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道人所用的這個符咒名爲“困符”,口中所念是爲“困咒”,二者結合之下,可以暫時形成一個結界,可以用來困住魂體。
雖然說起來,那赤鬼蟲是陽間一種蟲,並不是什麼鬼魂,但是由於它已噬咬魂體爲生,所以他的體內會帶走大量的魂體。
“困符”和“困咒”是沒有什麼靈智的,它只能識別離體的魂魄。
只要魂魄和肉體對應不起來,就會被他識別成魂體,就能困住。
當然,這個方子有時候也可以用來自保。
例如在遇到打不過的鬼物的時候,也可以用這個方法將自己包裹進去,那外面的鬼物也就一時半會兒進不來。
這樣一來就能給自己延緩一點兒生存時間。
但是,這種符咒也就對厲鬼以下級別的鬼物作用大,到了厲鬼以上級別,能困住或者阻擋住它們的時間很有限,很快甚至瞬間就能被它們突破。
道人此時佈下比困咒,目的其實就是爲了防止一會兒戰鬥的時候,那毒蟲狗急跳牆給跑了。
這樣他們便可以放心的進去捉蟲了。
說話間,道人已經推門走了進去,範玉峯緊隨其後,他可是今天的重要人物。
比起那無盡的痛苦無折磨,他更傾向於早點兒完成自己的使命,早點解決了這怪蟲,給老孃和孩子整來黃燦燦的金子纔是首要的。
所以,他才這麼的衝動,這麼的想要和怪蟲一戰,實際上,不是他活夠了,而是他想死了。
在屋子裏的時候,他已經交代了道人,讓他在自己死了之後,親自去一趟他家,將金子親手交給他的母親。
道人答應了。
但是答應了也不行,範玉峯還逼着他詛咒發誓才肯放心。
道人被逼的沒有辦法,就發誓道,會親手將金子交給他的老孃,會守護他後代周全,否則天打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w????)
這樣一來,範玉峯才真正放心赴死。
衛隊長見他們家走進了小院,也想進去,可是一回頭卻發現那些個衛兵都畏畏縮縮不敢進去。
衛隊長一看就火了,上去就是一頓踹。
可是無論他怎麼生氣發火,那些被嚇破膽了的衛兵就是不敢踏入小院半步。
白搭!
衛隊長沒有辦法,總不能把他們都給踢死吧?!
那自己就成了光桿司令了!
但是作爲隊長,這個時候又不能慫。
否則自己豈不是跟這羣膽小怕事的生瓜蛋兒一樣了?
那多沒有面子?!
其實,衛隊長心裏也怕死了。
不知道在心裏把那皇帝老兒和那大太監給咒罵了多少遍了。
沒辦法,他將衛兵們在外面安頓好,囑咐他們時刻留意院裏動靜,聽他號令。
安頓妥
當之後,這才邁着沉重的腳步走進了小院。
進到院裏之後,就發現道人和範玉峯正在虎視眈眈的盯着堂屋。
此時,堂屋裏穿出陣陣奇怪的聲音,彷彿什麼東西在地上蠕動一般,聽起來讓人心生刺撓的感覺。
道人說道:
“根據現在的狀態判斷,這個傢伙很可能就在這一兩天之內就能孵化,今天,或者明天,一旦孵化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自覺的站在了兩人的身後,戰戰兢兢地問道:
“在,在裏面???”
他身前的道人沒有出聲,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範玉峯沒有理會進來的衛隊長,而是眼睛眯着緊緊的盯着堂屋,他向道人問道:
“也就是說,我們來的還不算晚咯?”
道人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聲:“嗯,還不晚。”
就在這時,範玉峯又是一陣衝動,一上一上的想要衝進去,可是被道人一把給攔住了。
“現在還不能進去!”道人說道。
“爲什麼?據我所知,人在生產前是最虛弱的時候,這貨肯定也是這樣,讓去進去,乾死他!你爲什麼攔着我?”範玉峯不解的問道。
道人解釋道:
“此時,雖然這赤鬼蟲還沒有完全孵化,但是體內已經有無數的幼蟲已經成熟了,只待破體而出而已,我們想要斬殺赤鬼蟲,就務必要斬草除根,一個不剩,萬一留下一個半個存活下來,還將是無盡的解決不完的麻煩。”
“那怎麼把辦?難道就沒有辦法了?”他們身後的衛隊長插嘴道。
“現在我已經佈陣將這個小院給困了起來,這個傢伙一時半會兒是逃不出去的,我們需要做的是,怎麼把他逼到一個角落,然後能夠一舉將這赤鬼蟲全部殺死纔行。”道人解釋道。
“啊?這怎麼可能辦到?這堂屋雖說不大,但是也不小啊,怎麼可能給困起來呢?”衛隊長又插嘴道。
此時範玉峯不願意了,被這個衛隊長煩的要命,啥事都不懂,啥活都不幹,就知道一個勁兒的插嘴問話。
他回頭瞪了一眼衛隊長,沒有好氣的說道:
“要不?你上?”
說罷做了一個將他往堂屋推的姿勢。
“啊?什麼?我?我怎麼能行?我怎麼能上?你,你別開玩笑啊,我,我······”衛隊長嚇得面無血色臉如土,結結巴巴的說道。
“行了,別逗他了。”道人說道。
話說,範玉峯此時滿身滿臉都被詭異的紋路包圍着,他這一嚇唬,還真是把那衛隊長給嚇唬住了,以爲要讓他進去獻祭,掙扎着吱哇亂叫。
屋外的衛兵們聽到隊長的慘叫,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又不敢進來,只能在屋外一個勁兒的嚷嚷問道——
“隊長,怎麼了?”
“隊長,沒事吧?”
衛隊長在確定範玉峯是在逗自己之後,趕緊跟外面說自己沒事,外面這才停止了嚷嚷聲。
範玉峯:“再插嘴,再插嘴我踏馬就插你嘴!”
他瞪了一眼衛隊長之後,狠狠的對他說道。
這狠厲的一句話,虎得衛隊長頓時菊花兒一緊!
ヾ|≧_≦|〃
你想幹嘛?
“道長,你說應該怎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