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緊緊的閉上了嘴,任由千言萬語在心中翻滾。
最終,水霧浮現在眼眶當中,吳邪直直的盯着小哥,說道:
“小哥,果然老九門的所有人都對不起你。”
“我,從未想過傷害你。”
“但是……”
“我怕到時候,我會身不由己。”
“小哥你說過,你能感覺得到。”
“腦子裏面‘被奪舍,被天授,被斷片’的東西,目前還很穩定。”
“老周也使用了‘能夠勘破一切虛妄’的符文印記仔細的觀察過,確實如此。”
“但是,我腦子裏面的這一份‘被奪舍,被天授,被斷片’的東西。”
“竟然能夠被另外一個,‘被它當做釘子’的鐵面生的意識,給牽引的進入相對活躍期。”
“我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
“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很可能就是事實的,很糟糕的情況……”
“就是對於小哥你來說,或許是整個老九門聯合起來,對你使用的一個圈套。”
“而我,我還不能確定,我是對於小哥你來說,相當於‘誘餌’的東西?”
“還是說,小哥你相當於是,我的‘貯備糧’?”
衆人的表情齊齊的一變。
小哥皺了一下眉頭,想要說話。
吳邪擡手打斷了小哥的話,滿臉歉意的說道:
“小哥,還有大家,你們聽我說完。”
“要不然我這心裏,實在是堵的難受。”
“在我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我都不敢去回想。”
“小哥之前,每次看到我有危險的時候,還要冒着生命危險來搭救我的時候。”
“小哥的心裏得是多麼的煎熬?”
“這一切,雖然起因的源頭,並不在我和小哥的身上。”
“但是,現在殘酷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不論是我,還是小哥。”
“只要我們任何一個人腦袋裏面的,屬於‘鐵面生N號’的意識,徹底的復甦,也就是‘奪舍’成功了之後。”
“這兩份‘產地不同’的‘鐵面生’的意識。”
“肯定是要秉承着,最開始的那一個,初始的‘鐵面生’的意志,互相吞噬掉,從而補全壯大自己。”
“那麼我和小哥,也將進入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不,準確的說,等到那個時候,沒有了我,也沒有了小哥。”
“我們兩個人,只不過是,兩個不同的培養皿。”
“用於生產出,兩份‘產地不同’的鐵面生而已。”
“對吧?”
小哥緩緩的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胖子滿臉憋屈的,兩個拳頭對着捶了一下,說道:
“天真,你別這樣。”
周凡眯了一下眼睛,說道:
“小吳,情況還沒到那種程度,我們還有時間,還來得及。”
吳邪苦笑了一聲,說道:
“胖子,不是你說的嗎,糟糕的事情早就已經發生了。”
“我現在的情緒,並不會影響‘考分’。”
“想要幫助小哥和我解決掉‘被奪舍,被天授,被斷片’的問題。”
“但是我這心裏實在是太難受了……”
“我只不過是,想要把整件事情捋一捋。”
“否則,我都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小哥。”
潘子狠狠地抽了幾口煙,說道:
“小三爺,那你就說,說完了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然後你們還能夠,繼續心無芥蒂的團結一致,幹掉所有的大反派。”
“再解決小三爺你和小哥身上的問題,不就沒事了?”
吳邪抿了一下嘴,帶着憤怒和愧疚的說道:
“我身上的這種情況,你們也說過。”
“我爺爺吳老狗,我爸吳一窮,二叔吳二白,三叔吳三省,解連環,都是知道的。”
“而且他們還有給我準備了,‘飲鴆止渴’的臨時解藥。”
“我猜,如果我腦袋裏面的,不知道是第幾個的‘鐵面生’意識,甦醒的話。”
“那些臨時解藥,大概相當於強力安眠藥的作用吧?”
“就是讓那個‘鐵面生的意識’,再次的沉寂下去。”
“但是,我剛纔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小哥常年不定時的,間斷性的徹底失憶,這個事情差不多是公認的了吧?”
“既然我身上的情況,我們家裏人都知道。”
“那麼因爲吳三省和解連環,在客觀上是‘同生共死’的關係。”
“而且從我小時候,到現在爲止,絕大多數的時間,出現在我面前的三叔,其實都是解連環。”
“那麼,爲了預防,萬一我突發意外,需要喫掉臨時解藥。”
“所以這件事情,肯定也會告訴給解連環。”
“但是,悲催的是,不論吳三省和解連環,他們兩個誰一瀕死或者整個死掉。”
“另外一個人,肯定也是瞬間就同步瀕死或者死了。”
“那麼爲了避免,因爲吳三省和解連環出事,連鎖反應導致我來不及喫掉臨時解藥,也跟着死了。”
“我腦袋裏面有‘鐵面生的意識’,以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奪舍,被天授,被斷片’的情況。”
“也會告訴解家的人,至少,我覺得當年的解九爺肯定是知道的。”
“畢竟,當初我爺爺吳老狗和解九爺,都能做主,讓吳三省和解連環‘同生共死’了。”
“那麼爲了表示誠意也好,爲了怕以防外一也罷。”
“解九爺肯定也知道我的情況。”
“至於現在解家的當家人,小花……我覺得他也會知道。”
衆人都是點了點頭,贊同吳邪的說法。
胖子揣着手說道:
“吳家和解家的二代,吳三省和解連環,當年同生共死。”
“三代你和小花解雨臣,互相知道彼此最隱祕的,制關生死的祕密。”
“也算是你們兩家人,彼此通力合作的‘投名狀’。”
吳邪先是困惑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小花的制關生死的祕密是啥?我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