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施梓見她也不像是淫邪的樣子，估計還是理論大於實際，就像是前世的那些看片達人，理論頭頭是道，實戰直接抓瞎。
哦不對，他們可能根本沒有實戰過，也不敢。
所以也難怪，她對於男女之事，看的還不透徹，杏仙雖然也跟着施梓修行，但身份現在應該是侍妾，而非烏爾娜那樣的弟子。
雖然她平素都喜歡叫先生，有些時候還喜歡叫師尊，甚至……爹爹，但那不過是情趣。
施梓喜歡，她也樂意罷了。
可不是這小狐狸瞎想的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與什麼爲師教導更是無關。
但施梓卻也知道，這時候再跟清歌解釋這些，估計也是白搭，只能長嘆一聲道：“你穿好衣服，先出去吧。等你考慮清楚了，你修行是爲了什麼，再來尋我。”
這個問題，他問過烏爾娜，也問過杏仙。
杏仙的理由很簡單，她想要自保，哪怕有施梓在，但她也希望自己不會成爲他的包袱、累贅，不會拖他的後腿，那就需要有足以自保的力量。
也是因爲她過去就獨立慣了，雖然平常看着很依賴施梓，但其實卻是很有主見的，施梓自然也不會抗拒她的這份心思。
至於烏爾娜，她本來就有一顆向道之心，只是當初被那紫陽真人當面拒絕了，修行對她來說不只是變強，也是一份追求，她享受着修煉這個過程的快樂，不只是修爲，還有煉心。
包括除妖的過程，都是對本心的一個鍛鍊，在這上面她的境界可要比杏仙高多了，也是真正走上了修仙的康莊大道。
有施梓在旁邊看着，這三年時間，說不定她還真有可能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來，至於能否修仙成功，這個誰也說不準，畢竟這需要機緣，而仙緣是最不好把握的東西，施梓也不行。
除非他強力將她推上去，不過施梓不會那樣做，烏爾娜也不會願意。
而剩下的清歌，在這方面很明顯就比較茫然，畢竟她的要求其實也算是最低、最容易滿足的，可偏偏正因此，反倒弄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
“奴想得很清楚，奴要的就是這個……”
施梓看着她那清澈的雙眸，瞬間就了悟了她的意思。
她想要追求的的確很清楚，也很簡單，那就是生存，還有安全感。
而現在對她來說，在施梓身邊便是安全感，便可以生存下去。
但這必然也會有一層不安，她又不是施梓的什麼人，能永遠留在他身邊，受到他的庇護麼？
所以她需要一層關係，一層不依靠於其他任何人，只是依靠施梓本人的關係。
先前她覺得烏爾娜值得親近，所以對她有些依賴，但或許是那晚上看到施梓和杏仙的關係，哪怕她明明知道這可能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卻立即有一個念頭在她心裏生根發芽，一發不可收拾。
及至今日，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所以之前的開口，也全都是暗示，因爲在杏仙面前，她肯定不敢暴露真實意圖，也只有先創造能夠和施梓單獨相處的機會再說。
此時她勇氣未喪，再加上這一個滑衣的意外，更多了點兒豁出去的決心，於是聽到施梓這麼說後，她非但沒有離去，反倒立刻轉過身來。
施梓詫異地看到她轉過身，當然眼睛也瞬間定位到了某個位置。
不得不說，這小狐狸看着年紀小，但身子卻是一點也不小，而且實際上她的年紀也不算小，以妖齡來計算也有小一百年至少。
只能說之前施梓看到她的容貌，下意識便會把她當做小妹妹，但到此時卻又被提醒了，她真是一點不小，甚至還可以說大了。
他只問道：“你這是何意？”
“奴何意，主人一目瞭然，又何必裝傻呢？”
施梓嘆道：“若你只是爲了託庇於我，倒也不必如此。”
“奴只求個心安，主人既能給承諾，爲何就不願給這一個心安？”
施梓看着她咬着嘴脣那副嬌俏又倔強的模樣，一時也是失語。
而此刻在外頭，旁邊老樹根邊上靠着的獅妖、象妖兩個，被這蚊子擾得有些睡不着，便都睜着眼睛，正好就望見了不遠處篝火旁的帳篷。
獅妖望着那火光映照出來、帳篷內的影子，突然道：“賢弟，你說那位主人，他現在是不是……”
象妖嘿嘿一笑道：“莫非你以爲，主人將那隻狐狸留下來，只是看她可憐？”
獅妖撓撓頭，有些無法理解，“不是看她可憐，還是圖她肉好喫？”
象妖頓時無語地望了一眼這位兄長，然後又聽他小聲驚呼道：“誒，那帳篷怎麼動起來了？”
……
一夜無話，施梓早晨睜開眼睛，一摸邊上，果然佳人已去、空留餘香。
清歌自然不可能在這兒留宿，半夜便已經離開了，趁着施梓睡去的時候。
當然，施梓提前給她施展了一個治療術，讓她不至於被杏仙她們看出異樣來。
雖然從她的神情，還有氣息方面，未必就能夠遮掩得住，但施梓本身也沒想過要一直瞞着，這只是清歌自己的堅持，施梓自然也由得她去自欺欺人。
而等他將這帳篷收起來，那篝火堆也處理了，杏仙她們就正好從屋裏出來。
“先生，你昨晚睡得好不好？”杏仙看起來似乎什麼都不知道，還很關心的拉着施梓問長問短。
施梓隨口應了幾句，然後看了眼清歌。
她還是窩在烏爾娜身邊，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當然，注意觀察的話，還是能覺察到她氣質上的轉變，這不僅是源於這一夜，還有施梓給她的灌輸。
當然，施梓也並非沒有好處，他只不過是用上了雙修的法門，將這一件樂事變成了一樁對雙方都有益的好事。
可惜就是小狐狸的修爲境界太低，對施梓雖有幫助，但相比於他本身之浩瀚，就如滄海一粟，不值一提了。
而回過頭去，再看到一直在抓身上被蚊子叮咬的包的獅妖和象妖兩個，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詭異，施梓立刻便知道，恐怕昨夜之事被他們看去了。
畢竟他們睡的地方距離不遠，方向也正好，可惜他昨晚忘了把照明術收了，可能一不小心還全程直播了。
當然，這兩妖肯定不敢說什麼，施梓也不可能自己爆雷。
然後等那兄弟與他們的夫人出來了，一行才上前去告辭。
“承蒙款待，這是貧道送給三位的一份小小禮物，還請務必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