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開掛後孃要轉運 >第五十六章:與獨臂男同牀而眠
    這又來個數落他不是的!還是個在他家蹭喫蹭喝的外人!

    “與你何干,滾開!”方錦年冷眼怒道。

    陳可青當即被嚇的顫顫巍巍,原地着急。“你等着!我去報官!”

    聽聞,眼見陳可青跑到院門口,方錦年當即鬆手。

    他不是傻子這件事,還不能暴露。

    “站住!”

    剛要打開院門的陳可青,聽聲回頭。只見他轉臉看向古明月,她蹲下身將倆娃緊摟在懷中,眼神是警惕怨恨的看着方錦年。

    “檸兒和平兒即使今日我不帶走,它日我也必定來尋,你若敢傷她們分毫,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方錦年發出警告,轉身拂袖而去。陳可青見狀,趕緊低着頭打開院門,待他離院,立馬光上院門,插上木栓,心魂未定的靠在門板喘息。

    古明月也鬆了口氣,放開倆娃,立即握起方如檸的小手,只瞧被方錦年攥過得手腕,微微發紅。

    “檸兒別哭,孃親對不起你,很疼吧。”

    她揉着方如檸的小手腕,神色心疼,眼淚溢出眼眶,噼裏啪啦的落下。

    分不出是因爲太心疼方如檸,還是心裏太委屈。

    瞧她哭了,小女娃另隻手爲她擦拭起眼淚,貼心道。

    “孃親別哭,我不疼,只是有點害怕。”

    聽言,古明月更加內疚,眼淚更是止不住,身旁的放落平見此,立即擁抱上她,靠在她肩膀上,語氣堅定道。

    “娘,別難過,你還有我和檸兒,爹爹也回回來的。”

    聞言,古明月欣慰不少。

    她纔不盼那個狗男人在回來,而這倆娃她算沒白疼。想來,古明月擦乾眼淚,親了親倆娃的臉蛋,讓倆娃先行進屋。

    自己則叫過陳可青,與她費盡氣力的將兩張木牀搬進了屋裏,並排擺放在木窗下。

    坐下歇了會,古明月瞧着眼前的幾人,哪怕自己沒胃口喫飯,卻還是起身到了鍋臺旁,拿起木桶到了院中挑水,回想起剛剛的場景,心口不由悶堵,像是心上壓了一塊大石頭,讓她心寒不已。

    陳可青知道方錦年走了,便擔任起他在家中的作爲,出院幫古明月抱柴,回來給她燒竈坑,因爲頭一次做這種事,陳可青屢次點了好幾回火,才把柴火弄着。

    古明月想到牀上的獨臂男,則往鍋裏添了兩瓢水,待水燒熱,她兌着涼水舀進木盆,放到木桌上。

    而今日沒賣菜,她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個土豆,於是想着弄個土豆粥算了。

    土豆洗淨切條,白米同樣洗淨,一同倒入鍋中,加水高出大米兩倍,放入一點鹽,一點醬油,蓋幹悶煮。

    接着,她拉起陳可青,遞給她水盆與手帕,神色平淡道。

    “我來燒吧,你幫我去給那牀上男子擦擦臉和手上的血跡。”

    聽言,陳可青猶豫了一會後,點頭接過水盆,走到木牀邊,深呼吸了倆下。

    (我就幫你擦擦,你可別起來嚇我。)

    想着,陳可青坐到牀邊,水盆放在長凳上,投溼手帕,拿起輕碰上獨臂男的額頭。

    見他沒反應,陳可青膽子大了點,細細的爲他擦着臉龐。片刻,一副如書生模樣的面孔,顯現在她眼前,瞧着清秀耐看。

    陳可青沒那麼膽怯了,拿起獨臂男的右手,爲他擦去手上的血跡,顯出骨骼分明的大手,手掌心很是嫩白。

    瞧着,陳可青猜測起獨臂男的身份。

    (你這細皮嫩肉,濃眉大眼的,莫不是考上狀元的書生?還是教人學識的夫子?)

    另一邊,古明月燒着竈坑,面無表情。

    對於這次方錦年的離開,她不在擔憂。只是覺得自己被耍了,就像個二百五一樣。

    這令古明月不禁思考,她居然得知了方錦年是在裝傻,那到底是因她沒死,改變了書中的劇情,還是因爲她有幸沒死,得知了書中往後的內容?

