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箐臉上留着幾條直接分明黑手印,臉頰兩邊的黑手印該你不對稱。
她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細心地給南芸風吹涼,儼然一個小大人的模樣:“你一個孕婦,爲什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呢?”
卿箐認真地說道,配些臉頰上深淺不一的黑手印,着實有些讓南芸風忍俊不禁。
卿箐小大人似的勺了口粥,遞到南芸風嘴邊,南芸風毫不客氣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把這勺粥含了進去。
輪到自己被人照顧,她當然得好好的享受一下。
林卿箐像是想到什麼,剛想開口,但是卻又像是顧慮到什麼,又把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低頭攪拌這粥,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南芸風看出卿箐有事,嘴裏一邊咀嚼山藥,一邊詢問:“怎麼了?”
卿箐沉默不語,她不敢問,因爲手上的幸福太少,所以害怕去試探。
害怕一旦問出口,把一切調查清清楚楚,自己又要一無所有。
就算這是夢,卿箐也由衷地希望,這場夢可以久一點,再久一點,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讓她醒來。
卿箐淡淡笑了一笑:“沒事,沒事……”
而南芸風也是個心大的主,她不喜歡刨根問底,對方只要願意告訴她的,他會銘記在心,要是對方不願意告訴她的,也就不去糾結。
所以要她知道卿箐心裏有事,但是也沒去深究,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嘴裏的食物上。
南芸風微微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真覺得自己是撿了個寶貝,別看卿箐這麼狼狽,她做飯還是很好喫的。
她沒想到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卿箐,做菜的天分這麼高。
南芸風安靜地喫着自己的粥享受着孕婦的高級待遇。
在那次南芸風差點滑胎之後,卿箐就給南芸風裏了許多規矩。
比如亥時之前必須放下手上的活,洗漱完畢,躺牀上休息。
又比如不可急行,不能去人多雜亂的場合。
南芸風本來就是好動的主,一下子這個不許,那個不讓,可把南芸風憋壞了。
但她還真的是拿卿箐沒辦法,因爲,只要自己偷偷有什麼破忌的舉動,卿箐總會第一時間出現。
別看南芸風虛長卿箐幾歲,真動起手來,南芸風還真打不過她。
南芸風不止一次慶幸,還好卿箐還算明事理的人,沒有在失意的時候草率地一掌拍死她。
不過卿箐管她管那麼緊,有的時候南芸風還真的懷疑。
卿箐是不是把自己的眼睛安在她身上了,不然怎麼自己一有動作,這人來的就這麼快。
卿箐平日裏不是練武就是搗鼓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抽空陪南芸風聊天解悶。
其餘的時間就是在研究菜譜做菜。也沒見她死盯着她。
南芸風撓破腦袋也想不到,卿箐是怎麼做到對她百分百關注的。
卿箐自然也不會告訴南芸風,自己在她邊上安插了一隻間諜小蜘蛛。
她隨便地取了個名,叫嗅雷蛛。
嗅雷蛛個頭小,在縫隙之中安扎或者趴在南芸風身上,她都不會有所察覺。
同樣的,嗅雷蛛也是子母蠱。
子蛛跟着南芸風身邊,非常有靈性,如果發現南芸風有任何異常舉動就會放一個屁屁。
而子蛛一旦放屁屁,母蛛就會爬到卿箐的手背上,吐出毒液。
毒液腐蝕肌膚的疼痛感會讓卿箐立刻放下手上事情去教訓南芸風,好好對她說道說道。
南芸風會不少樂器,所以靠奏樂維持生計,但是因爲不大出門,所以老是被那些無良業主坑,價錢被壓得很低。
爲了讓南芸風少喫虧,卿箐據以力爭,在保證南芸風的工錢只增不減的基礎上,推掉南芸風的部分工作。
讓她工作輕鬆些,空出更多的時間休息,爲了讓南芸風不要脫離人羣,卿箐還會拖着南芸風上街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