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阿爾法星球大毀滅 >第四十章:謀劃去嘎瑪旅行
    “那麼我們就去嘎瑪國參觀古蹟好啦。”我說。

    我問瓦波拉是否去過嘎瑪,他說沒有;我又問他是否瞭解那個國家,他回答說正是因爲對那個古老的大陸很好奇,所以他才建議我去那裏的。他說如果我想獲得對那個國度的一個大概瞭解,不妨請教格里夫教授。

    格里夫教授是個誨人不倦的學究,對我自然是有問必有答。

    “那塊古老的陸地,”他說,“如今除了沙漠之外,沒有任何一塊綠色的土地了。沒有露天農業,沒有畜牧業,沒有林業。阿卡利利先生閣下,也許您難以置信,那裏現在已經成了我們星球最貧窮的地方,每年都要從阿爾法購進大量的糧食,同時也有大批的人民餓死。”

    “那裏的人民靠什麼生存呢?”

    “旅遊業和採礦業。現在全球的人都相信,史前時期,我們星球這一塊陸地到處覆蓋着綠色的植被,而且風調雨順,人們生活得很幸福,發展了燦爛的文化。歷史學家告訴我們,嘎瑪是阿爾法星球人類首先發祥的地方;考古證明確實如此。人們在沙漠中發現了幾萬年之前人類修建的宮殿,挖出了古老的城市和村莊,發現了許多反映那個時代生產力的勞動工具、人類文化的生活用品和藝術作品,如繪畫和雕塑之類,還有不少保存完好的古代墓葬。有些遺蹟,被後人認爲與傳說中的瑪雅外星人到阿爾法來的故事有關,似乎不這樣說就無法解釋。由於這個原因,每年都有數以億計的人到那裏去參觀,或者不如說是去憑弔人類的祖先。當代嘎瑪人自己沒有能耐,就靠了他們祖先的墳瑩活着。嘎瑪政府派人守住這些古蹟,向參觀的人收取錢財……”

    “僅靠這個會掙幾個錢呢?”

    “唔,掙錢可多吶,”格里夫教授接着說,“旅遊業是嘎瑪國家經濟的重要支柱。每個旅遊者,只要踏上嘎瑪的國土,就得交納一筆入境手續費,入境之後,總要消費,喫呀住呀出行呀,樣樣都需要給嘎瑪人付錢。這樣算起來,嘎瑪人的收入也很可觀呢。”

    “那麼採礦業呢?”

    “一部分嘎瑪人坐在祖先的墳頭上收錢,另一部分嘎瑪人就是靠掘地打洞掙錢了。”格里夫教授鄙夷地說,“嘎瑪這塊古老的大陸有許多容易開採的有價值的礦物,嘎瑪人已經差不多將他們的土地翻了個個兒,到外都是大坑和深深的洞穴,他們把開採出來的礦石賣給阿爾法和貝塔兩國,價錢也很便宜,當然如果太貴就賣不出去了。這可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那個國家的環境破壞比阿爾法星球任何地方都要嚴重,讓人感到非常不舒服,已經不再適合人類居住。那裏的社會制度與阿爾法國家有很大不同,有許多現象我們感到很費解;那兒的人們正試圖借用外部力量來改善自己的處境,拼了大力氣吸引外國的億萬富翁,做出幾乎是不近情理的許諾,不惜犧牲子孫後代的利益,千方百計要從他們的口袋掏出錢財在嘎瑪投資,以進一步擴大生產規模來發展經濟。”

    其實,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我關心的只有那裏作爲阿爾法人類發源地的古蹟。瓦波拉很快就接通了國際信息網絡,找到一家嘎瑪旅行社的代理人。那人叫阿里巴,是前任嘎瑪國家總理的兒子,曾在阿爾法留過學。我在屏幕上看到的,是一個脖子上纏着圍巾、頭上戴着花帽的老先生,瓦波拉解釋說他這樣打扮是因爲他的居住地,也就是嘎瑪國的首都,風沙太大的緣故。那老先生兩隻大眼睛軲軲亂轉,黑眼珠小白眼球大;稀稀拉拉的黃色頭髮和鬍子呈放射狀披撒下來,像一束禮花;膚色要比阿爾法人暗得多,但臉龐卻胖胖的,看來保養得不賴,只是耳朵和鼻子太大,那條鼻子差不多佔了整個臉二分之一的面積。

    那位嘎瑪人阿里巴聽瓦波拉介紹我們出遊的計劃,又得知我就是特立芒地的地球人阿卡利利,就說巧的很,目前主持特立芒地沙漠改造工程的格里夫教授曾是他留學期間的同學和老朋友。這事兒算是找對了人。

    他故作親切地自我介紹說,他早就扔掉學業改行作了企業家,因爲在阿爾法留學時學的那一套,在嘎瑪一點也用不上,而且在一個窮國裏做學問實在不容易,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連根上吊繩也買不起,簡直是活受罪,因此十年前就扔了科學院的飯碗,在他做總理的老父親的幫助下,自己找食吃了。現在他經營着一家規模很大的跨國旅行社,專門接待來自阿爾法的遊客。此外他還擁有一家礦產公司,開採並向外國出售各種礦物。嘎瑪政府特別鼓勵出口,所以他就通過留學時認識的各國朋友,幹起了這份買賣,收入不錯。他的這兩項業務都是嘎瑪國家給予特別優惠的。阿里巴當即表示願意效勞,說這事包在他身上,絕無問題。

    “不過,”阿里巴眼珠一轉,微笑着說,“我知道這位阿卡利利是位外星人,同時也是個阿爾法新貴,得像對待國家使節似的好好伺候、處處照顧他的體面,還要保證他的安全,這可需要一大筆費用啊。”

    “我知道,我知道。”瓦波拉說。

    “在我們嘎瑪國家,從來沒有不收錢的服務項目。”那人補充道。

    “不必再解釋了,阿里巴,”瓦波拉說,“我知道你們嘎瑪人的秉性。現在談談價錢吧。”

    阿里巴是個精明的商人。他在屏幕上低下頭,似乎在操作什麼東西,然後,擡起頭來,笑嘻嘻地舉起手,伸出四個手指。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正待詢問瓦波拉,不料瓦波拉突然大叫:“你瘋了,阿里巴!”

    “沒有,我的精神和你一樣正常,我老同學的同事先生,”對方說,“非得這個價碼不可。你要知道,做阿卡利利的監護和嚮導,我十分樂意。可那是要冒風險的,萬一出了差錯,我得蹲大獄,嘎瑪的法律比任何一國都嚴,這一點,你們應當十分清楚。此外,怎麼着我也得好好賺一把,不然的話我就太虧了。”

    “就不能再便宜些麼?”瓦波拉說,“能不能看在我們的格里夫教授的面子上給些優惠呢?”

    “不能啦。你們若是找別的旅行社,價錢不一定會便宜多少。”對方雖滿臉堆笑,口氣卻很堅決,“所以,一個子兒也不能少。格里夫老教授也是知道嘎瑪人辦事原則的。要是你不同意,這事就作罷,省得我操心費力,還要擔驚受怕。”

    瓦波拉轉過身,跟我商量,他說,阿里巴的要價確實不菲,但有格里夫教授的老同學阿里巴的庇護,倒也讓人比較放心,而且他是本地人,又有官僚家族背景,辦什麼事都很方便。我讓瓦波拉報出資金數目,看看不算太大,就告訴他,可以接受阿里巴提出的價碼。瓦波拉立刻撲到桌前,告訴對方說就這麼辦吧。那人喜上眉梢,舉起手彈了個響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