撓腦袋。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行了,胖子你就別在這會兒,故意逗吳邪了。”
“一會兒他真跟你急眼了。”
然後周凡就把電視關掉,去把錄影帶給取了出來。
吳邪又是拍了一下桌子,瞪着胖子說道:
“好你個死胖子,和着在這看我出洋相,撿樂是吧?”
胖子嘿嘿一樂,揮了揮手,說道:
“也不知道你緊張個啥。”
“天底下長的一樣的人,多了去了。”
“要不然那些明星的模仿秀,是咋整出來的?”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能長的一模一樣。”
周凡也笑道:
“這要是有人存心算計你。”
“找個本來就跟你長得八成像的人,再化化妝,易個容,或者索性整個容。”
“保管比你自己,還要更像你自己。”
吳邪這才心情舒暢了。
周凡拿着兩盤錄影帶,來回來去的看了看,一挑眉,說道:
“小吳,把你那天拆錄影帶的工具找出來。”
吳邪興奮的說道:
“怎麼?又是兩盤不一樣重?”
周凡笑着搖了搖頭,指着錄影帶殼子上面的一道,淺淺的劃痕,說道:
“但是這裏有一道新的劃痕,應該是被裘德考那邊的人,拆開的時候,不小心剮蹭的。”
“寄給你的那兩盤錄影帶,雖然年頭也很久了,但是一絲劃痕都沒有。”
吳邪連忙指使王盟去找工具。
胖子把旁邊塑料口袋裏面裝着的,之前收到的兩盤錄影帶,也都放到了桌子上面。
仔細的比對了一下這四盤錄影帶,胖子說道:
“樣式相同。”
“裘德考的人,沒給換殼子。”
周凡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肯定的。”
“既然讓隊醫給吳邪把東西送過來,那肯定不能換殼子。”
“否則就沒必要特地送來了。”
“直接不告訴小吳,不就完事了麼。”
吳邪嘆了一口氣,沮喪的說道:
“那要是錄影帶的殼子裏面,再偷偷的裝了什麼東西,咱們也拿不到手了。”
“肯定被隊醫他們給拿走了。”
胖子倒是無所謂的說道:
“裏面弄啥暗格都沒用。”
“人家直接拿機器一掃描,裏面裝了啥,清清楚楚的。”
周凡嘴角一勾,笑道:
“陳文錦把錄影帶寄到裘德考公司,兩個目的。”
“一個是要同時釣到,裘德考公司這條魚,忽悠他們也去格爾木。”
“那裏必然還有其它的線索,會引着所有人,再去下一個目的地。”
“另外就是要確保,裘德考的人,把這兩盤錄影帶裏面的線索,轉交給吳邪。”
“所以,才特地挑選了,有吳邪詭異爬行的錄像,並且寫了寄件人是吳邪的名字。”
胖子瞭然,然後捶了下拳頭,說道:
“所以,這兩盤錄影帶裏面的暗號,就是光明正大的藏在錄影帶的殼子裏面。”
“而且裘德考和吳三省爭鬥了二十來年。”
“就算是爲了利用小吳,去釣吳三省這條魚。”
“裘德考的人,也肯定會把這兩盤錄影帶,以及裏面的暗號,送給小吳。”
吳邪拿着小工具,七裏咔嚓幾下子,就把錄影帶的殼子打開了。
三個人對着燈光,仔細的看來看去。
胖子眼尖,直接在殼子裏面內側的位置,發現了一行刻痕:
“349-5號,603”。
吳邪愣了一下。
胖子嘶了一聲,不服氣的說道:
“陳文錦瞧不起誰呢?”
“寄給小吳的地址長。”
“寄給裘德考的人,地址就光是個數字。”
“說明在她的心裏,小吳就是比不上裘德考手底下的人唄。”
“不過咱們這兩邊人馬,是要被逼去搶線索嗎?”
“胖爺我最煩,被人在鼻子前面拴一個胡蘿蔔,當成驢使喚了。”
吳邪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
“其實吧,胖子,我就是拿着那條完整的地址,也找不到路。”
“等咱們過去了,再現打聽吧。”
“不過我猜,現在隊醫他們那夥人,已經在去格爾木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