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畫師竟然能夠湊近到,手持水官解厄印的牛逼大佬戰鬥的最前線。”
“他自身的實力肯定也特別的牛逼吧?”
胖子深以爲然的說道:
“天真,那個畫師基本上就類似於,給貝爺跟拍的攝影師。”
“不過他們乾的活計,難度係數要比‘野外生存,沒有他不敢喫的,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貝爺他們,大的多的多。”
小哥看了周凡一眼,說道:
“畫師因爲出身特殊,所以沒被無準大師滅口?”
周凡笑了笑,說道:
“以無準大師那種,爲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完全不擇手段的,混亂陣營做派。”
“能讓他手下留情放過一命的人。”
“應該是因爲畫師身邊,7X24小時待崗的,前仆後繼的死士保鏢夠多吧。”
遠處的趙橋,聽到“死士保鏢”,目光中迸發出了一種冷意,陰森森的看了看吳邪和小哥。
胖子搓了搓手,說道:
“小周你這話說的,我都對這個畫師的身份,比拿着水官解厄印的人,更好奇了。”
周凡露出了一抹回憶之色,說道:
“當年拿着水官解厄印的人,自稱是‘鐵冠道人’。”
吳邪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說道:
“啥?鐵冠道人?”
“雖然聽起來,確實是一派世外高人的氣勢。”
“但是這個名字,總感覺好奇怪啊。”
“難道是因爲他總在頭上帶着一個,鐵做的頭冠嗎?”
“啊這……一般古代人都會在頭上包一塊布,或者一塊紗,或者弄個木頭的。”
“趁錢的人,就是在頭髮上弄個,金子,或者玉,或是寶石什麼小頭冠吧?”
“弄個鐵的不嫌腦袋沉嗎?”
“而且還特地給自己起名字,叫做‘鐵冠道人’。”
“這個名字真的很奇怪啊。”
“而且誒我怎麼感覺這個,拿着水官解厄印的人,好像很得意他的那個鐵頭冠?”
“所以才特地把一個,好像不合時宜的鐵做的頭冠,特地拿來當做自己行走江湖的名號?”
小哥沉思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了一抹回憶之色,隨後帶着一些驚訝的說道:
“我記得,在歷史上非常短暫的出現過一個治水名人,也自稱爲鐵冠道人。”
周凡點了點頭,笑道:
“對,就是同一個人。”
“不過鐵冠道人表面上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治水名人。”
“但是暗地裏,鐵冠道人治的水是‘四泉之水’,並不僅僅是普通的江河湖海。”
“另外,鐵冠道人還很擅長繪畫。”
吳邪撓了撓頭,說道:
“鐵冠道人自己就擅長繪畫嗎?”
“所以鐵冠道人跟那個給他‘跟拍’的。”
“咳,畫下他拿着水官解厄印,搏鬥英姿的畫師,還是因畫結緣了?”
周凡挑了一下眉,笑道:
“或許吧。”
胖子嘶了一聲,視線在他端着的,裝在鋁飯盒裏面的斷手上面看了看。
“你們說那個鐵冠道人的‘鐵冠’,跟鐵水封棺的‘鐵棺’,有沒有關係啊?”
“咱們都知道的,古代正統的那一套,是鐵水封棺。”
“而且鐵棺材的上面,還要同步鑄上,能夠起到鎮壓作用的咒文。”
“之所以要弄那些鐵水封棺,就是爲了把一些當時解決不了的,打不過,又弄不死。”
“只能想法關押起來的‘妖魔鬼怪’們,給臨時封印起來。”
“然後再把那些特殊的鐵水封棺,都給深埋到地下去。”
“當然這一整套過程,失敗率太高,難度係數太大。”
“所以古代正統的鐵水封棺,等到流傳到民國的時候。”
“就只剩下了,曾經的上上任張家族長張鹽城。”
“給搞出來的那種半成品的鐵水封棺,也就是哨子棺。”
“然後再繼續簡化下去,當然功能效果也差掉很多之後,就又變成了鐵水封屍。”
吳邪頓時身體一僵,臉色有些發青。
周凡挑了一下眉,笑道:
“胖子你這種說法,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這一整套,倒是說的通了。”
小哥嗯了一聲,說道:
“張鹽城也是發丘天官的後人,但是他也沒有天官賜福印。”
“或許張鹽城的祖上,曾經掌管過地官赦罪印,或者是水官解厄印。”
周凡目光微動,說道:
“如果這麼說起來的話,未必僅僅是張鹽城的祖上,曾經掌管過水官解厄印。”
“很可能,當初的無準大師去集中銷燬掉,地官赦罪印和水官解厄印的時候。”
“有被人偷偷藏起來,倖存於世的。”
“所以咱們之前一直都很疑惑,爲啥那個張鹽城,行事風格那麼誇張又激進。”
“看似膽子大到沒邊,衆所周知的,張鹽城曾經在衆目睽睽之下。”
“每次都是帶着數百個手下,集中下墓挖墳,再通通打包鐵水封棺。”
“但是張鹽城這個人,同時又是一個從心流的大師。”
“一生當中製作了那麼多的鐵水封棺,卻僅僅雙手探洞開啓了三個鐵棺材。”
“之前聽說了各種傳聞,再加上結合其它事端進行的推測。”
“但是還是總覺得,張鹽城的動機和底氣,似乎都有點站不住腳。”
“不過,如果張鹽城的手裏面,有一個倖存下來的,水官解厄印的話。”
“那麼張鹽城所有的一切行爲,都將變得合理起來了。”
衆人對視了一眼,都是點了點頭。
吳邪震驚的瞪大了雙眼,說道:
“哎?哎!”
“搞不好,上上任張家族長張鹽城手裏的,那個水官解厄印。”
“其實就是那個鐵冠道人的。”
遠處的趙橋,瞳孔猛地一縮,握住漆黑古琴的手驟然收緊。
周凡沉吟了一下,說道:
“如果張鹽城手裏,真的有一個當年殘存下來的水官解厄印,並且還是鐵冠道人留下來的。”
“那麼倒是又能解釋通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