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敘舊?”
“想我……我們三爺,在道上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些人要是想找我……我們三爺,直接過去就是了。”
“幾十年都未曾搬家,怎麼可能找不到。”
“何必還在網絡上面,弄一個什麼裝模作樣的尋人啓事。”
“明擺着是不懷好意的鴻門宴。”
周凡和胖子對視了一眼,然後又都鄙視的看着木少。
周凡實在是被解連環的厚臉皮給打敗了,心中默默的想着:
“對,吳三省是沒改名字。”
“只不過直接變成了,吳三省和解連環的二合一,交替出現而已。”
潘子咳嗽了一聲,對着吳邪說道:
“小三爺,當年和三爺,小哥一起倒斗的那些人裏面。”
“有些人的背景很深。”
吳邪又看了看,眼神中充滿着迷茫的小哥,嘆了一口氣。
周凡瞟了一眼,木少手裏拿着的那張合影,狀似隨意的問道:
“也不知道,合照裏面的這個陳文錦,是不是本人。”
木少的眼神也是有些放空,一沒注意,就把照片給攥皺了。
這個時候,阿貴帶着他的那兩個閨女。
一趟趟的,把十個冒着肉香味道的大盤子,全端到了旅行團旁邊的另外一個大桌子上面。
阿貴看了一眼,仍然站在照片牆前面,小聲的嘀嘀咕咕的周凡等人。
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然後阿貴又招呼道:
“胖老闆你們幾位的飯食也好了。”
“趕快趁熱喫吧。”
周凡等人也都紛紛落座,餓了一整天,此時看到這一桌香噴噴的飯菜,也都大快朵頤了起來。
阿貴的眼神,從木少放在手邊的那張合影上面掃過。
木少把照片拿了起來,問道:
“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阿貴把照片接了過來,一抹別樣的神采,從他的眼中劃過。
阿貴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說道:
“這個,也得幾十年了吧。”
“照片上面,穿着民間服飾的男人,是我阿爸。”
“上面的這個女的,是考察隊的人。”
木少一挑眉。
小哥也是擡眼看了阿貴一眼。
胖子則是悶頭喫飯。
潘子察覺到坐在旁邊桌子上面的,旅行團的人,此時全都刻意的放滿了喫飯的動作。
全都悄悄的豎起了耳朵偷聽。
潘子對着幾個人瞪了一眼。
那幾個人縮了縮脖子,就假裝埋頭喫飯,也不看潘子。
吳邪捏着筷子,問道:
“考察隊?具體是怎麼回事?”
周凡注意到阿貴的眼神當中,露出了一抹竭力掩飾的,得意的神態。
阿貴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把喫飯的動作都停下來了的旅遊團的人。
然後阿貴才又說道:
“考察隊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
“好像說是在山裏面發現了什麼。”
“但是後來也是突然之間就都撤走了。”
胖子撇了撇嘴,說道:
“和着你啥都不知道啊?”
阿貴也扯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使勁的回憶了一番,說道:
“照片上面的這個女的,是當時考察隊的隊長。”
“我阿爹是當時村裏的聯絡員,負責接待他們。”
“那個考察隊的人十分的神祕。”
“他們所有人,一連好幾個月都在山上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
“直到後來半年多以後,考察隊讓我阿爹每三天給他們送一次飯。”
“就這麼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
“突然有一天,考察隊的人就都走了。”
“他們還帶走了很多箱的東西。”
胖子一邊扒拉飯菜,一邊問道:
“這是哪年的事情?”
阿貴冥思苦想了好一陣,說道:
“我也不記得了,那會兒我還太小。”
“只不過我阿爹,後來總拿這件事情吹噓,我才印象深刻的。”
周凡一挑眉,問道:
“他們帶走了很多箱的東西?”
“多大的箱子?”
“他們來的時候帶箱子了麼?”
阿貴比劃了一下,說道:
“我記得小時候阿爹說過,有一人高的箱子,還有半人高的箱子。”
“別的再詳細的,我也實在是不知道。”
“不過我可以明天幫你們去問問。”
旁邊桌上的導遊,忽然問道:
“考察隊的人,當時上的事哪個山,你知道嗎?”
阿貴雙手交叉,按在眉骨上面,沉思了好一陣,才說道:
“那個地方……”
“村裏的老人都說,在古代的時候,那座山因爲皇帝打仗,死了很多人。”
“又起了一場非常大的山火。”
小哥的目光一動,問道:
“怎麼去?”
周凡緊盯着導遊,發現他在小哥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手裏端着喝水的玻璃杯,猛地晃了一下。
雖然導遊立刻就把手給穩住,又把玻璃杯放回到了桌子上面。
但是杯子裏面的茶水,還是在劇烈的搖擺着。
周凡收回目光。
導遊也興致勃勃的喊道:
“那個阿貴,你趕緊的想想怎麼過去。”
“我們這個旅遊團,到了你們這個小村子,也沒什麼可玩的。”
“雖然說我們這些報團來旅遊的隊員,都是奔着原生態,親近大自然的風光纔過來的。”
“但是怎麼着,也得有點不一樣的景色看看吧?”
說吧,導遊又特別自來熟的和小哥搭話道:
“這位小哥,咱們就搭伴去吧。”
小哥沒有理會導遊的話。
吳邪按了按太陽穴,摸不準導遊他們的真是意圖,暗含着拒絕的說道:
“導遊,你手底下還有三十多個遊客,你還嫌不夠累?”
“你一個人照顧的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