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國最後的一個劊子手老鄧,退休之後,因爲無兒無女,就想去善堂——民國的養老院,結果善堂的工作人員因爲嫌棄他是劊子手,出多少錢都不收他。
在國外,對劊子手的待遇也很優厚。
中世紀的法國,政府不給劊子手工資,但是卻給了他們一種非常牛叉的權利——收稅。
法國人認爲,劊子手是替人民斬殺壞蛋份子,保護了所有人,造福了所有人,所以所有人都應該給與他報酬,所以政府給了劊子手一種特殊的權利——從所有的商販行人手中收稅。
一般,法國劊子手會派他的徒弟出去,收執一個大馬勺,從每一個店鋪、攤位甚至行人的包裹中蒯上一勺,有啥撈啥,完全不挑。
至今,法語中還有這樣一句話,叫做:像劊子手的學徒一樣囂張。
說的就是這。
除了收稅以外,法國的劊子手還收黑錢。
不過,他們手錢的對象,跟華夏國古代劊子手收黑錢的對象,截然相反!
法國劊子手不是收罪犯家人的前,那是收誰的錢?
收到的是受害人的錢,或者受害人家屬的前。
收了他們的前,就是爲了讓罪犯受刑是多遭點罪,多受點苦。
給的錢越多,犯人遭的罪越多。
絞刑、斬首,甚至連火刑都能受賄,劊子手會將火力調小,讓犯人遭受更長久的煎熬。
所以法國的劊子手是一個罕見的肥差,著名劊子手桑松,當年花了六千多法郎纔買了一個劊子手的職位,最終成就了他的人生巔峯——他斬殺了法國國王路易十六。
而他的兒子斬殺了著名的“斷頭皇后”瑪麗·安託瓦內特。
桑松在斬殺路易十六之前,對他說:“陛下,我將終結你的歷史。”
路易十六留下了人生最後一句話,他說:“幹你孃的活,別逼逼!”
斷頭皇后瑪麗被帶上斷頭臺之後,不小心踩了桑松兒子小桑松的腳,於是這位著名皇后也留下了在人間的最後一句話:“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們兩人人生最後一句話,居然都是跟劊子手說的,想來也是諷刺。
孫引懂得這個行業的規矩,王有作自然不用跟他多言什麼。
“那個,王師傅,蘭瑾到底是怎麼害死薛菲的呢?”孫引試探着問道。
“踩死的。”王有作輕聲道。
“踩死的?”孫引一臉不可思議道。
“嗯。”
說着兩人來到客廳,王有作將薛菲的魂魄喚出來。
孫小溪和諶奇也好奇的圍了上來,聽王有作說話。
幾人一鬼圍在一起。
“孫醫生,你把帶了的那雙鞋拿過來吧。”王有作對孫引說道。
孫引將從自家鞋櫃上帶來的那雙蘭瑾的白色平底鞋,從塑料袋裏拿了出來。
王有作將鞋底朝上,衆人發現,鞋底上密密麻麻畫着許多的符咒,而符咒之中夾雜着一些日期,鞋底上還沾着許多黑色焚化之後的紙灰。
“你看看,這些日期你熟悉嗎?”王有作對薛菲說道。
搭上一眼,她就感覺到渾身的難受。
她記得自己死之前就是這種感覺!
“這,這是我的出生日期!!”
她強忍着魂體不爽,仔細的辨認上面的日期,赫然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幹什麼用的?”薛菲奇怪的問道。
“這就是你想要找的死亡原因?”王有作淡然道。
“就這?”薛菲一臉不爽的說道。
“嗯,王師傅說你是被踩死的。”孫引插嘴道。
“上一邊去!”薛菲沒好氣的說道。
“你確實是被踩死的。”王有作淡淡的說道。
薛菲:“???”
沃特法克!
自己居然是被蘭瑾踩死的!怎麼踩死的?
看着衆人一臉疑惑,王有作給他們解釋道——
每年正月十六或十七日是驚蟄日,又名白虎啓齒日。
這天的傳統是祭白虎,後來逐漸發展爲打小人。
在民間,正月十七這天,人們常常會在一張紙上寫上“老虎”,然後,進行燃燒焚滅。
還有的人會把饅頭或紙做成老虎的樣子,進行祭拜。
講究的人會準備紙做的金銀元寶八個,八個即四對,諧音:死對,即死對頭之意。
另外再點燃七根香,這樣就代表把小人打得“七零八落”。
這本是民間祈福消災的傳統儀式,但是這傳統儀式背後卻是隱藏着一種害人的祕法。
但是這種傳統儀式,在別有用心的懂行之人的指導之下,稍加改變,再施加以詛咒輔佐,便可成爲害人的詛咒,“踩小人”的祈福消災行爲便成爲了“踩死人”的詛咒邪術。
想要施行這種詛咒術,過程十分複雜。
首先,將香燭點燃,取一個剪好的小紙人,男女要有區別,若是能有想要踩死的人的照片效果更好。
然後在紙上寫上想要踩死的人姓名和生辰八字,接着將紙老虎折成立體狀,以祭品拜祭一番。
緊跟着在這時就要脫下鞋子,用鞋底子將小紙人狠狠拍打。
錘完一頓之後,再在小紙人的口舌上用紙剪刀剪開一道口子,意思是將小紙人舌頭剪傷,以令他不能再搬弄是非。
接着要將小紙人剪爛,在它的腳上用紙鎖鏈鎖上,不準詛咒紙人四處亂竄。
再以鞋將其捶打一番,口中念着一些化解小人的說話。
是祈福祛災還是咒人致死,區別最大的地方就是這裏。
若是祈福,此時若是念叨的是一些祈福祛災的咒語,那就起到祈福祛災的作用。
若此時念的是詛咒人死去的咒語,那便會成爲咒人死去的“踩死人”邪術。
儀式的最後,要用紙老虎壓着紙小人,連同小紙人全部以火焚燒,在紙人紙虎燃燒成灰燼的瞬間,用鞋底猛烈擊打。
這本是民間傳統,過年穿印有“踩小人”的紅襪子,寓意將害人的小人踩在腳底下,但是若被邪師利用,便可用來害人。
現在打小人的傳統在廣東、港臺、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相當流行,其中不乏白領人士熱衷此項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