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別人看不出來,這種藥是薛家祖上研製出來的,可以在短時間內激發出身體潛力,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藥效是很不錯,但是副作用同樣也很大。一旦服用此藥,藥效過後,經脈會因爲承受不住受到損傷,功力倒退,再加上潛力的激發,此後一生都可能不會再有進一步的可能。
所以此藥就被家族禁止製作了。只是以前流出去的藥,成了江湖上不少人的保命藥——燃血丹。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個藥是薛家制作的罷了。
這會兒薛珠從檢查出的藥材中發現,居然是殘缺版的燃血丹的藥方,甚至還添加了一種傷人神志的藥草,這人究竟是想做什麼?
虛:“主人,怎麼樣?”
薛珠:“沒事,我可以解。只是被損傷的潛力神志是不能恢復的了。只是奇怪,這人就一普通人,又沒有內力,那人爲何要對他下手。還有就像溫公子說的,想來很多人都是沒有內力普通人,下手的人究竟是爲了什麼?”
虛:“難道是用這些人改善配方?”
薛珠:“這些就是普通人,就算改善了配方,跟習武之人也是不同啊!再說了,有那味草藥在,他這輩子改善不出完整的好配方。”
虛:“那要是他只是個普通人,並不清楚呢?”
薛珠:“普通人嗎?”薛珠摸着下巴,開始了思考。
“砰砰”有人在敲門,緊接着傳來了掌櫃的聲音:“薛姑娘。”
薛珠起身開了門,“掌櫃的,有什麼事?”
掌櫃:‘那個人醒了,但是······唉,你隨我去看看吧。’
薛珠瞭然,隨其身後離開房間。
進了那間天字號房,只見牀上坐着一個人,面如冠玉,脣如點赤。一雙桃花眼中透露的確實戒備,單純,懵懂。目測不及弱冠之齡。一點也看不出之前在客棧大堂裏的瘋魔的樣子。
薛珠:“掌櫃的,這是?”
掌櫃:“唉,他醒來就說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唉,只能請您來幫忙看看。”
薛珠:“好。”說着薛珠就走上前,看着牀上長得好看,眼神卻如稚童的男子,“別怕,把手給我。”
看着他伸出的手,薛珠搭脈。隨即奇怪,自己剛纔只是讓其昏睡,不能傷人,並沒有給他解毒,這種藥就算之後完全發揮作用,體內也會有一點殘餘,會隨着時間一點點排出去,可是他的體內乾乾淨淨不說,甚至都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神志的話,看剛纔他的反應,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卻並沒有癡傻呆滯的跡象。
薛珠拿出針挑破他的手指,又放了一滴血。一股馨香傳來。
薛珠:“虛,這是什麼味道?”
虛:“主人,根據記載,這好像是解毒聖品,天山聖蓮的香味。”
薛珠:“天山聖蓮?那不是隻存在記載的藥草嗎?”
虛:“我也不清楚。”
薛珠:“他身體沒事,只是記憶缺失,應該跟之前中的毒有關。你可以聯繫他的家人。”
掌櫃:“薛姑娘,他沒事的話,那城裏的其他人?”
薛珠:“他比較特殊,跟城裏的其他人不同。而且,這種毒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我並無辦法。聽說醫谷的醫者這兩天就能到達,也許會有好的方法。”
薛珠:“想來是的。”
掌櫃:“誰這麼喪心病狂啊!”
薛珠:“我也不知。對了掌櫃,可否借我紙筆?”
掌櫃:“我這就去給你拿。”
薛珠就着掌櫃拿來的紙筆快速寫下了一張方子。
薛珠:“掌櫃,這是我剛纔根據那人發作時的毒配的藥,但是此藥只有剛發作時服用,纔有效果,一旦發作完全,變作癡傻呆滯狀態,我也沒有辦法。”
隨後薛珠就準備回自己房間。至於掌櫃相不相信她就不關她的事了。卻沒想到,還沒走出房門,袖子就被人抓住了。
薛珠扭頭,就看到剛纔還在牀上的人,居然在自己身後扯着自己的衣袖。
薛珠皺眉,自己的武功退步了嗎?被人靠近拽了袖子都不知道。
薛珠:“虛,這是怎麼回事?”
虛:“主人,他都拽很久了,你不知道嗎?我看你沒有反應,還以爲你默許了。”
薛珠:······所以是自己太專注了,沒有看到他?
薛珠:“你鬆手,我要回去了。”
那人憋着嘴,搖了搖頭。
薛珠:“會不會說話?”
那人點了點頭。
薛珠:“爲什麼拽我衣袖?”
那人開口了:“不要走。”
薛珠:“我要回去休息。”
除了搖頭又不吭聲了。
薛珠只能看向掌櫃。
掌櫃:“薛姑娘麻煩你了,我去看看能不能聯繫上他的家人。”
薛珠:我能拒絕嗎?看着利落走出去的掌櫃······薛珠只好認了。牽着人往牀邊去。
把人按在牀上,說道:“你還需要好好休息!”
繼續拽着薛珠衣袖不撒手,薛珠無奈:“我不走,在這陪你,等你家人可以吧?”
說完,看了看牀上乖乖呆着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抿了抿脣:“薛玉。”
薛珠眼眉一挑,居然姓薛。
薛珠:“你來扶風城是做什麼的啊?”
薛玉皺了皺眉,好像很努力的想,然後說道:“回家。”
扶風城的薛家,只有自己家族。
若真是扶風城薛家人,就算是旁系,也是自己親人!
想到這裏,薛珠更加溫和,“你家在這裏嗎?”
薛玉點了點頭。
薛珠逗他:“那你知道你傢俱體位置嗎?”
薛玉搖了搖頭。
薛珠好笑:“你都說你家在這了,怎麼會不知道家的位置呢?”
薛玉一臉失落。
薛珠摸了摸薛玉的頭頂,“能給我一滴你的血嗎?”
薛玉大方的把手伸向了她。
薛珠取出自己的銀針。取了一滴血,同時又取了自己的血,“虛,看一下,這小子是不是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