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俏女賊的病嬌少爺 >第十七章 魚與熊掌
    千若山的固執,元一山一直都很清楚。爲了師尊的一句,心術不正,必招天譴。他一直努力成爲名門正派。可是,還是變成了不折手段的人。

    如果這一次妥協,回了蜀州,必然是無法回到正道。那麼多年來,一直支撐師徒三人的道路就會逐漸崩塌,無法復原。

    “師父,你爲何還要留着師妹?”元一山問出一個十分絕情的問題。

    千若山愣了一下。他有些不解的問,“爲何如此問?”

    “徒兒只是好奇,如今您的舉動是叫做心痛嗎?”

    “心痛?”千若山皺着眉頭,不無可笑的說。但是心裏知道,元一山說的是心生憐憫。這是在揶揄他心軟了。

    這讓他想起了煙羽衣被打入斬穴釘的時候,煙羽衣的那個嘴沒停過,最惡毒的話都說了出來。可是,沒因爲疼喊過一聲。就好像那些謾罵代替了疼痛的吶喊。昏過去的那一刻,眼神依舊是要把他碎屍萬段的樣子。

    “難道不是心痛嗎?我記得您當時的眼神。師孃死的時候,你都沒有過。師父,你還記得我說過,我不懂什麼是感情。然後,你說你和師孃的相處就是感情。你說別人對自己好,就是好感情。可是,我反倒覺得從你再次看到煙師妹的時候,你似乎有了新的感情。是不是和我們師兄弟四人的不一樣?”

    元一山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低着頭,但是話語間似乎有着一股子怨氣。以前,這些毫無感情的對話,總是讓千若山不寒而慄。似乎元一山總是能看穿他一般。只是元一山甚少發表意見,所以還不會覺得尷尬。但是,今晚的對話彷彿戳在千若山心口上。

    大概是上了年齡的原因。千若山似乎也會因爲身邊的喜怒哀樂而發生出柔軟的情緒。比如看到千翠薇,總是會想起溫婉順從的荀氏。所以這兒多年來,生活上他自認爲是一個溺愛女兒的父親。

    “你覺得我虧欠了羽衣?”千若山淡然的說。

    “我以爲你會說虧欠了師孃。”元一山輕拉嘴角,笑得有些邪。他明白了千若山的顧慮。兩個女兒兩把刀。比起雲巍門擴張勢力的卑劣手段,配合梁相打擊武林正道來說,煙羽衣將要敘述的真相更加令江湖不容。還可能牽扯上違反國法的罪名。最後衆叛親離,唯一的親人絕對不會原諒千若山。

    千若山望向窗外的明月。眼中出現了丁玉珊和荀氏的臉。幾乎一樣的溫柔,漂亮。只是一個死的時候滿目瘡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對他失望了。如果不是女兒在千若山手裏,應該早早地就離開了。另一個死的時候年歲尚輕,便香消玉殞。千翠薇罵得對,他不是個不稱職的丈夫和父親。

    可是,那個時候千若山心裏記掛的是走上正道的宏圖偉業,是一正一邪兩方陣營的平衡。也許也是想維護一內一外兩個妻子的關係。

    給煙羽衣上斬穴釘的時候,她問過千若山,到底是愛丁玉珊多一些,還是愛荀氏多一些。千若山竟然沒有馬上答上來。煙羽衣恥笑他,是一個無愛的男人。妻女不過只是他手裏面的工具罷了。

    “你別夢想有人給你養老送終。你連薇薇都傷害的那麼深。你好好看看你身邊的人,誰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

    聽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千若山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身邊的於慶藏。這個弟子,他是最清楚的。如果他有難,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救他,爲他死。但是卻不是個懂人心思的傢伙。愛着煙羽衣,卻對煙羽衣施以暴力。然後轉身就找隋玉燕填補內心的空虛。如此行爲,如若他少了那份操縱於慶藏的能力,他還會一直愚忠下去嗎?會不會也被施以暴力,痛苦而死?

    然後,他想到了旦朱爾。那個傢伙最喜歡在他的面前表忠心,卻總是辦事不利,做任務也不願意親力親爲。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淳淵閣的成員也和旦朱爾一個樣。此番許多信息不對稱,就出自他們阿諛奉承的胡編亂造。難怪會被一三六九追殺。

    而大徒弟和二徒弟就完全不同。大徒弟同樣愚忠,但是辦事能力不俗,成熟穩重。只是不會說話,常常耿直的令人不舒服。

    想到二徒弟,千若山又再次看向了元一山。這個徒弟不容易讓人信任,卻也是最靠譜的一個。千若山曾想過,這四個人能合二爲一多好。可惜不會存在這個可能性。

    不過,走這一路,他慶幸有這四個孩子的陪伴。所以,他不想打破這個平衡。爲了這個平衡,煙羽衣死了最好的。少個知道祕密的證人便是加了一重保險。

    “殺了一個人,就會殺第二個。週而復始,循序漸進,你就會變成一個連親人都不會放過的怪物。”當年師父說這話的時候,千若山是十分不屑的。年少輕狂的名利場,從不後悔。所以,明日是抱着同歸於盡的決心,還是抱着誠懇道歉,尋求救贖的信心?雲遮月影,不得而知了。

