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吝嗇之人,也怕被人抓住小辮子。他兒子溫昌在吉城縣外欺男霸女,早就惹的怨聲載道。”
“前幾日,他還禍害死了吉城縣第一富商家的千金。那富商性子也烈,與我七弟雲澈還有點交情,若不是我出面攔下,丞相他那不爭氣的兒子,早就被我七弟告到了父皇那裏。溫昌又怎可能如今平安無事。”
“所以,喬兄是早知道溫丞相有着黃金千萬的地圖,才願出面救那溫昌?”
“當然,溫丞相若不是許諾與我,我纔不願管那惡徒,不過我救得了溫昌一時,也救不了他一世。等我得了黃金千萬兩,他溫昌的生死與我有何干,誰想要他的命,拿去便是。”
“既然如此,喬兄派人叫我前來,所爲何意?是要將日後的黃金千萬兩,分我一半嗎?”
“嘖嘖,錦年的胃口不小啊。”雲喬挑眉打趣。
“既然如此,只要錦年幫我買了那大林山,事成之後自是分你三分。”
“喬兄身後的能人不在少數,何故相中了錦年辦此事。”方錦年回答的不緊不慢。
“唉,我身後確實有幾位得力手下,但他們與我的關係,在雲都皇族的眼中已是心知肚明。若我叫他們去爲我買那塊山林,不就是將那黃金千萬兩公之於衆。”
說着,他將地圖放到了方錦年的手中。
“但錦年你不一樣,你在雲安縣是路人皆知的傻子。若你化名,戴着面具去買那林地,必然無人會查出你是誰。
因爲你方錦年在雲安縣只是個傻人。”
聽言,方錦年黑了臉色。雖然事實如此,但被雲喬這麼一說啊,聽着多少有些刺耳。
雲橋察覺了異樣,立即轉回臉,語氣悲涼道。
“派出的眼線回報,我二弟雲涵已經在暗中招兵買馬,父皇還無恙,他卻爲自己擴充武力,我這當太子的不得不防。”
雲喬說着,又倒了兩杯酒。
方錦年收起地圖,接過酒杯,臉色緩和了一些。
“怎會,當年我落魄之時,乃是喬兄鼎力相助,此等恩情,錦年一直明記在心。就算到時黃金千萬兩,一分不屬我,錦年也無怨言。”
太子云橋頓時喜笑顏開,伸手拍了拍方錦年的肩膀。
“好兄弟,有你這幾句話,喬兄安心了。你放心,喬兄許你的,必如數給你。”
“多謝喬兄,”
方錦年舉起酒杯,看向雲橋,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方錦年起身道別。
“時候也不早了,若無他事,錦年就先行告退。”
雲橋見狀,立馬拉上了他的衣袖。
“錦年可有何急事,近日這樓中可來了幾位西域的舞者,你還未曾見過!那舞姿甚是妙妙妖嬈。”
雲橋起身,拉着他的手更緊了緊。
“你就留下來與喬兄等下一同觀賞,過後你再走也不遲。”
“多謝橋兄美意,錦年僱的馬車此時已在外等候,如溫晚些回家,家中的妻兒小女未見我在,必會起疑。”
方錦年推脫了雲喬的雙手。惹得雲橋滿眼疑問。
“說實在的,喬兄真不懂你,既已有妻,有兒有女,身上又不真是缺金少銀,何不在雲都安置一處宅院,就此住下。
“爲何非要在那破舊的小庭院裏繼續度日?還要裝作是身無分文,眼看着你的兒女,娘子與你一起受凍捱餓。
“是,我一雙兒女跟着我受了不少苦,但來日我坐擁金山銀山也是給予這一雙兒女。現今,殺我師傅的人已經找到了些眉目,待我爲師傅報了仇,我必接封郡王,讓我的妻兒,小女享盡福貴。”
方錦年說得信誓旦旦,眼中的執念彷彿兩團火焰。見此,雲喬不再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