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俏女賊的病嬌少爺 >第二十一章 再起重用
    巳時,煙紙閣內。

    時間走得很快。胡桂然沒想到會被困在這裏。看着天光,大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有餘。

    “胡館主,你還好吧。”單義巖拍了一把正在冒汗的胡桂然。

    胡桂然茫然的回頭,看到一臉淡定的單義巖。臉色蒼白,額頭浸出絲絲水珠。從進來開始,胡桂然就一直用真氣調息,生怕被迷陣迷惑了。但是似乎也沒什麼效果。有單義巖帶隊似乎也沒有快多少。

    “單山主,煙紙峯到底有多大?爲何我們似乎一直在往一個看不到盡頭的地方走去。”

    單義巖掏出一顆暗紅色的藥丸遞給胡桂然。然後,一邊示意一直推着輪椅的三弟子向曉拿水來。一邊說,“這裏我也沒進來過。只是煙羽衣告訴我,一旦進陣就要仔細觀察周邊的事物。目前我們在這裏大概兜了三圈,場景相同,都是從同一個門洞進來。但實際上我們肯定是在那個路口走錯了。”

    說着,單義巖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最前面的那個門洞。然後閉上眼睛開始檢視這一路上看到的。

    胡桂然看着藥丸,有些疑惑。但是最後還是毫不猶豫的吞下了藥丸,氣沉丹田,運行一個周天。突然就感覺到神清氣爽起來。繼而,身體裏面似乎打開了關竅一般,真氣運行起來不那麼難受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胡桂然的變化,單義巖睜開眼睛,問道,“感覺如何?”

    胡桂然拍着手臂,輕輕一握。一陣氣息就從身體裏面灌注到他的手上。他驚喜的說,“單山主,這是什麼?”

    “針對斬穴釘的解藥。”單義巖面色不好的說。但是一轉臉,就開起了玩笑,“不過,你也不問什麼就喫。不怕毒死你嗎?”

    胡桂然歪嘴一笑,毫不在意的說,“死過一次的人。說這個,沒意思。”

    單義巖哈哈大笑,“胡館主,這話說的可有點孩子氣了。死過一次,更應該惜命。斬穴釘也不是神乎其技的東西。”

    “聽說斬穴釘出世以來,被施釘的人並不多。不知道單山主研製解藥是爲了誰?”

    但是,單義巖並沒有回答。六弟子薛玉明回來了。不過十五的身材,面黃瘦削。但是腳步穩健,身姿堅定。聽說劍術在西巖山僅排在賈登登之後。他和雙胞胎哥哥薛玉聰是西巖山上唯二能說話的弟子。

    跑到單義巖的面前,抱手行禮。“師父,我找到路了。”

    聽到這話,單義巖和胡桂然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說,“好。”

    於是,稍作休息的第三組繼續前行。跟着薛玉明扭七八拐的出了迷陣。來到一處開闊的庭院中。

    一進來,所有人都愣住了。庭院很大,亭臺樓閣一應俱全。水澤中間還有一個平臺。只是沒想到的是,站在平臺上的人不是追殺而來的武林人士,而是千若山,於慶藏和元一山。三人居高臨下,看着臺下的武林人士和圍在亭臺邊的雲巍門手下。

    見此情景,單義巖和胡桂然連忙湊了過去。發現萬旭端和邢雲泰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身邊跟着的人也比剛進來的時候少了不少,基本都受了傷。很顯然都是中了煙紙峯的機關埋伏。相比之下,胡桂然的第三小隊就幸運很多。不僅毫髮無傷,還躲過了於慶藏和元一山的襲擊。

    第一組和第二組的人看到這。不少人心裏難免有些膈應,再聯想到胡桂然和梁相的親密度。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側了側身體,深怕胡桂然是帶人來堵後路的。

    還好,萬旭端和邢雲泰對胡桂然並無懷疑。只是看到單義巖時,皺了皺眉頭。

    胡桂然還沒說話。臺上的於慶藏看到單義巖,擰出了一個十分不爽的面色。走上前來,鄙夷的說,“單義巖,你作爲雲巍門的人和這羣武林叛徒混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單義巖聽到這話,和胡桂然等人一樣驚訝。他看向於慶藏身後面不改色的千若山,和像個木頭樁子站立,不苟言笑的元一山。不無可笑的說,“武林叛徒?!千若山,這種話你都能說得出來。難道你是想在這裏直接滅了這場武林大會的目擊者,參與者?你想讓整個武林都籠罩在廝殺和復仇中嗎?”

