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
誰知千里又坐了回去,似乎是打算再聽一場了。
“坐下吧,我看那說書先生面挺善的,故事一定非比尋常。”
祝千里抓了把瓜子,邊嗑瓜子邊說。
“……”
她的下巴忽然被兩根手指捏住,然後捏着轉向沈灼。
沈灼眯了眯眼,臉沉着。
“我面不善麼?”
“……”祝千里翻了個白眼,“鬆手啊,不然我把瓜子殼吐你手上了。”
“你吐啊。”
沈灼還十分不知羞恥的把手掌心露出來,咧咧嘴:“來,吐我手上。”
“……”你這都什麼虎狼之詞啊。
我舉報你帶壞小朋友啊。
祝千里真沒那麼噁心,還吐他手上。
她把頭一扭,掙脫了沈灼的魔爪。
“你要想聽江湖趣事兒完全可以找我,我知道的不比他們這些人少。”
沈灼坐了回去,淡淡的說。
祝千里撇他一眼,沒答話。
堂堂教主,又不是旁的什麼身份,哪兒能變成說書的一天到晚給她講故事?
何況照着教主那語氣,也沒人家說的好啊。
“說這武林盟主朱盟主啊,前幾天,被這魔教魔頭幾招給打傷了,正在閉關呢!”說書先生敲了敲扇子,“那朱盟主的女兒如今也是下落不明。這陳家公子是既失去了愛妻,又失去了成爲朱家女婿的身份,這朱陳兩家的關係可要重新定義了……”
“據說啊,陳家公子花重金全天下尋找朱依依小姐,那畫像都是請的最高超的畫師畫的,貼了滿城都是……”
“你這幾日去了城裏,當真跟他說的一樣,貼了到處都是?”
“嘁。”沈灼不屑的說,“那什麼姓陳的想貼官府還不讓呢!真當那地方沒人管啦?是朱有全太貪心了,想把什麼都拽着,所以那城主早就對他不滿意了。”
“嗯。”
祝千里看着教主又有些不高興了,眼睛彎彎的。
“那這麼看來,我要想知道這些消息真的還不如問你呢。”
“那可不!我早就跟你說了,他們這些人都是收了銀子替人辦事兒的,怎麼可能都是實話……”
教主驕傲的挺胸,“咱們回去!我跟你細細說,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
“好。”
祝千里這回沒有猶豫也沒有拒絕,順其自然的就被沈灼牽着手出去了。
-
“小姐。”
丫鬟苦惱的敲了敲祝千里的門。
祝千里正躺在牀上,聽見聲響,她不情不願的翻了個身——然後繼續閉上眼睛。
“小姐?小姐您醒了嗎?”
“教主大人說該出發啦?小姐您醒了嗎?”
“小姐?”
因爲祝千里睡覺喜歡鎖門的原因,第二天早上除非她自個兒醒了開門,否則丫鬟只能呆在外面喊,或者乾脆等着她起牀。
“你讓他先走,我不與他同路!”
被叫煩了,祝千里沒好氣的衝着門喊。
這天兒纔剛亮呢。
就算沈灼喫飽了撐的沒事兒幹起那麼早,她可做不到。
這不是爲難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