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嘆着氣說道:“是啊,恐怕好戲纔剛剛開始啊。”
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館長的突然去世,還是給大家的心情蒙上的一層陰影。尤其是我,一想到館長說的話便茶飯不思,總覺得一個更大的陰謀藏在這一切事件的後面。
喫過飯,小冷和唐琪先走了,我和孟醒繼續壓馬路,倆人沿街而行,孟醒依然擔心的我安危,她關切的問道:“你說的那個什麼時空管理局,會不會是真的?”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倒是希望它是真的。”
“嗯?”
我嘆了口氣說:“假如他們真是國家機構,至少做事還會有底限吧?那館長的死肯定不是他們乾的。”
孟醒點了點頭,又問:“可是,如果不是他們乾的,就說明這背後還有別的勢力參與其中啊,會是什麼人呢?哎呀,好複雜呀。”
我也覺得這事越來越複雜了,早知如此,我真是不該揪着那本書不放,好好的跟孟醒談一場戀愛它不香嗎?真是喫飽了撐的。
把孟醒送回家,我也騎上車子往回走,回到樓下時,我警覺了許多,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這才快速把車鎖上,衝進了單元門。
上樓進了家門,我總算放下心來,剛要換鞋便聽到手機有提示音。我還以爲孟醒關心我,打開了一看才知道是李姐。
“下午姓馬的捱罵了?”
我笑着搖了搖頭,心說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下午發生的事,晚上就傳到李玉潔這女人耳朵裏了,圖書館可真是個八卦勝地呀。
“是的。”
“哈哈,活該。”
或許是志同道合,都討厭馬寧,我對李姐的幸災樂禍並不反感,或許潛意識裏我也有些幸災樂禍吧,於是,我給她回了個大笑的表情,又說:“誰讓他拍馬屁呢,哈哈。”
“就是,早看他不順眼了,煩死了。”
我笑着搖了搖頭,換好鞋子進了臥室,坐到寫字檯前給孟醒回信報了個平安,又繼續給李姐回信:“今天找你調查情況了?”
“嗯,簡單問了幾句,我也沒啥可說的,跟老趙也沒啥交集。”
我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心說你跟老趙沒啥交集,跟老張肯定有交集,不過這個念頭太過齷齪,我不敢跟李姐開玩笑,便轉而回道:“沒有更好,這個時候知道的越少越好。”
然而,李姐卻並不這麼認爲,否則這世界上也不會有好奇害死貓的說法了,她又問道:“老趙真是自殺?總覺得不像呢。”
我不想讓李姐再摻和進此事,便再一次告誡她:“別打聽了,這件事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都要複雜,知道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切,故弄玄虛。”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這個女人不知畏懼,要真的捲進此事,只怕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裏,我一本正經的告誡她:“李姐,有些事我不方便跟您說,但是這件事,我已經意識嚴重性了,我提醒你也是爲了你好,希望你不要再打聽了,否則將來真的會有大麻煩。”
信息發出去,也就半分鐘,李姐便把電話打了過來,她先是呵呵笑了笑,又突然嚴肅起來,問道:“真有那麼嚴重?”
“啊,那,那好吧,謝謝你,小韓。”
和李姐道別,我掛了電話,卻心緒難平,館長已經死了,若這背後真的隱藏着一個天大的陰謀,那下一個會是誰呢?
一夜無話,可我還是沒睡好。
上午,我悄悄去了趟書庫,見怪書消失的地方依舊空空如也,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想當初我多麼熱切的期待它出現,現在卻恨不得它永遠消失。只是,天不遂人願,老天爺怎麼可能受我擺佈呢?
從書庫出來,剛好在二樓碰到出來接水的李姐,她朝我“深情”的望了一眼,沒說話,看來,我的警告見效了。
我也看了看李姐,見她穿了一條裹腿的褲子,大腿那裏繃的緊緊的,雖然略顯粗壯,卻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不由得浮想聯翩起來。
只是不知爲何,雖然我努力幻想,腦海裏浮現的卻終究是當初“幻想”出來的那些畫面,至於今天早上李姐的行爲舉止,則一概不知。
我一度懷疑自己的“超能力”消失了,可轉念一想,張館調走也有一段時間了,或許倆人的關係也曲終人散了吧?
帶着疑問,我邁步上樓,還沒等我進辦公室,便聽到了手機的提示音。
不用看,肯定是李姐。
果然,李姐說:“感覺最近你瘦了。”
我突然有些感動,這一個多月,我確實經常寢食難安,不瘦纔怪呢。不過即便親如我媽,也不曾說過一句我瘦了,此番卻被李姐看了出來,實在是令人唏噓。
想到這裏,我趕緊回道:“謝謝姐,你是第一個說我瘦了的人。”
“是嗎?注意身體,別總熬夜。”
我嘆了口氣,心說我也不樂意熬夜啊,只是最近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怪事,任誰也做不到高枕無憂吧。
邁步回到椅子上,我繼續給李姐回信:“知道了,謝謝姐。”
“我倒是越來越胖了,肚子上的肉也越來越多了。”
我並不打算關心李姐肚子上的肉,索性不再回信,把手機放到桌子上閉目養神。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鐘,我突然聽門口腳步聲響動,睜開眼一看正是劉姐從外面回來。
劉姐臉上神采飛揚,進門便低聲問道:“聽說了嗎?昨天馬寧捱罵了。”
周姐擡頭問道:“捱罵?誰罵他了?”
劉姐坐回到椅子上,神祕兮兮的說道:“還能有誰,老丁唄。”.七
“爲啥啊?罵他幹什麼?”
“罵他?找罵唄,咱們說老趙沒了對丁最有利,這傻貨竟然真的跑到老丁那拍馬屁去了,說他因禍得福,據說老丁一聽就怒了,把他給罵的狗血淋頭。”
我扭頭看了看旁邊的菲姐,倆人相視一笑,都沒說話。
周姐撲哧一聲就樂了,幸災樂禍的答道:“就是,活該他捱罵。”
我暗自感慨,馬寧啊馬寧,你整天拍領導馬屁,把同事們都得罪了,到頭來別人都看你笑話,真不知道你這副主任當的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