    元一山聽到這話,也看向了千若山,眼神中有那麼一瞬的惋惜。被憤怒奪取視線的單義巖沒看到,否則他一定會想到元一山爲何要做出不利於千若山的舉動。

    千若山倒是注意到了,但是他大概以爲只是元一山漠然的感情中的一種蔑視罷了。倒也沒在意。走的略往前一些,用幾近惋惜的語氣說,“義巖,我一直很欣賞西巖山的作風。淡出入市,安安靜靜。凌派仙人則一直致力於濟世救人。沒想到你這暗地裏給我製造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以爲你把女魔頭煙羽衣抓回來,是鍾愛於雲巍門。這一看,想必是和女魔頭合計瞭如何顛覆武盟。看看現在,莫不是你們挑撥離間,這些武林朋友怎麼會覺得我是個大奸大惡之人。”

    說話間,煙羽衣被擡了出來。坡頭散發,衣着單薄的樣子很像一個瘋子。單義巖看到這,牙齒都要咬碎了一般,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千若山根本不顧煙羽衣虛脫的模樣。自顧自的說着,“大家看看,這就是女魔頭煙羽衣。江湖上人稱斷情殺手的翠峯狂人。如今被自己的邪功反噬,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如果不是元山主發現她和禺山教有關係,此刻大概已經被她引來的禺山教教徒偷襲。引發新的一輪江湖浩劫!”

    這些話說的冠冕堂皇,少了旦朱爾的潤色似乎更加令人信服。畢竟除卻昨日那番變故,千若山着實讓人感覺到穩重可靠,更沒見到他殺過一個人。要不是元一山還站在他的身邊,這裏面一半以上的人應該都信了。此刻便有不少人猶豫不決起來,手裏的武器不上不下的晃動着。

    而話裏話外千若山還給元一山一個臺階,昨日那番變故是元一山設計防止禺山教反攻的計劃。只是做得有些絕,寧殺一百不錯一個。這下,算是真正利用起了煙羽衣這個棋子。

    聽到如此的狡辯,萬旭端的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千若山是如此無恥之徒。往前站了一步,厲聲道,“三金堂的惡毒真是屢試不爽。當年萬江宗就是這樣誣陷十三宗獨霸閩州的水道。現在居然誣陷一個女俠是女魔頭。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了的?”

    “哼。做不出來的?”單義巖冷笑一聲,接了話。他盯着千若山,眼神中刀光四射。不禁讓千若山有了幾分寒意。

    就在此時,平臺上傳來一聲嘔吐。衆人順着聲源看去,只見煙羽衣嘔出了一口血痰。黑黝黝的已經凝結成一塊。接着乾嘔了兩聲,緩慢的爬了起來。

    突然起來的這一下,讓千若山三人都詫異的退後了一步。不知道是嫌棄血痰,還是被嚇得。總之非常意外到三人面面相覷。

    倒是單義巖很是欣慰的笑了。和擡起血紅色眼眸的煙羽衣對視的一剎那,心中有了一絲的成就感。那一刻,他非常想走過去,把她扶起來。理一理鬢髮,好讓這場戲裏的她好看一些。

    煙羽衣還是沒多少力氣,無法站起來,但是她頑強的坐了起來。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抹了把嘴上的血沫。回頭看着千若山,歪着嘴角,邪邪的一笑。聲音沙啞的說,“老傢伙,如此消遣我,你當我死了嗎?”說着,伸手一抓裏衣就被她狠狠地抓成了碎片。除了一件裹胸以外,上半身不做一絲一毫。只見她遍體鱗傷的身體上,每個關鍵的穴位都有一顆深褐色的釘子。彷彿長在煙羽衣的身上一般融爲了一體。

    看到這些傷口,所有人都心下駭然。邢雲泰更是不由自主的驚呼,“斬穴釘!這不是三金堂的獨門絕技嗎?但凡是被這個釘子釘入身體,少則氣血混亂,多則武功盡失,生命堪憂。”

    聽到這話,胡桂然握了一下手。一陣一陣的真氣像是打開了閥門,叫喧着想要出來幫忙。可是,還沒打開門,他就已經難受得快要站不住。要不是單義巖之前的藥丸,他估計已經氣血混亂倒地昏迷了。

    “這不正說明煙羽衣是被禺山教左右的傀儡嗎?”於慶藏着急的出來找場子。怕煙羽衣說出些不能視人的事情。

    煙羽衣一聽,哈哈大笑,像個醉鬼一樣搖頭晃腦。她看似瘋癲的問下面的武林人士。“他都說你們是武林叛徒了。又說我是禺山教的傀儡,你們信嗎?”

    對於煙羽衣的傳說,可以說是不瘋魔不成活。自從誣陷武林正道侮辱了她,氣不過殺了那個掌門後,就被雲巍門驅逐出去。之後說是因爲無法得到掌門師父的原諒,因愛成恨,只要看到恩愛的戀人就會殺之而後快。活生生從一個武林正道的女俠,變成了殘害武林的女魔頭。

    想起這些,那些被殘害過的門派弟子氣不過,大聲的說,“你就是個女魔頭。活該!你這樣子,當初盟主沒要你是對。”

    話纔出口,幾枚暗器就落在了那些弟子的腳邊。燃起陣陣的青煙,嚇得幾人連連跳起。看清楚發鏢人之後,那些人又氣得除了罵街,卻不敢動。“單義巖,你幹什麼?你到底是哪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