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在這裏稍作休息片刻,我取了那魔教教主的頭顱給你。”
朱依依含情脈脈的看着宋離遠,點了點頭。
她的夫君就應該像宋離遠這樣,強大、不可一世。
而絕非陳家公子那樣的廢物!
他不喜歡她了倒也是好的,反正她並不覺得非他不可……
她朱依依,身邊從來都不缺男人。
沈灼輕輕捏了捏祝千里的手,算是安撫,然後飛身迎上直直朝他衝來的宋離遠。
宋離遠這個蠢貨,沒看到下面的正派人士都被魔教殺得差不多了嗎?
不帶着人逃跑,倒是自己送人頭了。
祝千里看見在原地打坐卻還不讓拿仇恨眼神戳自己的朱依依,心念一動。
嗯呢,既然沈灼對朱依依的姘頭了,那不如——?
正好。
上次她當街胡說八道的仇還沒報呢。
祝千里想着,身形一閃。
朱依依一直都在注意她,見狀,連忙從地上爬起,拿着身旁宋離遠給她留的佩劍,迎了上去。
“叮——”
祝千里的袖口裏冒出一個短刀,與朱依依的長刀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兩人交手身形動的極快,只剩下幾道殘影。
朱依依的武功並非像祝千里想的那樣腳步虛浮,出刀無力,而是狠辣多了。
若是平常女子與她周旋,應當是會喫虧的。
畢竟朱依依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並不像是會有這麼大力的模樣。
“呼——”
祝千里看着朱依依有些喘不上氣的表情,眉頭微皺。
她並不像是中毒了的樣子。
就在祝千里愣怔片刻,朱依依忽然發起攻擊——
祝千里反應極快的閃了。
果然,她剛剛都是裝的。
“你果然是魔教妖人,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辯解!”
朱依依嬌喝一聲。
是的呢。
祝千里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不就都是這樣的嗎?
察覺到一個人與自己異類,便千方百計的排擠他,把最醜的名聲、最骯髒的稱呼安在他頭上。
等他徹徹底底入了魔道,再一副正義凌然的樣子,高高在上的說一句:“看吧,我就知道他是壞人”
這種把戲玩的還少嗎?
祝千里都看膩了。
“我今天必定要替我的父親殺了你們這羣作惡的魔教妖人!!”
朱依依一想到慘死的父親,進宮變得更加猛烈。
祝千里伸手擋了。
“你父親確實是我殺得。我一刀就把他捅死了。”
“那個時候他的女兒在哪裏呢?”
“哦~在懸崖下面跟不清不楚的男人生孩子呢。”
“這就該怪我嗎?不是你先不要你的父親的嗎?”
“你不滿意婚事你爲什麼不說呢?不僅害了徐家公子的性命,你還害了你的父親。”
“你纔是最大的魔教妖人,你纔是最大的罪魁禍首——”
“啊啊啊啊啊啊!!!!”
祝千里每說一句,便會毫不留情的提刀往她身上砍一刀。
祝千里的武功算是中下游,可是她的劍氣卻十分的與衆不同。
不多時,朱依依身上的衣服就碎成了布條條。
“叮——!!”
祝千里的劍尖快要碰到朱依依的脖子的時候,一個飛鏢忽然擊開了她的劍尖。
“……”
祝千里幾個轉身,落在兩人幾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