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少沉吟了一下,說道:
“小哥,看來這次對付你的人,手段很厲害。”
小哥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下方的坑洞,沒有應聲。
周凡微微皺眉,問道:
“他們身上有火焰嗎?什麼顏色的?”
“你看到他們是從外到內,一層一層的融化?”
“還是整個像是刀削過似的,一整個橫截面,垂直着融化?”
“有味道嗎?”
“他們有掙扎的動作嗎?”
小賈恐慌的搖了搖頭,說道:
“我,我也說不好,我都沒敢細看。”
“就是,就是像點燃蠟燭那樣,沒錯!”
“對了,有味道。”
“不過那種味道很奇怪,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以前我從來沒有聞到過類似的味道。”
吳邪急得來回的搓手,踱步了幾下,問道:
“找不到類似的氣味,那你就用點形容詞。”
“比如什麼清新,淡雅,高貴,夢幻,男人味……這類型的。”
“那等我們一會兒下去的話,好歹也有個心理準備啊。”
小哥忽然問道:
“你看到他們融化的時候,有腐蝕別的東西麼?有走動麼?”
周凡看了小哥一眼,發現小哥似乎有點緊張的樣子。
周凡把目光垂向地面,心裏默默的想着:
“看小哥的意思,好像他回憶起了相關的一部分線索。”
“不知道是因爲小哥的記憶,還不完整,所以他無法確認?”
“還是說旅遊團的人遇到的情況,和小哥印象當中的有了出入,所以他還不敢下結論?”
胖子揣着手問道:
“他們在融化之前,有做過什麼特殊的動作嗎?”
“比如是摸牆了?摸箱子了?”
“表示哪兒疼,哪兒癢癢了?”
潘子抽了一口煙,問道:
“到了下面的坑洞,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走了幾步?”
小賈崩潰的牙齒咯咯咯的上下打架,大聲的喊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們別問我了。”
“你們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下去看啊。”
周凡奇怪的看了小賈一眼,說道:
“因爲我們馬上就要下去,所以才問你的。”
小哥沒說話,但是他一直盯着小賈,似乎想要從他的肢體語言上面,獲得什麼線索。
木少抱着膀子,嘲諷的說道:
“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
“你啥都不知道,還敢在剛纔跟我們討價還價。”
“膽兒夠肥的啊。”
潘子也沒說話,盯着小賈,狠狠地抽了兩口煙。
胖子撓了撓腦袋,困惑的說道:
“本來覺得你們這個旅行團的人,背後的老闆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
“看前面做事的風格,果敢又極端。”
“直接掐我們小哥的命門。”
“結果,現在看起來……能夠允許你這樣的手下存在,就足以證明,你們背後的老闆也不咋地。”
“不足爲據。”
方臉漢子頓時做出了一個,點頭哈腰的討好姿態。
吳邪有點緊張的說道:
“咱們要現在馬上就下去嗎?”
“要不要等到明後天?”
“這個底下的坑洞,我看問題很大啊。”
然後吳邪又是轉頭對着小哥問道:
“小哥,你再好好的想一想。”
“以前你藏東西的時候,東西放到坑洞哪個位置了?”
“有沒有辦法,咱們不下去,就能給撈上來?”
“還有你把東西藏哪兒了?”
“是箱子裏面,還是鑲嵌到了地下的山壁岩石當中?”
小哥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不記得了。”
周凡看了看那個坑洞,說道:
“那要不然就現在下去?”
“現在裏面的危險等級未知,所以你們……”
小賈的臉色突然變得漲紅,手腳不停的顫抖,抓狂的說道:
“你們幾個嫌命長的,愛去哪兒就去兒吧!”
“不過你們都別想再讓我下去了,想都不要想!”
話音未落,小賈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直接就一個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
拼命的向着小木樓的外面跑去。
大南山寺小賈的腿一滑,直接摔了一個狗喫屎。
小賈掙扎着,手腳並用的要從地上爬起來。
但是小賈發現,他的後腦勺突然如同針刺了一下似的。
緊接着,小賈就有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從後腦勺上面,剛纔被針刺的地方傳來。
小賈回過頭來,憤怒的對着周凡一行人吼道:
“剛纔你們哪個在暗算我?”
“我這要走了,你們也沒不同意。”
“怎麼,趁着我揹着身的時候偷襲,有意思嗎?”
小賈喊着喊着,忽然覺得對面的幾個人,看着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小賈又是覺得有一種,似乎很輕微,但是不容忽視的灼燒感。
從他的後腦勺,不對,現在好像他的整個腦袋都有點灼燒感了。
小賈看到對面幾個人,正在表情嚴肅又緊張,還帶着一絲絲的恐懼,以及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全體安靜的盯着他看。
小賈立馬新生警惕。
小賈對着方臉漢子喊道:
“怎麼,你也跟他們一頭了?”
方臉漢子此時臉色慘綠,手腳抖得簡直站不住了。
他一屁股坐到了,木板牀的牀板子邊上。
但是因爲沒坐穩,直接一個出溜滑,跌落到了地上。
他顧不得自己被磕的生疼的尾椎骨,聲音變形到了劈音的嘶吼道:
“草!!”
“頭!小賈你的頭!”
小賈詫異的看了一眼方臉漢子,在他的印象當中的,從來沒有看到過對方這麼,撕心裂肺又恐懼扭曲的樣子。
猛地。
小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