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最討厭紅色,聽言當即否認。
“這是紫色,錦年你是忘了我厭惡紅色?”
“錦年沒忘,許是驚醒,眼神不濟,看錯顏色,還以爲是喬公子性情變了。”
“原來如此。我怎可能變了性情,就是討厭紅色。”
“是,喬公子可帶了銀鈴?能否借錦年瞧瞧。”方錦年又問。
雲喬一懵,拿出銀鈴,遞到他手中。
“這呢,有何瞧的,我給你那金鈴與這銀鈴,外表毫無分別。不過看這銀鈴,我想起今日遇一姑娘,穿着破舊的衣裙,小臉清秀白皙,身手了的,要不是遇見她,銀袋子和裏面的紙條就被一毛賊偷了去。”
方錦年示意性的看了兩眼,就將銀鈴還給了他。
而云喬像是在分享趣事,已然口齒不停的敘述。
“錦年你不知道,她那小身板一把就把毛賊摔倒在地,爲人淡泊金銀,我贈她這銀鈴,她居然一在推辭,這樣的姑娘與宮中的太不一樣。”
聽他暗歎到此,方錦年心中確定,古明月並未對他撒謊,她碰到的紫衣男果真是太子殿下,雲喬還對她頗爲欣賞。
想來,方錦年心中莫名的不是滋味。
“鈴鐺果真毫無分別,喬公子若無他事,深夜風涼還是早回去歇息,免得受涼。”
他行起禮,雲喬回了思緒,略感尷尬。
“好,那本公子就先回去,錦年莫怪叨擾。”
“錦年不敢,恭送公子。”
“好,你也回去吧。”雲喬尬笑轉身,與羅丹離開了小巷。
其實,他倆此時來見他,是因爲在香滿堂的酒樓睡過了頭,醒來時太陽已經落山,於是略感肚餓的倆人,便決定在點桌菜,喫過晚膳,在來見他。
眼見兩人離開,方錦年前後瞧了瞧,回到了院中。將雲喬給的兩包金銀藏在了石桌下的土地裏。
他將石桌邊鬆動的磚塊拔出,放進錢袋,接着蓋上泥土,在押上磚塊,上腳踩了踩,地貌如初。
古明月眉頭微趨,猛的睜眼,瞧見是他跪在牀邊,頓時鬆了口氣。
“這麼晚,相公是要去哪?”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緩心緒。
方錦年呆住,隨即回道。
“娘子,我剛回來,方纔肚子有氣,我就去了趟茅房。”
方錦年躺回牀尾。
“哦,那睡吧。”她說着,迷糊閉眼。
方錦年見狀,鬆了口氣,隨之睡着。
庭院外,豎立在院門外的桃樹上,人影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次日清晨,古明月睜眼醒來,掃眼一看,牀上少了方錦年。
待她起身,倆孩子也驚醒,沒哭沒鬧,拿着自己的小衣衫就往身上穿。
古明月瞧見立馬阻止,下地從櫃子中拿出了四個紙包,放到牀上,打開了兩小紙包。
一件帶着銀色繡花的粉色小衣裙,映入方如檸的眼中,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下一秒,瞬間清醒。
古明月將粉色衣裙放到了她腿上,拿過她以往帶着布丁的黑色小衣衫。
“吶,檸兒穿上給孃親看看~”
檸兒瞧見將衣裙一把抱進了懷裏,稀罕的不得了。
“好好看,檸兒捨不得穿。”
方洛平在旁看着,替着開心了會,便沒了微笑,拿着自己衣衫往身上穿。
古明月立即撕開另一小紙包,一件純白色有着灰紋的小衣衫被她拎出,放到了方洛平的腿上。
“平兒也換件,穿上給孃親看看。”
方洛平頓時害羞一笑。“謝謝娘~”
聽言,古明月摸了把他的小腦袋。“傻孩子,跟娘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