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思着，這錢也不能白花吧。
“沒有才藝。”少年將茶杯放下，斜睨蘇長纓一眼。
“你不是說你賣藝不賣身嗎？那你之前給別的客人表演的什麼才藝？”他怕不是來當小倌是來當少爺的吧。
“之前的客人不是被我折斷了手，就是被我折斷了腳。就這才藝你想看嗎？”少年擡眸。
蘇長纓：看你M！
“要不你出去給我換個人吧。”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你想看什麼才藝？”安靜了好久，少年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蘇長纓：斷手斷腳的才藝他不太想看。
“你可會寫字？”這次回去定會被王兄罰抄女戒......
少年頷首。
“那你幫我寫個東西。”蘇長纓出去要了筆墨紙硯，撲在桌子上。
“什麼東西？”
“我揹你寫。”但凡正常一點的家庭都不會讓孩子背女戒，但是他抄女戒抄了這麼多次，早就爛熟於心了。
“卑弱第一......”
“寫這些做什麼？”少年的筆遲遲沒有落下。
“你寫就是了，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嗯？”少年將筆摔落，筆上的墨液將紙張污黑。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蘇長纓的氣勢已經弱了下。
這有些人吧就是看你弱就欺負你，你但凡硬氣點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蘇長纓：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呢，嚶嚶嚶。
“我不知道你寫這些的緣由，要是是什麼違反法令的內容......”
女戒能違反什麼法令！
少年眯眼，他當然知道這是女戒，來妖界的這些日子他幾乎將妖界的書都看了遍。
他的意思是他爲什麼要抄女戒。
“我家裏人懲罰我，每次偷跑出來都讓我抄女戒。”這樣總行了吧。
蘇莫離呀，蘇莫離，你看看你自己一天天做的叫什麼事。
“原來是這樣。”少年好看的眉眼彎起，含着些許揶揄。
“你笑我？”
蘇長纓站起來，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領。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笑了？”仔細看少年仍是一張冰山臉，哪有什麼笑意。
“說什麼說，抄。”蘇長纓惱羞成怒道。
少年擡筆遲遲沒有落下。
“愣着幹什麼？寫啊。”
“抱歉，沒有背過女戒。”少年勾脣，露出兩顆虎牙。
彷彿在說，看到沒有，這才叫嘲笑。
蘇長纓咬牙，“卑弱第一......看着我幹什麼？還不快寫！”
少年挑眉，落筆。
逆鋒起筆，何其瀟灑。
......
“好了，你能抄幾遍抄幾遍，我休息會。”蘇長纓給自己倒了杯清茶，一口飲盡後仰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休息。
少年寫字的手微頓，看着牀上一臉憨意的少年。
九尾狐族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只蠢狐狸崽子，這血脈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少年手中的宣紙一張張減少，直到......
“蘇長纓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