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面偵探事務所 >突然離世的羽毛球隊員(四)
    “本來嘛,現在也正是處於一團迷霧的狀態,如果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事情的走向也會變得更清晰。”宮荻看着毛可的眼睛說道。

    見毛可不說話,宮荻又繼續補充道:“現在與其坐着閒聊,不如馬上行動起來。”說完衝着毛可聳了聳肩膀。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毛可說着站了起來,拿起了桌面上的車鑰匙,“那我現在就回去工作,免得你說我總是閒聊不工作。”

    宮荻看着毛可的眼睛做了一個請慢走的手勢。

    看着毛可出了門逐漸消失在眼前,車永仁突然開口問道:“你憑直覺猜一下,兇手是死者同學嗎?”

    “概率很大,總不能是場館工作人員動手的吧,但是有一點,衛生間不能算是一個很安全的作案場所,他不能確保作案期間都沒有別人進來吧,而且也有可能剛動完手別人就進來了。”宮荻皺了皺眉頭說道。

    “那會不會有可能兇手還有幫兇?”車永仁猶豫了一下說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怎麼說呢,在還沒有其他線索出現之前,說什麼都是空想。”宮荻看着車永仁的眼睛,淡淡地笑了一下。

    羽毛球隊的秦風今天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的,自己的同學王戈突然離世的事實對他可以說是一個十分沉重的打擊,身邊其他人也告訴他要節哀順變,只不過他短時間內好像還是無法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甚至於在訓練的大部分時間裏,他都忍不住出神地往從前王戈經常訓練的位置望過去。

    他還記得在很久之前,他自己反手打得不好,後反手比前反手打得還要差,而且這一點在和對手打球的時候也很容易就被發現了,對方專攻他反手,讓秦風輸得很慘。

    就是在那個時候,王戈時常犧牲掉自己的休息時間,教給秦風怎麼打好反手,秦風礙於臉面沒有說太多感謝的話,其實心裏對王戈還是充滿了感激之情的。

    秦風的教練脾氣不是很好,如果同一個問題別人請教他太多次便會有些不耐煩,也正是因爲此,秦風在遇到了問題的時候下意識地想到的都是向王戈求助,而不是找教練。

    現在王戈不在了,秦風除了揮散不去的傷感,另一方面也爲自己以後又要直面教練陰沉的臉而苦惱不已。

    而這份苦惱,他不知道向誰訴說,他打開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通訊錄,他立刻想到了一個人,但是剛要撥通電話的一瞬間,他才意識到對方已經和自己分手了。

    沒錯,秦風想到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前女友,他覺得自己既深愛着這個女生,也沒有做錯什麼,但是他不知道爲何,對方就這麼突然地提出了分手,他想挽留對方,也想知道究竟時候爲什麼。

    他永遠都記得手機屏幕上那幾個很小卻又很刺眼的字:“我覺得你不正常。”

    他不懂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或許只是對方爲了搪塞自己找的藉口吧。他總是這麼安慰着自己。

    其實不只是這個女生,秦風在小學的時候異性緣還可以,但好像自從長大了之後異性緣就不適合很好了,他喜歡的女生,總是在跟自己接觸了一段時間以後都敬而遠之,而對於這一切,他絲毫不知道是爲什麼。

    他問身邊的同學爲什麼會這樣,對方說或許是不合適吧。雖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也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現實。

    秦風和身邊的同學關係都還可以,但是關係十分要好的倒是沒有,直到他遇到王戈,可以說王戈對他來說是一個十分特殊又重要的存在。

    也正是因爲王戈的幫助,讓他從一個經常被教練罵的混小子,漸漸成長爲了羽毛球隊的種子選手,他其實一直想問問爲什麼王戈會這麼無私地幫助自己,但是每次話到了自己的嘴邊,又不好意思開口,就把話給嚥了下去。

    秦風是單親家庭,父親走得比較早,他一直和母親相依爲命,雖然母親不怎麼說,但他知道,其實自己身上揹負了母親非常殷切的期望。只不過有時候期望太殷切了也會變得有些沉重。

    這次的省賽,他知道母親也對他寄予了厚望。但他對於自己的實力,其實心裏有些沒底,尤其是現在,少了王戈在身邊,他感覺像是心裏少了一個老師或者說支柱一樣的存在。

    其實私底下,秦風有時候也很羨慕王戈,他覺得王戈性格很好很陽光,能力又出衆,而且又經常熱心地幫助他,他覺得跟王戈比起來自己十分普通,完全找不到任何的閃光點。

    與其說他想成爲王戈這樣的人,不如說他在王戈面前其實有些自卑,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超越王戈。

    秦風一邊出神地想着這些事情,一邊看着手裏的羽毛球拍,這個球拍是他新買的,剛開始用,用得還比較愛惜,他覺得這個球拍用起來比之前的球拍都要更順手一點,打起來也更好用力,他不知道是因爲換了一個新的品牌,還是單純的就是因爲心理作用。

    只是這幾天他睡覺的時候,一閉上眼睛,都會情不自禁地在腦海裏浮現出王戈的身影。

    有一次夜裏秦風做夢夢到王戈,夢裏的王戈臉上是非常奇怪的表情,那表情看起來有些讓他困惑,嘴巴好像也在用力地想要張開說些什麼但是並不能發出聲音,秦風想努力地看清王戈的口型,可是視線卻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他什麼也看不清,突然就驚醒了,後悲哀出了好多冷汗,他又困又難受地坐起來,不知道這夢境有什麼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