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俏女賊的病嬌少爺 >第四篇章 吳福山 第八章 面面有面
    “我知道。我知道。元芳湛,你不用刺激我。”付函埕白了元芳湛一眼。

    “最近一次就在昨日。他似乎很着急於與我合作。所以,這一次是決心不殺我,也要給我足夠的威脅。”

    “結果呢?”

    “我和他做了一筆交易。畢竟我和各位大人以及你們的同僚都有生意往來。”

    過於直白的話語,讓肖林塵苦笑了一下。接口道,“梁署津帶了黑羽衛來寧江飯店。我想是因爲他們監禁的一個寨主被救走。其中有一些我們的功勞。”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付函埕有些開心得說。

    “所以,梁署津纔會反其道而行,招攬桂然。”元芳湛拿着筷子點了點桌子。嚴肅的說,“當年他不是也這樣對我們的嗎?如果不是爲了平衡勢力,免得功高蓋主。他能讓你做這個左相?”

    “哼。你以爲這是撿了個便宜?”付函埕冷冷一笑,看了一眼屏風。“接着說,你這一次找我們來。應該是已經有想法了。”

    “我先說說拿到的新消息。墨然的消息是龔炳蘭已經完成調查,基本事實清楚,均爲南圩國的細作挑撥離間造成。南王的危機基本過去。朱家營損失巨大,出門剿匪的全軍覆沒。目前由龔家軍暫代管理,正在做新兵召集。南王已經開始派兵重新剿匪,順便鞏固周邊深林的防禦。陛下應該不日也會發配新軍去支援。”

    “主犯抓到了嗎?”上先生從屏風後面問。

    “還沒有。不過,我收到消息。主犯可能是三聖教的餘孽。”

    “三聖教?!”付函埕驚呼,剛喫進去的一口菜差點噴出來。

    “什麼證據?”上先生說話惜字如金。每次都很短,卻準確有效。

    “密室裏面出現了三聖教的聖蠟。上月小砂他們遭遇了跟蹤,戚老闆抓住了人。那人卻當場自裁了斷。據說,當時此人聽到小砂他們說到了二十年前的一場大屠殺和一三六九銅錢的事情,就準備滅口。”

    “居然是一三六九。難怪什麼都沒能查到?”付函埕感慨的說。

    “渡雲館這十年一直在找他們的消息,均是不得實質性的線索。沒想到這一次這麼近。只可惜,只有小砂和三娘知道里面的情況。”胡桂然有些頹然的說。

    “那你認爲小砂都看到了什麼?”元芳湛問。

    “我們已知此人非常善於易容,僞裝,潛伏,挑唆,暗殺。很可能裏面都是此人易容時所需的東西。”說完,胡桂然喝了口茶。

    肖林塵補充道,“人在二十歲時,容貌就會固定,且具有極易辨識的習慣和特徵。故而左佳棠這個身份,必定是在軍營中服役已久。可以說,一三六九的成員無法找到,很可能都是有長期的正當身份,且不易察覺。”

    “那不是大海撈針。”付函埕愁苦的扶着額頭。“說不定我們那些同僚中比比皆是。”

    “付相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不太可能。”胡桂然先禮後兵的反駁。

    “此話怎講?”

    “一三六九一直能隱蔽的很好。說明他不求高官厚祿,不求揚名天下。渡雲館從新審視了一遍朝堂人士。其中不乏追求高位,卻常常被人利用隨意丟棄。要不然就是勤勤懇懇拿不到最好的消息。而二十年朝堂異動頻繁,不隔幾年就會出現更替。更不好作爲身份的掩飾。所以,除了梁署津及其爪牙,尚可放心。”

    “這個,倒是個理。”付函埕贊同的點了點頭。

    “所以,目前渡雲館會以這個目標對民間的一些奇聞異事,奇案異罪做調查。看看有沒有突破口?”

    “嗯~”上先生在屏風後也點了點頭。“但是你還是要儘快和小砂匯合,搞清楚密室裏面的情況。至於梁署津這邊,你有什麼想法?”

    “剛剛我有提到,我接受了他給我的一個交易。”

    “交易?”

    “是的。他請我給他送禮。”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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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晚間,寧江飯館二樓鯤魚間。

    梁署津的這頓飯是五天前就預約了的。本來是昨日來的,結果梁錦睿出事,他便先去了趟上南道。安排好梁錦睿儘快回京,他便提前回來了。黃昏近,便來這裏等胡桂然。

    望着紅日緩緩落下,小二不動聲色的就把燈都點亮了。胡桂然準時到。站在門口,抱手拜禮。“草民沈毅,見過樑相。”

    梁署津望着門口那個身板瘦弱,姿態謙卑的青年。虛着眼睛,細細品了一下,卻未感覺到任何的攻擊性。才擡手,應道,“請!”

    胡桂然擡頭,溫和一笑,便走了進來。坐在了梁署津的面前。

    鯤魚間是大通間,坐兩三個人顯得很空。但是因爲佈局雅緻,還有一個表演的琴書檯,倒也不顯得空落。反而是站了四五個黑羽衛,顯得有些擁擠。

    梁署津對着黑羽衛揮了揮手,黑羽衛便知趣的走了,順道帶上了門。兩個黑羽衛站在門口守衛,其他的都出了寧江,守在不顯眼,卻能看到飯館的地方。

    聽到黑羽衛的腳步聲都離開了。梁署津才倒了一杯茶給胡桂然。“我是該叫您沈先生,還是胡館主?”

    第一句話就是一個下馬威。把梁署津知道的核心透了點出來。但是胡桂然倒也不覺得奇怪,依舊微笑着說,“梁相,您這是說的哪裏話。江湖上都認識沈毅,可是不知胡桂然。沒想到梁相對我如此瞭解。”

    梁署津聽到這話,仰天大笑。“胡館主真是太謙虛了。渡雲館的能力世人不知,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可是多次聽聞館主的軼事,真心是一直想和館主好好見一面的。”

    胡桂然謙虛的擺手,又倒了一杯茶給梁署津。“梁相說笑了。草民的身份怎麼可能有機會與您見面呢?”

    “館主,這是哪裏話?你看,這不是見到了。”梁署津伸手接過胡桂然的茶,直爽的喝了一口。“但是我沒想到是如此年輕的孩子。”

    胡桂然摸了摸自己一毛不拔的下巴,點了點頭。“是啊。胡某也不過25,是年輕了一些。只是沈某在江湖還有些名號。多少算是個死了,還有人記得的。”

    “說到這,梁某聽說,館主和雲巍門大小姐千翠薇是義結兄妹。可有此事。”

    “回梁相,沈某不才,幸得千大小姐這個摯友。結爲異性兄妹,是爲江湖行走的一種策略。”

    “哦~那是說館主並非真心實意和大小姐結交?”梁署津這話問的拐彎抹角。明顯挖了個坑。

    “不知梁相此爲何意?”胡桂然亦是不解,盯着梁署津的雙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