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怪談吧 >第二十四章 變生不測
    “這個女的模樣真不錯,好久沒遇到條件這麼好的女死者了!”

    況競澤從殯儀館仁愛廳出來後,一邊暗自思量,一邊快步往大廳後面的一條僻靜的斜坡路走去。

    況競澤今年四十四歲,是鳳縣殯儀館的一名入殮師。她的丈夫阮中行原來在縣裏的菸廠上班,是一名電工,後來因爲菸廠倒閉,失了業,於是通過妻子的關係,又進入殯儀館裏來上班了,除了乾電工活外,還兼做一些殯儀館裏的雜活。

    夫婦二人的月工資加起來雖然不到萬元,但家裏沒有別的負擔,兒子也已經大專畢業,開始工作了,不需要他們再提供生活費,所以兩口子的經濟還算過得去。

    不過這些都只是表面現象。他們家真正的收入,其實並不靠工資,而是另有“發財之道”。

    因爲有肖輝的暗中幫助,所以況競香和妹妹況競澤兩家人這幾年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他們乾的那種逼女鬼賣淫的“生意”不但是一種無本買賣,而且最重要的是,與別的“同行”相比,他們要安全得多!

    因爲替他們賣淫賺錢的不是人,而是女鬼,所以他們根本不用擔心被警察發現。

    唯一對他們構成了一點威脅的,只有他們發出去的那些色情小卡片。

    不過,就算有一天那種小卡片落到了警察的手裏,他們也不用太過緊張。因爲卡片上面的一個聯繫號碼,只是肖輝生前曾使用過的號碼!

    另一個號碼,則根本打不通,是個空號。

    他們之所以把這個空號也印在卡片上面,目的只是爲了迷惑警方。

    如果那種小卡片落到警察手裏的話,警方肯定會調查卡片上面的兩個手機號碼。當警方發現其中一個手機號碼,根本打不通,另一個號碼的登記信息,顯示機主是已經死去了十八年的肖輝的話,肯定會十分奇怪,警官肯定不會想到有鬼,而會認爲是別人拾到了肖輝生前丟失的手機,或者盜用了肖輝的身份證,辦理了這個手機號碼(警官很可能不會知道,肖輝生前曾使用過這個號碼)。

    就算警方會對兩家人產生一絲懷疑,但只要兩家死活不承認,加之警官又沒法抓住女鬼,所以警方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總之,自從開始做這種生意以後,況競澤和姐姐況競香這幾年的經濟越來越好。

    就在半個月前,況競澤和丈夫又在省城裏新買了一套大戶型商品房。

    這已是他們家在省城裏購買的第二套房子了!

    前年,他們的兒子阮小慶還在省城一所專科院校讀書時,兩口子就在省城裏爲兒子購買了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

    阮小慶畢業後,與女朋友小崔住進了父母爲他購買的那套房子裏。但因小崔一直不喜歡房子的裝修風格,所以夫婦倆決定重買一套房子給兒子和未來的兒媳。而將原來那套房子作爲他們自己在省城的家。

    今天上午,他們接到了售樓處打來的電話,要他們今天上省城去簽訂購房合同。所以況競澤的丈夫阮中行特意給單位請了兩天假,準備下午上省城去籤合同。

    這條斜坡路的盡頭,是殯儀館的一段院牆。院牆外面是一片樹林,院牆裏面是一小塊形狀不規則的水泥壩子,因爲距離前面的那些大廳較遠,一般的客人很少會走到這兒來,所以況競澤纔會選擇這種比較安靜的地方來打電話。

    她發現今天停放在仁愛廳裏的那個女死者比較年輕漂亮,於是決定要趁今天晚上,死者的靈魂尚未離開屍體前,用謊言欺騙她的靈魂!

    但是,今晚值夜班的入殮師不是她,而是她的同事方智,所以她想來這兒給方智打一個電話。

    雖然方智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很可能不會答應她調班的要求,但那個女死者的條件實在不錯,她不甘心浪費資源,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跟方智商量一下調班的事情。

    她三步並做兩步地走到院院牆下面後,眼見四下無人,正要拿出手機給方智打電話,恰在這時,丈夫阮中行給她打來了電話。

    早不到,遲不打,偏偏這個時候打!

    因爲心裏有些着急,所以對丈夫的這個電話,心裏有一團無名火氣。本想不接聽就直接掛斷電話,又怕丈夫真有什麼事情,只得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剛接通,她就沒好氣地對丈夫說道:“我現在有事情,你過一會再打過來!”

    正想掛斷電話,卻聽丈夫說道:“你快去請個假,出大事了!”

    況競澤微微一震,“你說什麼?出……出什麼事情了?”

    “唉,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

    “你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事情?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你的姐姐死了。”

    丈夫說這話時,聲音突然降低了,好象有點欲言又遲的樣子。

    她呆了一下,才顫聲問道:“你說什麼?我……我姐姐死了?!你……你聽誰說的?”

    “我也是剛剛接到的電話,是一名公安人員打來的電話。”

    “什麼?是……是公安人員打來的電話?”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從她的後背爬上來!

    “嗯,是一名警官打來的電話。他說他是XX派出所的,姓楊,嗯,不對,好象是姓張?我有點記混了。”

    “唉呀,管他姓張還是姓楊,有什麼重要嗎?”她沒好氣地打斷丈夫的話。

    若是平時,丈夫都這個時候了,說話還沒個重點,語無倫次地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她一定會破口大罵丈夫幾句,但現在她卻沒有這個心情。

    因爲她已經嚇壞了!

    天哪,姐姐怎麼突然死去了?

    她是怎麼死的?爲什麼打來電話的人竟會是警察?

    難道……姐姐那邊出事了嗎?

    不會吧,不會吧,我們這種生意,是很保險的!就算警官發現了那種卡片,找到了姐姐,姐姐也不至於這麼膽小怕事吧?一看見警官上門,就自己嚇死了吧?

    她呆了幾秒鐘,才又問道:“那個警官是怎麼說的?他們……不會已經掌握了我們在做這種生意的證據了吧?”

    “看來還沒有,”丈夫嘆了口氣,“聽那個警官說,你姐姐是昨天晚上死去的,死因可能是……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況競澤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