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在沈灼身邊的人不是什麼好人。”
宋離遠脣邊有血跡,他擔憂的看着低聲啜泣的朱依依。
“嗯哼。”
祝千里收了劍,沒反駁。
沈灼也在此刻落了地,他的手搭上祝千里的腰間,聞言,嗤笑着說:“打不過便說我家千里不是好人,你可真是護着你的小妻子呢。”
祝千里靠在沈灼的懷裏,微微笑了下。
宋離遠並不是看上去那樣只是受了點兒輕傷。
沈灼的內力雄厚,一掌便讓他有些快要受不住了,何況是之後不知不覺的捱了那麼多下呢?
沈灼放了宋離遠一命,宋離遠纔有機會跑到千里面前說這種話。
不然的話——
沈灼微微一笑,“宋離遠,是吧?本座不殺你,不過是惦記着老教主的話。但這些人——一個都沒辦法活着出去。”
“你若攔我,我必定讓你生不如死。”
“呵。”
宋離遠的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了,可他依舊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現得很強大的樣子。
他不屑一顧的說:“誰殺了誰還未可知,沈灼你可不要太得意。”
朱依依也道:“就是!魔教妖人,正道總有一天會將你們這羣雜碎都殺乾淨!”
別說殺乾淨了全天下的魔教了,就是獨獨沈灼這一個,他們這些人都有點兒喫不消了。
可憐朱依依跟瞎了一樣,看不到自己夫君強撐着的身體搖搖欲墜,還真以爲自己站在名爲正義的山巔之上,俯視他們這羣螻蟻呢。
笑死人了。
“教主。”
沈灼身後的紅衣人很有秩序的列成幾排隊伍,站在沈灼身後。
宋離遠面色發白,扶着朱依依的手也有些顫抖。
“嗯。”
沈灼點了下頭。
“朱依依,本座這便送你去見你的父親。”
“等等!!”
宋離遠忽然出聲。
他擋在了朱依依的面前,鄭重的看着沈灼:“你不想知道老教主是如何走火入魔的嗎?”
“……本座不感興趣。”
沈灼頓了一下,才說。
老教主當年瘋瘋癲癲的離開魔教,早就與他沈灼沒有關係了。
但——
導致老教主瘋瘋癲癲的原因,沈灼是有點關注的。
若是那他一直學習的功法有毛病,沈灼時常會想,是不是自己到了老教主那個年紀,也會變得瘋瘋癲癲。
可若是因着他母親——
沈灼就覺得沒什麼了。
若是千里有朝一日想離開他,他也是會瘋的。
不過不會像老教主那樣一個人瘋,而是會帶着千里一起瘋。
“是那功法的原因。”
宋離遠說。
“……”
祝千里明顯感覺到沈灼周身的氣質一下子就變了。
“你如何得知?本座,又憑什麼信你?”
“憑我手上有完整的功法!”
宋離遠喊道,“老教主帶走的不過是二分之一!那功法還有下冊,若不練下冊,很容易走火入魔,然後變成誰也不認識的瘋子!!”
祝千里大概明白了。
原來是老教主的功法有問題——那麼這樣說,一直修煉功法的沈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