    ——————

    翌日。太陽只是露了個肚皮,討伐大軍卻已經在第一滴露水凝結的時候出發了。此時已經走出了二里地。

    煙紙峯地勢並不算高。山門建在山腰上。腳程快得話,最多半日便能達到。而討伐大軍都是武林人士,腳程比平常人都快。太陽掛了白肚皮,他們就到了。

    沒想到煙紙峯的大門洞開,梁相和胡桂然對望了一眼。胡桂然看懂了眼神裏面的意思,便大聲的說,“各位,這是武林的紛爭。梁相不便參與,將會在外守護。大家調整一下,咱們便殺進去!”

    有人打頭陣,所有人都摩拳擦掌。但是,也有人不放心。邢雲泰走到胡桂然的身邊,低聲的問,“胡館主,這樣好嗎?”

    胡桂然看着邢雲泰,擰緊的眉頭幾乎是把心裏的擔心都泄露了出來。答非所問的大聲說,“邢師叔,謝謝提醒。大家一定要小心裏面有埋伏。進去之後,不要輕舉妄動。迅速搜查千若山,於慶藏,元一山的行蹤。其他雲巍門人如若不阻攔,千萬不要衝動擊殺。”

    細心地警告給所有興奮地人當頭棒喝。也是在提醒大家不要被梁相抓了把柄,定了故意傷害的罪。但是這些人大多是處事單純的練家子。到底有多少人聽懂了這弦外之音?看看不少人或懵懂,或直白的眼神就知道了。

    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這些人。胡桂然回身看向大門。邢雲泰在他身後,說,“大門洞開。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清白無辜,不懼來查。二是來多少人,我喫多少人。”

    胡桂然點了點頭,帶頭走到了萬旭端的面前。“萬宗主,以你對千若山的瞭解。這是什麼意思?”

    萬旭端同樣擡頭望了望大門。眉頭緊皺的說,“我雖是武盟的人。卻從來沒有到過雲巍山以外的山門。煙紙峯也一直是這些山門中最低調的。立山門也不過十年而已。確實沒有聽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說着,他轉頭在人羣中找起人來。但是看了一圈,幾乎沒有什麼雲巍門老門派的人在。目所能及的,除了曾經帶路的賈登登,連單義巖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胡桂然也是張望了一下,問道,“萬宗主,您是在找雲巍門的人嗎?”

    “哼。這武盟門派倒是潔身自好的很。”邢雲泰十分不忿的說。

    萬旭端冷笑一聲,語氣倒是十分平和的說,“人之常情。雲巍門是山頭聯盟,估計這十年對千若山不滿的人不少。”說完,萬旭端撇了一眼梁署津的背影。

    繼而,走向前,招呼武林人士。“大家聽我說。一會我們分成幾組,分批次進去。以防止全軍覆沒。”

    “好。”所有人附和。便開始分組。

    胡桂然,萬旭端,邢雲泰都分在了頭陣裏面。賈登登認識路,所以,帶着人沿着山路,去後山阻擊。

    胡桂然點了點頭,帶頭走到了萬旭端的面前。“萬宗主,以你對千若山的瞭解。這是什麼意思?”

    萬旭端同樣擡頭望了望大門。眉頭緊皺的說,“我雖是武盟的人。卻從來沒有到過雲巍山以外的山門。煙紙峯也一直是這些山門中最低調的。立山門也不過十年而已。確實沒有聽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說着,他轉頭在人羣中找起人來。但是看了一圈,幾乎沒有什麼雲巍門老門派的人在。目所能及的,除了曾經帶路的賈登登,連單義巖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胡桂然也是張望了一下,問道,“萬宗主,您是在找雲巍門的人嗎?”

    “哼。這武盟門派倒是潔身自好的很。”邢雲泰十分不忿的說。

    萬旭端冷笑一聲,語氣倒是十分平和的說,“人之常情。雲巍門是山頭聯盟,估計這十年對千若山不滿的人不少。”說完,萬旭端撇了一眼梁署津的背影。

    繼而,走向前,招呼武林人士。“大家聽我說。一會我們分成幾組,分批次進去。以防止全軍覆沒。”

    “好。”所有人附和。便開始分組。

    胡桂然,萬旭端,邢雲泰都分在了頭陣裏面。賈登登認識路,所以,帶着人沿着山路,去後山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