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做甚?都把手洗洗,喫飯了。”
古明月拿起地上的水盆,往裏舀了瓢水,放了他們身前的地上。
一大倆小見狀,依次將手伸進洗了洗,然後還互相瞅了瞅。
“爹爹你瞧,我和哥哥手洗的白不白?”方如檸問道,實則是在說給古明月聽,她現在正在弄飯,沒空瞧他們。
“白~檸兒看看爹爹的手。”
方如檸茹仔細瞧了瞧。
“也白~”
方錦年立馬看向古明月。
“娘子,我們都洗白手了。”
“那把水倒掉,上桌喫飯吶。”迴應到手裏又撕開了兩個油紙包,拿出了四個木碗,這是天香木坊的老闆看她買的多,贈與她的。
古明月將四個碗和她買的木筷放到木桶裏洗了遍,隨後將木碗拿出,盛滿了4碗乾飯,放到了桌上。
這時的方錦年,和兩個娃已經坐到了坐長凳上,看是新碗,還有幹米飯喫,兩個娃娃是滿眼喜歡,輕輕的摸着碗,像怕傷到它。
方錦年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對方洛平如方如檸更加愧疚,但卻無法補償。爲了報仇,他只能辦成真傻子,只能讓兩個孩子跟他受苦。
古明月這時也上了桌,坐在方錦年的身旁,將新筷子分給了一大兩小,自己則拿起筷子,將兩個雞腿分別到了方洛平和方如檸的往碗中。
倆小傢伙瞧見眼睛都直了,但用筷子夾着喫,卻總是咬不到多少肉。
“傻樣~用手拿着喫。”古明月滿眼寵溺的盯着倆娃,又夾起一塊肉,放到了方錦年的碗中,對他耐心解釋。
“一個雞隻有兩個雞腿兒,檸兒一個,平兒一個,所以相公和娘子就喫雞肉吧,味道是一樣的呢。”
方錦年點點頭,安靜的喫起碗中的雞肉。
此時他眼中的古明月,很是溫柔良善,笑容溫暖治癒。
就這樣,兩大兩小在飯桌上氛圍溫馨的喫着飯。
待喫完晚飯,古明月將剩下的雞肉與鍋裏剩下的米飯到在一起,蓋上鍋蓋,將桌上的碗筷都放進了木桶裏。而方錦年則是拎起另一個木桶,到院打了桶井水,回屋後自顧自的刷起碗筷。
古明月說水涼明早在刷,他卻不予理會。
這外面太陽已落山,黑了天,屋裏點着燭火,倆娃娃喫的肚皮溜圓,躺到了牀上,拉着古明月陪在身旁。
“雞肉真香,真好喫~。”方如檸躺在顧明月的手臂上,回味起雞肉的滋味。
躺在另一邊的方洛平,此時有些胃難受。
古明月瞧他皺着小眉頭,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動不動。便猜到他是喫多賬胃了,於是起身下牀,到了竈臺邊,打開了裝有山楂乾的紙包。
而裏面的山楂幹,果肉很厚實,只有表皮發乾,一撕開,喫進嘴裏,是酸酸甜甜的綿軟。
古明月吃了一顆,瞧見去倒水回來的方錦年,她上前往他嘴裏塞了一顆。
燭光映照在倆人的臉上,古明月眼前一亮,不禁誇讚道。
“相公生的真好看。”
說完,她走到木牀邊,將牀上的方落扶起,遞給了他一顆山楂幹。
“娘,這是啥?我喫不下了。”
屋裏只有兩根燭火,那窗沿上映照木牀火燭,光亮是忽明忽暗,叫躺在牀裏平兒看不清古明月的模樣,與手裏的山楂幹。
“這是山楂幹,乖平兒,把這兩顆喫下去,等一會兒胃就不疼了。”
聽言,方洛平乖乖聽話,將手裏的兩塊山楂幹如數喫掉。
一旁的方如檸聽見,立馬坐起詢問。
“哥哥啥味兒,好喫嗎?”
“好喫,酸酸甜甜的。”
小檸兒立馬看向古明月,撒嬌道。
“孃親~檸兒也胃疼。”
看她肉嘟嘟的小臉,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不禁逗笑了古明月。
她向檸兒攤開了手掌,手中也是兩塊兒山楂幹。喫飯時,她就發現檸兒雖然檸兒是小女孩,但飯量一點不比平兒差,估摸着也會胃難受。
方如檸立馬兩個小手抓上,喫進嘴裏,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這時,方錦年走到了牀邊,古明月見到立即上了牀,帶着倆孩子一左一右的躺下。剩下的牀尾的空位依舊是他的地盤。
“孃親~我睡不着,你可以再給檸兒講故事聽嗎。”
“娘,我也想聽。”方洛平應聲附和。
“那好,娘就給你們在講個故事。”
方如檸與方洛平一秒安靜,在她懷裏蹭了蹭,擺出舒服的睡姿,開始傾聽。
“講什麼呢,講三隻小豬與大灰狼吧~說啊,有三隻小豬,他們胖乎乎,老大叫嘟嘟,老二叫呼呼,老三叫咕咕……”
她慢慢的說着,懷裏倆娃細細的聽着,不大一會,懷中的倆娃不在動彈,耳邊傳來輕緩的呼吸聲。感知倆娃睡着了,忙了一天古明月也隨之閉眼,沾枕就着。
躺在牀尾的方錦年,聽她沒了聲,只好也休息入睡。
夜半,明月高照,躺在牀上的方錦年,聽見了從窗外傳進的鳥叫,猛的睜開雙眼。
隨之輕緩起身,一邊頂看牀上的古明月,一邊下牀穿鞋,腳步輕巧,打開房門,邁到屋外,關上門,轉身腳步迅速的走出了院。
院門外,小巷的圍牆上坐着倆男人,瞧見方錦年走出了院外,立即從圍牆跳下。
月光映照着三人的面容,方錦年立即上前低頭行禮。
“太子殿下。”
“噓~”雲喬做起噓聲的動作。“叫我喬公子。”
“喬公子,夜半前來,是有何急事。”
“沒急事,只是想着錦年你身份特殊,這夜半前來,無人會發現你我。”雲喬說着,扇子輕打在羅丹的身上。
“東西拿出來。”
羅丹立即從懷裏拿出兩個錢袋,遞給了方錦年。
“這兩袋,一個是金,一個是銀,而裝銀的口袋子裏,有一張紙條,上寫的內容與擁有大林地的主人有關。而銀袋子可以用來打點關係,金袋子便是大林地的買金。錦年你可不要讓喬兄失望啊。”
“是,錦年定不負喬兄所託。”
月光照着三人,衣衫上的顏色隱約可見。方錦年收起錢袋,開口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