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跟謝風流分開一秒鐘。
什麼皇位,什麼權力,都通通與他無關。
他用一輩子征戰四方,最後黃袍加身、君臨天下,結果許諾一生一世的那個人,卻連他的冊封典禮都沒有等到,死在了他的懷裏。
這輩子,他都不要。
只要懷裏這個人。
只要她每天都開開心心。
只要她健健康康。
一切都值得。
謝風流乖巧的點頭。
坐了這麼久的馬車,她也是挺累的。於是在戍商有一搭沒一搭的講着行軍趣事時,慢慢進入夢鄉。
戍商沒有立馬把她放到牀上平穩躺好,而是像哄小孩子睡覺一樣再輕輕拍了會兒她的背,才動作極輕的將人放平。
謝風流睡覺特別容易醒,一般都是淺眠,有點兒什麼動靜就醒了,再睡着就難。
手指順着她的臉頰輪廓勾勒下去,碰到尖尖的下巴,眉間褶皺就沒有消失過。
太瘦了。
真的太瘦了。
戍商一邊望着謝風流的睡顏,一邊回想上輩子謝風流愛喫的幾個湯……
外面陽光正好。
----
在城中待了一整月,期間謝風流被戍商各種變着法子當然補湯喂得圓了一圈兒。
雖然看起來還是清瘦,但比之前的一摸全是骨頭要好太多。
黎見川看着傳言中殺人如麻的北戎王舔着臉哄着自個兒媳婦喝湯,被踹了幾腳還要賤兮兮的湊上去討吻,頓時覺得自己眼睛被閃瞎,待了幾天就想匆匆告別。
結果——
“在我家流兒生娃娃之前,你都不許離開。”
“???她有了?不可能啊我沒摸到喜——”
戍商不高興的抱着謝風流蹭蹭,“會有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反正肯定會有的。”
開玩笑!
“……”
黎見川終於意識到這是一碗猝不及防的狗糧,他面無表情的啃完,然後面無表情的端着空了的狗盆出去。
老子眼不見爲淨。
等人走了還踢上門,謝風流一把推開抵到嘴邊的湯勺,揪着某人的耳朵三百六十度旋轉。
“啊啊疼疼疼娘子疼!!!”
“你剛纔說什麼?嗯?”
“嗚嗚疼QAQ……”
“我怎麼不知道我要生小孩兒了?嗯??”
“遲早的嘛…啊啊!!謀殺親夫啊你要!!…”
“哼。”謝風流兩隻耳朵一起揪,揪過癮了就鬆了手。
她看着戍商兩眼淚汪汪捂着耳朵委屈巴巴的不行,還在那裏一點兒一點兒往自己身上湊,直接氣笑了。
“謀殺親夫我也不會以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