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稀奇。
“你謝風流還會找不到工作?!逗我玩兒呢?都是兄弟,有話敞開說,別逗我。”
男人不信,還打趣道。
謝風流“嘖”了聲,“我這不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嘛!幫襯幫襯唄。”
任言砸吧砸吧嘴,“我老爸老早想挖你,但看着你的身份不好開口。你這話倒是說中他心坎坎了……你知道一個事兒不?小顧總可放了話了,哪個集團敢要你,都會受到塵星和謝氏的瘋狂打壓。”
“我真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追媳婦兒還是殺仇人,整得戾氣真特麼重。”
謝風流沉默着咬肉喫。
顧西南那點算盤真是不夠看的,用來用去也就這麼幾個損人不利己的招兒。
顧西洲啊顧西洲,你可真不會教弟弟。
任言說了會兒也覺得沒意思,這人跟腦抽了一樣,行爲做法完全不能理解。他仰頭喝完杯子裏的酒,咧嘴笑:“不過我任言可不是被嚇大的。”
“你可說好兒啊,要是以後談判桌上坐了顧西南,你可不能讓我爸喫虧。——他真的會弄死你。”
沒錯。
任言家的生意黑白都摻和,長時間遊走在灰色地帶。
謝風流以前貨物有的還需要他們一家照應,這一來二去的,兩人關係也算得上是鐵子,能在有事兒的時候喊一句的那種。
任言爲人爽朗好說話,對兄弟那真的是俠肝義膽,讓人不禁佩服佩服。
他繼承了他爸的衣鉢,也算做的有聲有色。
謝風流擺擺手,“弄死我算怎麼回事兒,讓我試試你們任家的刑堂,此生無憾咯。”
像他們這樣的,通常都會自個兒設一個專門用來審訊的地方,俗稱刑堂。
任言哈哈大笑,他忍不住舉起杯碰了一下。
“我就愛你這不怕死的勁兒!”
“我怎麼不怕死了啊,我怕的要死好不好,任大少爺可別笑話我了,一會兒我該羞到桌子下去了……”
“不得不得,你謝風流臉皮多厚啊?十個我也羞不到你哈哈哈……”
兩人東扯西扯也算能聊到一起去,扯到東西都被掃的差不多了,任言搖搖晃晃站起來就要掏錢包去結賬。
謝風流一腳給他踹回座位,“算什麼回事兒啊?以爲爺這頓飯都請不起了?”
“沒,沒有……”任言大着舌頭,說到一半打了個嗝兒,撐到椅子上不動了。
謝風流站起來,走了個直線去收銀臺結賬。
任言眼睛已經有點模糊了,大腦也遲鈍到轉不動。
“要不要,我,叫,叫人送送你?”
“叫個屁,老子有人接。”
謝風流趴在桌上,嘟囔了一句。
任言不以爲然。
“接個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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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謝風流小心的放在牀上,顧西南彎腰替她脫掉鞋子和襪子,拉過被子蓋到她腰上。
謝風流喝了太多酒了,剛纔還不怎麼樣,現在臉紅的不像話。
顧西南看的憂心不已,一到家就讓人去煮醒酒湯,喝了會舒服點兒。
“……怎麼可以大晚上跟人出去喝酒呢?還是一個男人……”顧西南嘆了口氣,“太不小心了,謝哥。”
房間安靜了很久。
“……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