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林立在屋內,知曉老人所說並沒有差錯。
“劍法走完一遍,需多久?”老人問道。
“十息。”
“最快呢?”
“出劍不差錯,五息。”
“不夠快,你這功法只配劍,而且是世間少有的配劍功法,出劍要快,快過狂風,肆虐如暴風,輕柔如清風;劍意起如疾風至,殺敵於無形,疾馳如閃電。”老人捻着白鬍子,說道:“十丈距離,要幾息?”
嚴林思考了下,說道:“二息。”
“尚可,走一遍劍法,一息;十丈距離,一息。”老人猶如下了命令。
嚴林疑惑間,老人又說道:“疾風一脈,劍快纔是硬道理,東州有個老頭,一息可出萬縷劍氣;誰能擋得住?”
嚴林失神,一息萬劍,那得是多快的劍;
“敢問老先生,您是?”嚴林忍不住問道。
“哈哈,總有再見之時,勤加修煉,小子。”老人一步跨出,邁入暴雨中,卻消失不見了人影。
少年拿起木劍沉思許久後打起精神,在破廟內練起了劍。
自己無論再快,一直都在五息,再快些也是可以,只是劍法歪歪扭扭,簡單的刺、掃、挑都是毫無精準度可言;這樣練習的話,沒有絲毫作用。
嚴林總結到還是自己練的不夠多,千遍萬遍不夠,那就十萬遍——百萬遍,提劍即可迅猛出手,肯定能做到一息之內。
很快夜幕沉沉,嚴林疲憊的坐在地上,面前是他拿着舊木頭升起的火,今晚只得在這過夜了;屋外還在電閃雷鳴,不時一道亮光照的天地如白晝,一閃而逝。
......
石磨村,陳獨眼走後,總是少了點歡聲笑語,陳獨眼在村子生活了五年多;村民早已習慣了這個有些邋遢、愛吹牛的糙漢子,如今聽說陳獨眼回老家去了,大部分村民都是不信的,在外面這麼多年,怎麼還能回老家去呢?又不是在這邊當官什麼的。
任三爺家的兩個女人已經回覆了往日的生活,種點莊稼,雖不如別人家的多,但是兩個婦人也喫得少,官府也賠了些銀兩,總歸是生計沒什麼問題的。
二人在聽說馬匪被贖放出去後,去季鎮的衙門鬧了許久,不然估計官府的賠償銀兩都是不會給的。
這一日,賴先生家的大門被敲響,賴先生不慌不忙地走着,說道:“來了來了!”
打開門,一位黑色素袍的白髮老人站在門外,神色慈祥。
賴先生眼睛驟縮,立馬拱手道:“仙師...”
還未說出口,白髮老人伸手打斷道:“不講這些繁文縟節。”
“這......”賴先生疑惑這麼個大神仙來此地所爲何事。
白髮老人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光滑玉潤,說道:“這個,對你破境有些益處。”
賴先生受寵若驚,連忙拒絕道:“無功不受祿,怎敢受此大禮。”
“哈哈,雖說那小子性子本就不錯,你這半個師傅也是做的極好的;那把木劍,很不錯。”雖說那木劍在白髮老人看來連普通的木棍可能都不如,但顯然這是賴先生能給的最好的了。
賴先生還在猶豫間,白髮老人忽然嗓門一大:“讓你收就收,肚子裏墨水一多就是屁事多,顧慮這忌憚那的。動作麻溜的!”
賴先生急忙雙手接過。
白髮老人說道:“既爲破境,也爲育人,上善若水,賴先生也。”
等到白髮老人離開這片天地,賴先生輕輕打開玉瓶,果然是修士突破至小天境的珍奇丹藥——百殷丹。只有大派宗門、譽爲玄門正宗的道觀纔會有此等丹藥。
賴先生又向着白髮老人離去的方向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