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望着小哥和墨鏡男跑走的方向,心中思緒翻滾:
“這個黑瞎子,嘖。”
“當初霍老太太,找他去背女屍的時候。”
“霍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女屍兇得很吧?”
“黑瞎子爲啥就那麼隨隨便便的去了呢?”
“是仗着藝高人膽大?還是得到了錯誤的情報?”
“陰溝裏翻船的黑瞎子,可惜了。”
吳邪捶了捶因爲剛纔極速奔跑,而有些發抖的雙腿,抱怨的說道:
“小哥可真是夠可以的。”
“從青銅門裏面出來了,也不說告訴咱們一聲,簡直白擔心他了。”
“我看剛纔接應他們的車隊,是隊醫那夥人吧?”
“小哥怎麼跟他們混在一起了?”
“這些我都不說啥了。”
“但是小哥聽到我喊他,嘿,他竟然還給我加速狂奔?”
“啥意思啊?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胖子眼珠一轉,佩服的說道:
“小哥這體格可是夠棒的,剛纔就跟被鬼攆了似的,那頓跑呦。”
“我瞅着,小哥要是哪天決定不下地倒鬥了,改行去參加跑步比賽。”
“拿他個三五十塊金牌,還不都跟玩似的?”
然後胖子伸手從揹包裏面抽出來一個地質錘,倒着拿在手裏面,假裝話筒。
胖子咳嗽了一下,捏着嗓子,裝模作樣的說道:
“到時候小哥脖子上面,掛滿了跑步比賽的金牌,圍過來一大堆的記着。”
“他們就問小哥‘請問張起靈先生,你是因爲什麼原因,突然決定在你八百八十八歲的時候,改行進軍賽跑運動了’?”
“小哥就高冷的說道,‘療養院門口,被鬼攆,發現跑步天賦’哈哈哈。”
吳邪簡直被胖子給氣的半死,瞬間就忘了被小哥給扔下的煩惱。
周凡笑了笑,胖子除了嘴賤點,真到了遇到危險的時候,胖子確實沒少冒着生命危險去救吳邪。
療養院圍牆上面的大門,是拱形的,厚實的紅木大門。
這個大門和旁邊的圍牆一樣,也有四米高。
而且非常光滑,沒有可以踩踏的地方。
附近也沒有樹木,路燈,垃圾桶等等能夠用來墊腳的東西。
吳邪有些犯愁的說道:
“這門板子,我也爬不上去啊。”
胖子站在兩扇大門板的跟前,輕輕的一靠,想感覺一下里面是什麼鎖。
結果兩扇門板錯開了一道三釐米左右的縫隙。
胖子一個踉蹌,趕緊打着手電,眯着眼睛往裏面張望。
胖子咦了一聲,招呼道:
“小周快來,兩扇門板從裏面拴了一條,手腕粗的鐵鏈子。”
周凡走上前去,胖子在旁邊打着手電給他照亮。
周凡手掌一握,把七星龍淵劍拿到了手裏。
鏘的一聲,門裏面拴着的鐵鏈應聲而斷。
吳邪緊張的左右看了看,整條小巷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在聽到聲音後出來。
三個人對視一眼,輕輕的把圍牆上面的大門推開,一個閃身,進入了療養院。
喊周凡和吳邪把門給扶住了。
胖子從揹包裏面拿出繩子,就着鐵鏈斷裂的兩截,用繩子又給拴在了一起。
這樣如果有人從外面路過,也看不出來區別。
然後三個人轉過身,環視了一下療養院。
整個療養院,是一個六層的小樓。
看起來,至少有六十年以上的樓齡了。
療養院在樓房外圍一圈,原本應該是草坪。
但是年久失修,無人打理,現在已經長滿了茂盛的雜草。
三個人打着手電,繞着整個小樓轉了一圈。
發現一層前後兩個大門,都被鐵板子給焊死了。
不過窗戶倒是沒被焊上,讓幾個人鬆了一口氣。
這樣萬一遇到危險,還可以任意挑選一個方向,隨時砸碎玻璃逃走。
只不過這裏的窗戶,都是那種老式的九宮格。
一整扇窗戶當中,被窗戶框給分割成了九個小格子。
只有四個犄角的小格子,能夠打開。
中間的五個小格子,則是被固定住的玻璃,無法打開。
吳邪有些惴惴不安的說道:
“這個療養院確實有些問題。”
“正常的療養院,即便被廢棄了,也不可能用鐵板子把門給焊上吧?”
周凡貼着玻璃,用手電照着來回來去的看。
然後又換了好幾個玻璃,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胖子走過來,抻頭一看,臉色也是一變,說道:
“草!玻璃上面怎麼這麼多抓痕?”
吳邪奇怪的問道:
“怎麼了?”
胖子解釋道:
“從玻璃的裏面,也就是療養院的內部。”
“有人用特別鋒利的指甲,在玻璃上面,抓出了很多的尖銳撓痕。”
周凡站到窗臺上,用手電的光束,照着一層玻璃最上面的地方看了看,又跳了下來,說道:
“在玻璃的最上邊,也有很多密密麻麻的抓痕。”
“大概當時是有人,用一種貼着牆,倒立在玻璃上面的姿勢,才能夠在那個位置留下抓痕。”
“普通人打碎一塊玻璃容易。”
“但是要想在玻璃上面,留下這麼多抓痕,很難。”
吳邪有點緊張的找了個理由,掙扎着解釋道:
“那也沒準是,用了別的尖銳的東西劃的。”
胖子拍了下腦門,用手做出抓撓的動作,隨便往窗戶上面一個抓痕上面一比,說道:
“胖爺我這手大,還肉多,湊合着看個意思。”
“小吳你看,這些玻璃上面的抓痕,是不是比我做出抓撓的動作,小几圈?”
“但是間隔的比例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這個痕跡,是一個比我個子矮小,並且比我的手小很多的人。”
“在做出抓撓動作的時候,留下來的。”
吳邪點了點頭,神情變得更加緊張了起來。
周凡補充道:
“剛纔咱們繞着小樓轉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