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隊伍末端的少年，眉目清秀但凝結着一股狠意，不似池中物，怕是爲現實所迫。
“你要他？”介紹的男人皺眉，這新來的少年兇狠異常，有好多客人都是被他打殘了太出去的，按道理說這種人是要賣做最低賤的奴隸，但是他總能拿出高額的賠償。
幹他們這一行大多是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或者是......自己喜歡。
他們這些個兄弟夥都猜測他莫不是富家少爺，有這癖好......
“這......”
男人猶豫時少年已經擡腿朝屋子走去。
“剩下的我全都要了。”
蘇長纓：！！！
“你玩你的，我自己知道分寸，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寧軒朝蘇長纓眨眼。
蘇長纓：......
你不覺得我們來這個地方已經夠出格了嗎？
被寧軒一把推進房裏，蘇長纓和少年面對面而坐。
“呵呵。”
氣氛有些尷尬，他還從未和一個......小倌打過交道。
“你家裏應該很窮吧，不然也不會被賣到這個地方來。”
“你也莫要傷心，你爸媽不是不愛你，只是生活太艱難了吧。”
“看你這模樣應該很討客人喜歡吧。”
“男孩子做這一行本就比女孩子艱難些。”
“住嘴。”少見終於忍無可忍。
蘇長纓什麼都好，就是長了張嘴。
少年皺眉，眉眼全是不耐。
蘇長纓一臉委屈閉嘴，他不過是想安慰他一下，這麼兇幹什麼。
而且他是給了錢的。
他不虛！
這麼想着蘇長纓擡腿一腳踩到少年面前的凳子上。
少年擡眸，清冷的眉眼染上殺意。
某隻不知死活的狐狸還在繼續叨叨，“你看什麼看！我是給了銀子的！你把爺服侍好了爺給你多多的銀子如何？”
少年眸中殺意更盛，“不知爺你想讓我如何伺候。”
有些人怒極反笑，少年拿起桌上的紫砂壺將茶杯摻滿，冒着熱氣的茶水溢過杯緣，流了滿桌。
“你幹什麼？”蘇長纓抓起少年被熱氣燎紅的手指，這種人到底是怎麼進的小倌館，連宮裏掃地的太監都不如，更別說伺候人了！
“你可有傷藥？”
少年垂眸，眼神落到被男孩握住的手指，“沒有。”
“沒有？”這些生活必備的東西都沒有？
“你等着我去討些來。”蘇長纓出門用一支束髮玉簪換了小瓶傷藥。
銀子全在小皇嫂那，他只能用身上的東西抵。
不過好歹是換到了需要的東西。
“你們這些家道中落的公子哥哪裏能幹這種伺候人的事，要不我替你贖了身，你好好多書，若是日後功成名就做了大官，好好報答我就是了。”
少年並未將視線放到蘇長纓身上，一雙眼睛死死盯着被塗上厚重藥膏的手指。
“我現在就能報答你。”
“什麼？”
“公子不知道這小倌館裏有賣藝不賣身的嗎？”讓他賣身的人都死絕了。
也沒人敢讓他賣藝。
“你是賣藝不賣身啊。”蘇長纓點頭，那還算不錯，心性堅定點也是會有出頭之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