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
小哥猛地睜開了眼睛,俯下身子,直接就往木板牀下面鑽。
衆人也都蹲在地上,用手電從各個角度給小哥照亮。
不過,這只是一個非常簡陋的,光禿禿的木板牀。
牀上的鋪蓋,是一套已經髒到棕黑色的,牀單和薄被,甚至連一個牀墊子都沒有。
潘子環視着這個沒有窗戶的,黑漆漆的小木屋。
又看了看牀上面簡陋的鋪蓋,感慨了一聲:
“小哥你這……以前過的夠苦的啊。”
小哥的身子一頓,沒有迴應。
只是加快了在牀底下摸索的速度。
周凡蹲在旁邊,看着空蕩蕩的牀下面。
已經翹了邊的木頭地板,窸窸窣窣的有不知名的小蟲子爬過。
以及,密集的蜘蛛網。
再沒有其它的東西了。
吳邪皺着眉頭的說道:
“小哥要不把蜘蛛網都燒一下吧?”
胖子從兜裏面掏出來一個火摺子。
想了想,又揣了回去,換成了一個打火機。
胖子用鼻子噴了噴氣,把打火機也收了起來,說道:
“小吳,咱能不出餿主意嗎?”
“這是個小木屋,神特孃的燒蟲子。”
“你是不是想喫木柳烤肉了?”
“咱們十個人,被這個小木屋一蒸,一烤,香酥有嚼勁,就差撒點孜然和辣椒麪了。”
吳邪聽着頓時臉色一綠,差點沒吐了。
周凡忍俊不禁的說道:
“胖子你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能勾起你的食慾。”
胖子晃盪着手電筒,說道:
“那是,天大地大,喫飯最大。”
叩叩。
小哥輕輕的敲擊着木頭地板。
胖子立刻閉上了嘴巴。
小哥伸出兩根其長的手指,扎入了牀下的木板子當中。
一個用力,就把那片木板子給掀了起來。
然後用手握住其它木板的邊緣。
咔咔幾下,就把附近的木板子給掰了個七七八八。
簌簌簌。
原本在牀下安家的蜘蛛蟲子們,全都恐慌的四散而逃。
方臉大漢等人,全都死死的盯着小哥拆地板。
木少奇怪的問道:
“小哥,爲什麼不把上面的牀搬走?”
小哥淡淡的說道:
“牀被釘死了。”
衆人抻頭一看,果然牀腿和牀板子的側面,都被特別長的釘子,給牢牢地釘到了小木屋裏面。
吳邪嚥了一口口水,問道:
“小哥,你是睡覺不老實,怕把牀蹬飛了嗎?”
“那你現在爲啥又要拆房子?”
胖子看了一眼周凡,擠眉弄眼的說道:
“小周啊,胖爺我可算是終於看到了一個,比你還能藏私房錢的人。”
小哥的身體頓時一僵。
不過小哥並沒有理會胖子的話,而是繼續咔咔的掰着木頭地板。
周凡看了一眼系統物品欄裏面的,萬寶閣珍藏圖卷軸。
這個卷軸裏面,裝着萬奴王收集了千百年,才積攢出來的三座金山。
“不,胖子,我從來不在牀底下藏私房錢。”
吳邪無語的看着胖子,說道:
“小哥住的小木屋底下,可是有着懸空的支撐腿,是離開地面的。”
“這要是往地板底下藏私房錢,不就等於直接扔大街上了嗎?”
周凡目光微動,笑道:
“小吳,這個小木屋的底下是土路。”
“你看看外屋堆積的那麼多的鋤頭。”
“嘖,根據我多年藏東西的經驗。”
“如果是我的話,我就從小哥現在掰出來的這個大洞,往下挖。”
“趁着天黑的時候,往小木屋底下的土路挖。”
“給它挖出一個大坑來。”
“等到白天,再用充當陷阱的鋪蓋,給房子底下,被挖出坑的土路,遮蓋上。”
“屋裏牀底下的這個大洞,也就隨便的掩蓋一下就行。”
“反正小哥的這個屋子,距離地面只有二十多釐米。”
“除非別人在地上爬,要不根本發現不了他挖的洞。”
吳邪難以置信的說道:
“不可能吧?”
“這到底是要藏什麼東西,才用得着費這麼大的心思?”
咔嚓。
小哥把木頭地板徹底掰出來了一個,可以直接讓整個人鑽下去的大洞。
然後小哥往外一伸手,說道:
“鋤頭。”
胖子和潘子,立刻跑去外屋,把幾個鋤頭都給抱了過來。
小哥趴在牀底下,接過來一個鋤頭。
順着小木屋地板上面的大洞,伸了出去。
在土路上面來回來去的刨了刨。
小哥又說道:
“過來個人,幫忙打燈。”
胖子自告奮勇的,拿上了四個手電,鑽到了小哥的旁邊。
胖子抱着手電,調整着角度給小哥照亮。
吳邪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大夜裏的,外面黑漆模糊的一片。”
“咱們這幾個手電的光束往下一照。”
“是不是太醒目了啊?”
“如果有人盯着咱們,那他在遠處就會發現了吧?”
木少捏了捏眉頭,無奈的說道:
“如果被盯上?”
“咱們不是早就被盯上了麼?”
“準確的說,咱們之所以來到這個小村子,就是直接被人給釣來的。”
周凡也是笑道:
“小吳,咱們能到小哥以前住過的這個房子。”
“也是因爲張塌塌給引過來的。”
“不論咱們打不打燈。”
“這個牀下的木板子,都已經被小哥給拆掉了。”
“咱們誰都不會修復這些木板子。”
“整個屋子纔多大點的地方。”
“等到張塌塌他們過來一看,就知道順着底下的洞往下走,就能追上咱們。”
“並且能夠找到小哥曾經藏起來的東西。”
“所以這會兒打不打燈,其實沒什麼區別了。”
然後周凡意味深長的,看了方臉漢子他們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