    又過了片刻,想不通的她起身開鍋,鍋裏散出了土豆粥的香氣。

    一旁坐在窗下牀板上的倆娃不敢有所動作,心裏心思着他們的爹爹方錦年。因不知發生何事,倆娃瞧着她,卻不敢開口詢問。更不敢跟她說,想出去找找爹爹的話,怕她不高興。

    古明月盛好米粥,將粥碗一一端上木桌,隨後叫過陳可青與倆娃上桌,勉強揚起笑臉道。

    “今日時間緊,忘了買菜,都嚐嚐這粥吧,別餓着。”

    說着,本無胃口的她率先帶頭,一口口喫起米粥,而倆娃也無心喫飯,但還是跟着照做。可娘三最後,每人才喫下半碗,就不在動筷。

    見狀,陳可青雖然也心情不好,可飯量卻不減,待喫淨鍋中米粥,她也不嫌棄她們娘三,於數拿過剩粥,如數打掃乾淨。

    一頓簡單的晚飯過後,古明月又挑了桶水進屋,刷乾淨了鍋與碗筷。

    陳可青則是幫她到了臉盆與木桶裏的髒水,隨之舀了瓢涼水,給自己洗了把臉。古明月本想給她燒點熱水的,可誰知木柴沒了。

    待一切收拾完畢,古明月與陳可青來到了木牀邊,商量着一人擡胳膊,一人擡腿,把獨臂男放到買回的半成品木牀。

    而事先,古明月先從牀上拽下一張被子,鋪蓋到了單人的木牀上。陳可青瞧見疑問出聲。

    “月兒姐,被子鋪在這牀,浪費了吧?”

    “什麼浪費?”

    “就是,”陳可青貼近古明月耳邊,生怕牀上的獨臂男聽見。

    “他若挺不過今晚,明早這被子便也要跟這牀一起燒了。”

    古明月有點懵。

    “哈~沒事的青青,他又不是得了瘟疫,若是他挺不住死了,這牀和被子曬曬洗洗還能用。”

    聽言,陳可青驚訝不已。

    “不能用!這牀活人躺不吉利,既然是給他買的,就待他沒了,一起燒掉纔是!”

    “什麼?這牀活人躺不得?”

    “對啊,躺不得,月兒姐沒聽長輩說過嗎?這種沒頂沒攔的牀是給老人睡的。”

    “爲何?你我睡不得?”

    古明月更糊塗了,不知在這睡個牀,還分年輕年老?

    陳可青眉頭微皺,暗想古明月是不是受到刺激了?

    “當然睡不得!這是給將死之人睡的,你我還這麼年輕,怎麼會…”

    陳可青欲言又止,古明月這才聽明白,回想起天香木坊的壯漢,也說過老人沒了這種話。

    “原來,這牀是給?”古明月看向獨臂男,神色爲難道。

    “我就想着今晚不能讓你與這男子着涼,便趕時間去買了這兩張牀,我真不知這是給將死之人睡的。”

    聽她解釋,陳可青愣了幾秒,弱弱發問。

    “月兒姐你說啥,你那張是買給我的?”

    “對啊,你和這男子一人一張,我特意選的單獨牀,想你睡的舒服點。”

    陳可青無語了。

    她知道古明月是好心,可卻不想躺上這張帶有傳言的牀。

    而倆人卻是立馬將獨臂男搬上了單人木牀,古明月又將木牀底餘出的一大截被子,翻蓋到了他身上。

    又伸手撫摸上他的額頭,中度熱燙,在摸臉頰,很是冰涼,就好似兩個部位不是一張臉上的。

    這讓她想起柳仙臨走時告誡陳可青到話,讓她抱着獨臂男,將自己的體溫傳給她。

    而這樣的吩咐,古明月聽了,都有點不好意思,別說是剛知事事的陳可青。

    古明月又摸上他的胳膊,大手,腹部,依然都是冰涼涼的。

    而她屋中,根本沒有可以在取暖的東西。一時間,她的目光鎖定在了陳青青的臉上。認真道。

    “柳郎中那時跟你說的,你都記得吧?他現在真的需要溫暖,若你不好意思,那倆娃今晚就由你摟着,而我只能…”

    古明月欲言又止,陳可青能聽明白。

    心想,讓她抱着倆娃睡沒問題!可關鍵是,她們在同一個屋檐下,要讓兩娃看見自己的孃親等下抱上別的男子,不是她們爹爹,怕是會心生誤會!討厭古明月。

    想來,陳可青抉擇了半天,最終選擇自己給獨臂男溫暖的抱抱,讓古明月抱着倆娃上牀睡覺。

    古明月聽聞,也沒謙讓,抱着倆娃上了木牀,待陳可青慢悠悠的躺到獨臂男的身旁,緊閉雙眼的樓上她,古明月立即下牀給倆人蓋上了餘出的被子。

    轉頭又走到木桌,拿起火燭,放到了牀邊的長凳上。

    “青青,這燈我就不吹滅了,等你感覺這男子的體溫上來,就來這牀上跟我和孩子一起睡。

    聽言,陳可青閉着眼睛點了點頭。心裏鬆了口氣,她沒從獨臂男的身上聞到異味。

    古明月再次上了牀,看見倆娃悶悶不樂,立即開口安撫。說他們爹爹方錦年去親王府住了,也找他自己爹爹去了。

    聽言,倆娃這才閉上雙眼,在她懷中聽着搖籃曲,漸漸入睡。

    而同樣睡着的,不止倆娃還有窗下與獨臂男躺在一起的陳可青,她也被古明月哼唱的搖籃曲,給弄困了。

    漸漸沒了意識,在獨臂男身旁呼呼大睡。

    而古明月則是暗自神傷了會,便也困的閉上雙眼。

    一夜過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古明月又是第一個起牀的,看着太陽的方位,暗歎自己起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