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下半部分功法應該多數是用來鞏固內力的。”
祝千里點點頭。
照沈灼這麼說,宋離遠應該也是練過的,就是不知道需不需要一邊練上部,一邊練下部。
若真是兩者需要同時進行纔有效,那麼得到了功法,也是無濟於事的……
祝千里忽然有些懊惱。
早知道她就問清楚了,不然就不要給沈灼希望。
要是結果不盡如人意,豈不是……白白做了件壞事兒。
沈灼一直都關注着祝千里的表情,他輕聲問:“千里,怎麼了?又想起什麼事情了嗎?”
祝千里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憂慮告訴了他。
沈灼卻不在意的笑笑:“這沒有什麼好糾結的。就算會走火入魔,我也不會放下千里一個人。”
“……”
是了。
既然最壞的打算都可以接受,那麼還有什麼沒必要去想其他的呢?
祝千里笑了。
某種程度上,沈灼比她要看的明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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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遠交出了功法,所幸,是先練上部再練下部。
“這種功法在外面已經失傳了,即使有,也是我那些師兄弟們手中殘缺不全的。師父臨死之前把功法全都傳授給了我,我現在是唯一知道他們的人。”
宋離遠坐在地牢裏。
朱依依一大早就被祝千里給放出來了,她的武功被廢,不能反抗,只能任由祝千里牽着走。
她讓人把朱依依好生打扮一下,洗漱一下,再送回陳家。
那個老匹夫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唯一的弱點只能是他兒子。
不過現在要把朱依依放回去禍害他兒子的話,就沒必要再把陳小公子請到魔教來玩兒了。
宋離遠有些狼狽,他似乎是哭過,眼睛有些腫,臉色也格外蒼白。
看守的人說宋離遠在朱依依離開之後痛哭了很久才停下,而且昨天晚上自從祝千里走後也是一夜未眠。
“要不是宋離遠是武林盟的人,我都要被他給感動了。”
看守的人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祝千里站在牢房裏面,居高臨下的看着宋離遠。
“能見到你這麼癡情的人,我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祝千里笑着說,“你現在可以跟我出來了,因爲朱依依已經被我送回了陳家。”
“陳家公子高興的要死,說下個月初就要跟朱依依舉行婚禮,東西全都換新,把陳老爺子氣的一天沒喫飯。”
宋離遠嘴角掛上了苦澀的微笑。
這也算是好事兒吧,畢竟按照陳家公子的脾氣,是能對依依有多好就會對她多好的。
不想自己,依依跟着自己只會四處喫苦頭。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
“不必謝我,這是我們的約定。”
祝千里轉身走到門口,“出來吧,我們該去辦正事兒了。”
宋離遠呆呆坐在地上坐了會兒,纔跟機器人一樣,麻木僵硬的站了起來。
他動了動有些痠疼的腿,緩慢的跟在祝千里的身後。
沈灼就在牢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