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曼爵爺一邊自信地對着身邊的幕僚們說,“衝啊,提格雷的勇士隨我一同殺進阿克蘇姆城。”一邊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肚子,衝了上去。
相比此時的曼爵爺地信心爆棚,苦戰中的意大利人只能期待着奇蹟的出現了。令他們恐懼的是,那些土人根本就不遵守歐洲人制定的戰爭法則,幾個舉手投降的意大利士兵還是被土人的長矛、標槍刺穿了胸膛。看到這一幕,這羣意大利人已經不是爲了自己的生存而戰鬥,他們成爲了嗜血的野獸,麻木地射擊刺殺,只是爲了在自己死亡之前收割更多土人的生命作爲補償。
這時,飛機引擎的轟鳴聲,把戰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空中,一隊飛機越過遠方的山脊飛向這片小盆地。只見這隊飛機向正準備跨過戰場投入肉搏的土人隊伍掃射和投彈。不幸的是,曼爵爺鮮豔的禮服和誇張的華蓋頓時吸引了不少意大利飛行員的注意。
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19歲的兒子維多里奧作爲一名空軍飛行員參加了入侵阿比西尼亞的戰爭(史實)。後來在他的回憶錄《飛越阿比西尼亞的羣山峻嶺》中對於這一天的轟炸行動有着這樣自豪地寫道:“我們向一羣騎着馬的盛裝武士投下炸彈,炸彈在人羣中優雅地爆炸,如同一朵美麗的玫瑰般盛開,將人羣炸得血肉橫飛。”
“是我們的飛機,皇家空軍萬歲”在場的意大利人發出了歡呼,他們的腎上腺激素又上升到一個新的高點,狂熱地投入這場以生命爲籌碼的遊戲中。
而土人發現他們的曼爵爺遭到了轟炸和掃射後,頓時亂了分寸。有人馬上舉槍射擊飛機,有人向着曼爵爺倒下的地方狂奔,有人開始逃跑。總之,他們完全沒有了幾分鐘前那種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的氣勢。這種混亂的場面持續了幾分鐘後,土人的戰鼓聲又一次響起。
代理指揮的工兵排長柯爾特心裏一緊,他可以肯定如果現在土人重新組織進攻,那麼這裏就將是他們的葬身之處。所幸的事,意大利空軍的存在使得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當土人剛剛重整隊形準備發起衝擊時,意大利的轟炸機一個俯衝,巨大的嘯叫聲就使得土人的隊伍潰散。接下來的掃射和轟炸更使得大部分的土人拋下傷兵和輜重,遠遠地躲進了山谷中。這一刻,意大利之鷹成爲了戰場的主宰者。
當太陽落下山的時候,柯爾特和他的部下明白,活了下來,現在他們可以安全地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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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10月22日,阿克蘇姆城
保福.簡拿華路躺在自己的行軍牀上優哉遊哉地吸着煙。作爲阿比西尼**報與政治局剛剛任命的阿克蘇姆總督,這兩天裏他是忙個不停。物資轉移、人員後撤、平民安置每一件事都在他的精心安排下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按照他的撤退計劃裏,最後的留守人員將和下午最後一批物資一起撤退到維克羅。他正抓緊最後的時間休息一下,以蓄積充足的精力,完成最後的人員物資撤退任務。
“終於可以歇一陣了”這位意大利的首任阿克蘇姆總督感慨道。一邊抽着煙,一邊打量着這隊將和他一起走進戰俘營的意大利軍人。
“不一定哦,我看以後的事還多着呢”那個截住他車隊的意大利軍官開口說道:“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皇家陸軍少校參謀阿爾貝託.帕西諾。”
“少校”簡拿華路很喫驚,這時他才注意到,這隊意大利軍人都沒有佩戴軍銜。而其這隊軍人的神態根本就不像是馬上要向土人投降的樣子而是向要參加一個老朋友的派對。
“對了,總督大人你那批剩下物資都有些什麼啊?”帕西諾問道:“別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別不夠用來抵我們的命啊,我手下可有40多人呢。”
“不會的,這批物資包括有3000條步槍,50挺輕機槍,子彈500箱,50噸食品、還有些帳篷、靴子、毛毯什麼的”簡拿華路如數家珍地說到:“對了,還有2架佈雷達Ba-15飛機,可惜都是因爲機械事故迫降的,一時半會是飛不起來了。”
“看來,博諾部長還是挺重視我們的,下了不少本錢啊。”帕西諾微笑着說。
“你說這個古格薩侯爵的部隊大概什麼時候能來啊?現在撤退應該還來得及吧”這回輪到簡拿華路問問題了。
“沒這麼快吧,聽說北路殺來的曼加夏公爵被內羅洛營的兄弟們好好的教訓了一頓,逃回山裏面去了。這個古格薩侯爵先要去那裏收編曼加夏公爵的殘部,再回過頭來進城。”帕西諾回答道:“我說總督大人既然說上頭讓我們投降,我們就踏踏實實投降好了,上頭都準備了這麼一份大禮,這個古格薩侯爵應該不會虧待我們的。”
“嗨----要是意大利陸軍都像內羅洛營的勇士一樣,這個阿克蘇姆怎麼會丟呢。”簡拿華路感慨道。
“你要相信中央在下一盤很大的國際象棋”帕西諾一臉壞笑地說:“我們今天暫時的後退是爲了明天更大的進展。”
“但願如此”簡拿華路說:“不過,這樣一來,這個古格薩侯爵收編了曼加夏的部隊,不就成了提格雷最大的軍閥嗎?”
“瞧,你這不是開竅了吧。”帕西諾朝着簡拿華路笑了笑。
這時兩人會心一笑,把戰俘營那檔子不開心的事都拋到了腦後。
1935年10月24日,古格薩侯爵率部光復古都阿克蘇姆,意大利任命的總督保福.簡拿華路和駐軍司令阿爾貝託.帕西諾投降。消息一出,阿比西尼亞全國雷動,意大利全國震動,全世界也跟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