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齊老爺子他們也都訂好的要買的東西。
吳邪和胖子也走了過來,隨意的翻了翻那些書籍圖冊,就又隨手放到了一邊。
吳邪說道:
“咱們三個,一會兒裝備到了就出發。”
“先去格爾木的那個地址。”
“潘子帶人拉着大量的食物和水,比咱們稍微晚些再出發。”
“三叔說他手頭有點什麼事,真走不開,就先不過來了。”
吳邪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愁眉不展的說道:
“唉,三叔被楚光頭聯合別人,給他整的這一下子,也就剩下一口氣了。”
“得虧有老周,咱們帶出來的那些……”
吳邪咧了咧嘴,把話題叉開接着說道:
“總之,三叔應該是在忙着他東山再起的,那一大攤子破事。”
“不過潘子這次也不輕鬆,三叔手底下靠譜的夥計,也都給整的七零八落,妻離子散的。”
“不靠譜的夥計,害,那就是個湊數的。”
“潘子剛纔還說呢,這次他也就帶些亂七八糟的充數的人過來。”
周凡點了點頭,心中暗道:
“既然吳邪已經把之前,關於錄影帶的所有相關的事,都跟吳三省說了。”
“呵呵,吳三省這個老狐狸,這次也學乖了,轉明爲暗。”
“啥叫‘就先不過來了’?那就是悄悄的在後頭跟上唄,嘖。”
大概晚飯過後。
武器,裝備,食物,兩輛車,還有四個輪換開車的司機,就都被齊老爺子給安排的妥妥當當。
他們要帶的這些東西,吳三省以前有面子,能直接帶上飛機。
但是現在吳三省這個面子折了,不管用了。
齊老爺子也有,能帶傢伙事上飛機的這種面子,只不過交情暫時還不到位。
所以齊老爺子就安排了兩輛車,四個司機輪班開車。
一路日夜兼程的,把他們三個人,給拉倒了格爾木。
一進市區,四個倒班的司機,就直接坐飛機回去了。
三個人拿着那個地址,到了好些人問詢,都不知道在哪兒。
直到問道第十七個出租車司機的時候,才遇到了知道的人。
看起來老成穩重的出租車司機,先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他們的兩輛車。
然後出租車司機用手在方向盤上面,來回的敲打,憨厚的一笑,說道:
“這個地址嘛,在老城區裏面的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裏。”
“你們問我,還真問對人了。”
“我家三代人,都是拉洋車和開出租車的。”
“整座城市啊,就沒有我這雙腳沒跑過的地方了。”
“雖然具體的門牌號碼,我這也不知道在哪兒。”
“但是我知道那片地方,進了巷子,你們自己再打聽打聽,準能找到。”
“那一片吧,都是老房子,巷子又小,車子進不去。”
“要我看,你們幾個小夥,都是千里迢迢,風塵僕僕趕路過來的。”
“說實在的,你們幾個要不是遇到我,保準你們一連問上半個月,都找不到地方。”
吳邪聽着這個司機一頓扯淡,就是不帶路,氣的他額頭青筋直蹦。
胖子使勁用指甲扣着自己的手掌心,才勉強忍住沒一腳踹上去。
周凡從兜裏掏出來一千塊錢,放到了司機的手裏,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
“司機師傅,這一千塊錢,您看,您是打算當帶路費,還是營養費?”
出租車司機,唰的一下,把錢從周凡的手裏抽走,然後又從副座上面,拿起來一個驗鈔機,卡卡一過。
這才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八顆牙齒的微笑,說道:
“走起!”
然後三個人兩輛車,就跟在司機師傅的後面,一路拐來繞去的飛馳。
在傍晚時分,進入了一片拆剩下的,破房爛瓦般的,極爲偏僻的老街區。
司機師傅從車窗伸出手,指了一下那堆搖搖欲墜,黑燈瞎火,殘破不堪的老樓。
然後一個漂移,掉頭一腳油門踩到底,四輪離地的開走了。
周凡看着出租車遠去的身影,由衷的佩服道:
“飛的夠低的。”
三個人往巷子裏面一看,果然車子進不去。
在附近找了個地方,把車一停,三個人就打算邊走邊打聽。
路兩邊都是牆皮都脫落了很久的,最早的那種磚房。
路燈也是,偶爾纔會出現一個還在正常亮着的。
吳邪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走了半個多小時,一個人都沒看到。”
“想找個人問問都沒辦法。”
周凡打着手電,來回照着兩邊的建築,說道:
“不用着急,咱們就找六層樓。”
“我看附近這個環境,六層樓應該也很少見。”
又走了十多分鐘。
胖子嘿了一聲,用手電指向前面拐彎的路口,說道:
“這棟樓怎麼鬼泣森森的。”
“六層,就是它了。”
周凡順着胖子的手電光束看了過去,點了點頭,說道:
“就剩下了半截牌子的療養院。”
“挺有氣氛的,應該就是這裏了。”
三個人快步向前走去。
看到樓的外牆上面釘着的,由於日久天長,被陽光曬得字跡褪色到了模糊不清的門牌號碼。
果然和地上條子上面寫的一樣。
吳邪的語氣中,帶着一點興奮和緊張的說道:
“找到了,就是這裏沒錯。”
“看起來是個早就被廢棄了的療養院。”
“可惜,外面有個四米多高的圍牆,上面還掛着半米多高的帶尖刺的鐵絲網。”
“沒發跳過去,只能繞過去了。”
周凡微微皺眉,說道:
“這種圍牆,是療養院應該配置的嗎?”
“我看電視上,也就精神病院這麼弄吧?”
胖子嘿嘿笑了一陣,說道:
“小周,這你就不懂了吧。”
“這叫做有錢人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