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俏女賊的病嬌少爺 >第二篇章 草蒲團 第十二章 若隱若現的關係
    朱墨良坐在元濟院的柴房裏面,完全看不到憤怒,悲傷,甚至是害怕。他只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什麼也沒做。直到那人走了進來。

    那人一如既往的邪邪笑着,手裏拿着一把果仁,放進嘴裏細細嚼着。“三少,這裏可好?”

    “哼。”朱墨良冷哼一聲,擡起陰冷的目光看着那人。“不如你也來試試。”

    那人擡頭看了看四周,抖了抖肩膀。“大可不必。我對死人住過的地方沒興趣。而且還是兩個。”

    “真是可笑。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居然還害怕死人。”朱墨良說的咬牙切齒。對此人是又恨又敢怒不敢言。

    那人聽這話,連忙雙手合十,連連禱告。“哎呦。哎呦。神鬼莫怪。這人沒心。”

    朱墨良白了他一眼,問,“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爲何還來找我?”

    “我本不想來的。送頓飯而已。”說着,他把一碗米飯放在朱墨良面前。

    朱墨良看到這碗飯,雙眼血紅的看着他。一甩手把米飯掃到一邊。“你會這麼好心。當年要不是聽了你的話。如今會成這樣!”朱墨良暴怒的想要起身,但是被封住了穴道的身體,根本就動不了。

    “哼。”那人冷哼一聲,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他,冷冷地說,“你要是有半點大少爺那般堅若磐石的定力,還能被我慫恿。”

    “你!不怕我供出你。”朱墨良終於還是拿出了這點底牌。

    “你有什麼證據呢?”那人眯着眼睛,玩味一般的說。“我倒是有你一大把證據。姚娘本不用死,你非得此地無銀三百兩。怪我嗎?要不是我給你收尾,你能讓朱將軍饒了你。我更沒想到如今了你還想故技重施。倒打一耙也要講證據的。你拿着一具溺水的屍體強裝中毒身亡。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嫉妒也要有個限度。”

    “這我能不懂嗎?我娘死了,我娘死了,我娘死了。”朱墨良咬着牙,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始終才十八歲,之前堅強的僞裝掉了一地。“如果不是前一晚她搞這一出。我娘能死嗎?連靜嫺這兩年給我和娘下的毒沒法解。我找誰說理去?”說着,朱墨良感覺到抓心撓肺的疼。全身火辣辣的疼。

    看着毒發難耐的朱墨良漲紅一張臉,像個討不到糖而苦惱的小孩子。他搖了搖頭,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腦子笨的要命。連靜嫺那點小伎倆都能把你們虎的夠夠的。”說着,他拿出一包粉末,抓着朱墨良的嘴灌了進去。“這藥能緩解你的症狀。想徹底解除藥性,就看你的造化。忍過了就過了。”

    朱墨良乾咳幾聲,疑惑地問。“爲什麼幫我?”

    “你還有其他價值。也該用上了。”說着,他掏出一個布包,往地上一甩。布包自然地打開,裏面放着一把染滿鮮血的匕首。刀刃不甚平整,能看到裏面掛着幹皮的血肉。

    朱墨良看着匕首,不解的問,“這是?”

    “這是那晚賊寇使用的。在黃鸝院主屋的後窗外找到的。”

    “是她丟出來的?”

    “是。”那人斬釘截鐵的說。

    “你是怎麼拿到的?”

    “這個不需要你知道。一會一定會有人來找你問話。你什麼都不要說,直到朱墨宏來你再說。就說因爲自己找到了兇器,是想借着鬧事之名,進屋搜查的。我在黃鸝院放了些東西。他們自會去搜。”

    “就這麼簡單?”朱墨良始終皺着眉頭,十分懷疑的問。

    那人終於不再用那種邪邪的笑容看着朱墨良,換成了一本正經的目光。認真的回答,“就這麼簡單。這次我希望你百分百的聽話。現在沒人護着你了。想要的只有自己去爭取。”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留下恢復行動能力的朱墨良看着地上的匕首和那碗斷頭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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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崔府。

    頭人耶坤坐在火光下看着手裏複製的最新佈防圖。剛剛得到最新的消息,朱墨宏已經回府。帶隊剿滅的匪窩,盡數回收。這次損失慘重,卻怪不了誰。和兩個姓朱的鬥爭也不是一天兩天,兵不厭詐,來日方長而已。

    繼而,他把佈防圖放在火上點燃。大火把它燒得刺啦作響。阿熊看到這,有些不解的問,“頭人,這是何意?”

    “已經沒用了。”耶坤說,眼中是深沉的光。一下子看不出來到底在謀劃什麼?

    小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阿熊開門,看是熟悉的人,就讓了進來。

    耶坤擡頭看着來人,高興地站起身,和他按照禮節擁抱了一下。讓其坐下,才湊近小聲問,“兄長,如何來了?此時見面恐怕不妥吧。”

    來人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很自信的說,“別擔心。我自有安排。”

    “好。”耶坤微笑着說,很是恭敬。“那是兄長有新的指示?”

    “嗯。”來人點了點頭。“是時候把東西交給南王了。”

    “朱鵬滿攻克了?”

    來人得意的點了點頭。“朱墨良還有最後一次利用價值。”

    “那朱墨然和雲江呢?”

    “這次是有些失算。沒能穩住邊境線的局勢。但是確實給了將軍府一點火焰。我們要的就是把這把火燃的更旺一些。”

    “好。”說完,那人便走了。耶坤招來手下,把一封信送去了雲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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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七月十二,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朱鶴昶每個月的這一天都會去澄屏樓聽曲。徐媽媽不管這一天朱鶴昶會不會來,都會把最好的位子留給朱鶴昶。然後安排花魁茗南岸接待。

    一曲花月荷後,茗南岸放下箜篌,坐到了朱鶴昶的身邊。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彎着月牙的眉眼,清爽中帶着一絲甜的說,“王爺,請~”

    “好。”朱鶴昶接過酒杯,正欲喝。卻聽窗邊傳來兩聲咳嗽。側頭一看,那裏正趴着一個粗布麻衣的漢子。一臉不高興的看着他們兩。小孩子一樣的表情,引得朱鶴昶咧嘴大笑。挑釁的舉着杯子豪飲到底。

    粗布麻衣的漢子麻溜的爬進來。拿過一個新杯子,舉到茗南岸的面前。“我也要。”

    茗南岸嗤笑,錯身,又給朱鶴昶倒了一杯。“多大的人啦,現在王爺是我的客人。”

    “那我也是。”漢子固執的把杯子放在茗南岸的面前。

    “就是。肖林塵,你多大的人了?還嫉妒這個。”朱鶴昶也不失時機的揶揄他。

    “哼。在你面前,我們都還是孩子。”肖林塵一改霸道幫主的架勢,在這兩人面前就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