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面偵探事務所 >突然離世的羽毛球隊員(二)
    “你們辦的那個案子怎麼樣啊?”毛可說完喝了一大口杯子裏的飲料,看着桌子對面的宮荻和車永仁。

    他們三個正坐在一家飯館裏,等着自己的飯菜上桌。

    車永仁看了看宮荻,見宮荻不開口,又看了看毛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宮荻看着毛可的眼睛苦笑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說道:“怎麼說呢,不能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吧,但是有點鎩羽而歸的感覺。”

    車永仁聽到宮荻的話,也在一旁看着毛可苦笑了一下。

    “勝敗乃兵家常事,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習慣了就好啦,我早就習慣了。”毛可看着兩個人興致不高,連忙當起心理醫生開導起來。

    “倒不是說我們沒有破案,其實案子是查清楚了,只不過沒有把壞人繩之以法罷了。”宮荻看了毛可一眼,嘬了一口杯子裏的白開水,又看向了窗外。

    毛可還想再說點什麼,一擡頭正碰上車永仁的眼神,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車永仁偷偷地側眼看了一眼宮荻的表情,輕輕地說了一句:“有時候順其自然也不失爲一種好的選擇。”

    “對啊,那就順其自然吧,順其自然也挺好的。”宮荻說完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大口水,又看着身旁的二人笑了笑。

    “對,不說這個了。我們聊點別的,最近又來活了。”毛可一邊說着一邊情不自禁地擡起了自己眉毛,看着表情帶着一絲滑稽。

    “什麼類型的,來給我們大家講講聽聽。”宮荻聽到毛可的話又來了興致,彷彿剛纔有些憂鬱的狀態已經一掃而空了。

    “你應該會感興趣,這次的案子。”毛可說着說着停了下來,他的思緒被上菜的服務員給打斷了,三個人停止了談話,安靜地等服務員走遠了,毛可才又開始講話。

    “沒事,現在服務員走遠了,你可以說了。”宮荻輕輕地揚了一下下巴說道。

    “是男大學生,還是體育生,光是這幾個字你就想接手了吧。”

    毛可一邊眉飛色舞地說着,一邊看着宮荻的反應。

    “先別說我感不感興趣,你這是辦案人員應該有的態度嘛,對死者不應該有點最起碼的尊重嘛?”宮荻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之後,瞬間臉又恢復了平靜,一本正經地看着毛可說道。

    “啊……你看我這人,竟然忘了這茬了,這不是想讓你們倆想點別的事,就沒想到這檔子事,以後我注意。”毛可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後靠了靠身體,輕輕地撓了撓自己的鼻頭。

    “不過我們倆都是自己人,說什麼其實都沒有關係啦,主要是別在其他人面前口無遮攔就行。”宮荻說完夾了一筷盤子裏的青菜。

    “我這個情況好像你以前就說過,只不過我有時候不注意就又這樣了。”毛可也拿起了剛纔放下的筷子,夾了一塊盤子裏的肉。

    “不要嫌我話太多,我這是好心善意的提醒喔。”宮荻一邊說着一邊衝着毛可笑了一下。

    “不會不會。”毛可嘴裏含着食物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車永仁一邊聽着二人的對話,一邊靜靜地喫着飯。

    “剛纔一打岔給忘了,再回到正題上。”毛可扒拉了一口米飯說道。

    “這次的死者是一個羽毛球隊員,地點是學校羽毛球館的衛生間裏,初步判斷死因是窒息,目前還沒有可疑人員或者其他能提供線索的人。”毛可看了一下週圍的人,壓低了聲音對他們說道。

    “是誰發現的屍體?”宮荻身體向前湊了一下問道。

    “是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他進去之後發現有一個隔間的下面不太對勁,但是裏面又沒有人應答,所以就叫了別人,商量了一下把那個門打開,結果發現裏邊是一個死了的男學生,給保潔人員嚇得不輕。”毛可將聲音壓得低低的說道。

    “保潔人員還挺有意識,知道再喊一個人幫自己做個證。”宮荻輕輕地笑了一下說道。

    “有意識?什麼意識?”一旁的車永仁問道。

    “其實也不重要,如果是他一個人發現的話,他怕自己會成爲別人懷疑的對象,當然啦,並不是說這樣做了就能完全讓別人覺得他是無辜的。”宮荻歪過頭看着車永仁解釋道。

    “既然是發生在學校,一般來說就是同學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大,有沒有仇人或者說關係不好的同學?”宮荻一邊小口喫着碗裏的飯一邊問道。

    “這點我們也正在調查和詢問,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死者的人緣不錯,同學對他的評價也挺好,看樣子不像是會結下仇人的樣子。”毛可一邊回憶着一邊說道。

    “人緣這個東西有時候也不好說啦,再繼續深入調查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說法呢。”宮荻一邊說着一邊笑了一下。

    “你是說有可能是被問到的同學存在沒有說實話的情況,還是說問到的湊巧都是和他關係還可以的同學?”車永仁正要夾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認真地扭頭看着宮荻問道。

    “這個情況就可能比較多了,最有可能的是好幾種情況混合在一起,因爲有時候人的評價會出於不同的目的,只呈現出對自己有利的部分,任何看起來可能會對自己產生不利影響的東西,可能都會被隱藏起來。”宮荻輕輕地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水說道。

    “其實這個不難理解,你想,現在學校裏有人被殺了,警察來調查你,你是不是肯定跟警察說自己和死者關係很好,就算以前和死者有過過節,這個時候也不敢說吧,從而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毛可接過宮荻的話說道,說完夾了一大塊肉,非常享受地咀嚼了起來。

    “如果被問到的同學都是這個想法的話,那就會得到剛纔我們說的情況,死者人緣很好,沒有和別人有過節有仇什麼的。”車永仁思索了片刻看着毛可的眼睛說道。

    “對,可能是會這樣,但是也會存在另外一種情況,我剛纔想到,如果說死者生前和某個人有仇,但是知情人出於某種目的,目前就是一直瞞着不說實話,那我們是不是也不好撬開他的嘴?”毛可皺着眉頭說完看了一眼正在慢悠悠夾着盤子裏青菜的宮荻。

    “如果有這種情況的話,那就需要一點辦法和技術了,硬撬肯定是撬不開的。”宮荻說完放下了手裏的筷子,看着毛可的眼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