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影帝只想和替身的我談戀愛 >第 11 章 摸頭
    洗手間在二樓,徐知橋越過一樓和二樓的幾排餐桌,快要到達洗手間時,與急匆匆跑來的女人撞了個滿懷。

    “要死了沒長眼啊!”女人叫聲尖銳。

    徐知橋忙說:“對不起。”看清人後叫了聲,“嬸嬸。”

    “呵,”庒鳳輕嗤一聲,“在這用餐吶。”

    這裏人均三百,他們一家三口省着喫也吃了八百多,在庒鳳眼裏,屬於中高檔次消費,能在這裏看到徐知橋,她就很一言難盡了。

    徐知橋輕輕地“嗯”一聲。

    她朝徐知橋豎起大拇指:“你爸殘廢,你媽還不知道殘不殘,你們家欠了外面這麼多錢,你竟在這裏消費,可真是個孝子啊!”

    徐知橋沒必要解釋,禮貌性地笑了笑,隨後到洗手檯清理衣服上的污漬。

    面對無視,庒鳳冷笑了兩聲道:“你有這個閒錢來消費,卻沒閒錢給你媽交住院費,你知不知道因爲你們家,我跟徐忠差點離婚,小俊差點沒爸……”

    上次徐忠攢下私房錢給徐知橋被庒鳳逮了個正着,一番鬧騰後,徐忠要跟庒鳳離婚,庒鳳也只是脾氣大,一向老實的丈夫說要離婚,她是真怕了。

    一個黃毛小子,差點毀了她的婚姻,毀了她的家庭,庒鳳不能把氣撒在老實巴交的丈夫身上,轉而去找徐乾一家,才得知卓雪蘭被車撞後還躺在醫院,索性去醫院冷嘲熱諷了一番,堅持斷絕親戚關係。

    徐乾和卓雪蘭經歷了這麼多後,習慣了逆來順受,不會有意見。

    庒鳳做的這些自然沒讓丈夫知道,心裏舒坦了些,就讓兒子哄好丈夫,來到這家火鍋店給兒子補上上次沒能進行的生日餐,他們夫妻也算和好如初。

    當下,徐忠和徐小俊去前臺埋單然後取車,她上廁所遇到徐知橋,就在大庭廣衆下,數落起徐知橋來,引得喫飯的衆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徐知橋好似沒聽到,低頭清洗他衣服上的污漬,清洗完後用擦手紙吸乾淨上面的水,再用烘乾機烘乾。

    烘乾機的聲音很大,庒鳳推了他一把:“你有沒有聽我在講什麼?”

    徐知橋被推得一踉蹌,胳膊肘抵在旁邊的牆上,白色衛衣袖子立時擦上一層黑。

    他皺了皺眉,又要擦拭了。

    物體離開烘乾機後聲音消失,庒鳳的嗓門放大好幾倍:“現在你們傢什麼情況不知道嗎?高利貸都追上醫院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喫飯,你爸媽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聽着好像徐知橋真是個不管不顧爸媽,拿錢肆意揮霍的不良青年。

    他停止擦拭的動作,跟季先生簽訂的合約裏說明,如果宿先生滿意並接受他,就先打100萬的首款給他。

    雖然不夠全部,但也夠撐一段時間了。

    宿先生給他安排了住處,又帶他出來用餐,應該是滿意的?

    “我問你話呢你聾了還是啞了?”庒鳳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激怒對方,倒把自己氣了個好歹。

    徐知橋擡擡眸子,終於開口說:“我爸給我打過電話。”

    “什麼?”庒鳳沒聽清。

    徐知橋說:“既然你已經跟我們家斷絕親戚關係,那麼我爸媽是死是活,我有沒有心情喫飯,用了多少錢喫飯,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斷絕親戚關係這件事二叔不知道的吧,如果他知道,會不會又跟你鬧離婚?”

    “我想你也不會把我們家的狀況跟二叔說,畢竟二叔那麼關心我們,但如果你再在這裏耗下去,二叔上來找你而看見我們爭吵,你就什麼都瞞不住了,你猜到時候他幫你還是站在我這邊?”

    徐忠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家被高利貸逼債,如果被他知道哥哥一家遭受人身威脅,就不是偷偷塞錢那麼簡單了,庒鳳心中一衡量,立馬下了樓。

    徐知橋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安心地清理衣服上的污漬了。

    宿若亨在包間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徐知橋回來,便讓簡袁去找找,結果這一幕被簡袁看到並複述給了宿若亨。

    宿若亨給季明旭打電話:“怎麼,你到現在都還沒把錢打給那個小孩?”

    季明旭笑了幾聲:“我這不是在等你的反饋嘛,你也知道,我對這方面很謹慎。”

    季明旭以前喫過情人的虧,那個情人一邊討好他,一邊在外面撩其他富二代,讓他頭頂青青草原丟盡顏面,一度成爲圈裏的談資,他把人一腳踹開的時候,那人還聲淚俱下地控訴他用情不專,季明旭被氣笑了,他就是用情不專,才包.養小情人的。

    喫過虧後,他就用合約來約束情人,條條框框,清晰明瞭。

    安排給發小的情人,自然要等發小驗收合格後,才能打錢過去,不然合約隨時都能作廢。

    宿若亨說:“我很滿意,快打錢吧。”

    季明旭一頓,隨即笑得前仰後翻。

    “你還說不需要小情人,小亨亨……你可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哈哈哈……”

    態度前後不一,宿若亨躺平任嘲,季明旭笑到眼淚水都出來了,才斷斷續續說:“最快……也要明天……打那一百萬了。”

    “才一百萬?”宿若亨記得徐家欠高利貸近兩百萬。

    “合約約定兩百萬,首尾款分別一百萬。”季明旭第一次跟徐知橋提議的時候,加價到三百萬,但當徐知橋返回來找他求他的時候,就不是三百萬這個價格了,他是商人,所有涉及錢的東西都在盤算中。

    但聽宿若亨的語氣,像是他給少了。

    “他就一學生,兩百萬一年,算貴的了,不過……如果你金主爸爸要砸他錢,那就砸唄,別糾結我這裏的一兩百萬啊。”

    說着,他又笑起來,賤兮兮地問他在牀上能堅持多久。

    宿若亨被季明旭問得非常無語,說:“再多打一百萬,錢我隨後開支票給你。”

    “你要給他錢就光明正大給啊,幹嘛彎彎繞繞地通過我,我又不是……”徐知橋進來了,宿若亨便掐了電話。

    “久等,宿先生,我可以走了。”

    他胸前的污漬淡了,手上是洗手液的味道。宿若亨“嗯”一聲:“走吧。”

    包間不大,只有一條道,徐知橋便走在前面,可剛走出包間門,就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橋橋。”

    聲音很熟悉,是好聽的大提琴音色,似一股電流竄進腦海,他怔怔轉頭,看着宿若亨。

    “外套穿上。”宿若亨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撐開等着徐知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