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不會像你們一樣上陣殺敵,卻能救人,更何況,我是七王妃,你若是還想好好活着,便不要那樣說話了。”
顧承恪聽了這話嘴邊的笑意止不住,攬着沈綰離開營帳。
“綰綰,之前倒是沒有發現你如此……”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綰捂住嘴巴。
“我這號不是爲了你嗎,堂堂七王爺,我也不能給你丟人對嗎?”
顧承恪看向沈綰,眼中滿是愛意,對她的話也只剩下的贊同。
入夜,除了守夜的侍衛外剩下的人倒是睡得香,以至於半夜幾個黑衣人溜了進來都沒有人發現。
月色朦朧,昏昏暗暗的照着,幾個身影鬼鬼祟祟的進來,服裝奇特,一看便知是胡國人的服飾,幾個人也不做別的,只是將一包藥粉灑在水中,隨後便離開了。
他們本以爲這一切都做得悄無聲息,卻不知這一切都被楚驚風看在眼中,想要離開的時候便被楚驚風打暈,丟在柴房。
顧承恪與沈綰知道了這件事,卻只覺得奇怪,便沒有聲張。
次日,營中不少將士都上吐下瀉,隨後昏迷不醒,嘴脣烏青,一看便知是中毒了。
營中之人都忙着救人,卻只有一人不同,嚷嚷着定是有人下了毒。
“看來有人的心思不在我們這裏啊。”顧承恪與沈綰對視一眼,瞭然的笑了笑,並沒有拆穿。
“這麼多人中毒,定是有人投了毒!”一個看起來瘦小的男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定是營中有人與我們意見不合,一氣之下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男人見有人迎合,說的話聲音更大了,有意無意的看向沈綰的方向。
江力在一旁並未說話,看着沈綰竟然沒有什麼反應,臉上帶上了一絲敬佩。
“江力,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沈綰在一旁問道。
江力仍是覺得彆扭,但還是回答了沈綰的問題,“那個人叫王二,是路邊逃難的流民,主將見他可憐,讓他待在了營中。”
沈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拎着自己的小藥箱來到了將士們的營帳中。
王二看到沈綰過來表情有些慌亂,卻又突然理直氣壯起來,“七王妃來這裏怕是不妥吧,還是早些離開吧。”
話雖然說得畢恭畢敬,語氣中的嫌棄卻是掩飾不住的。
沈綰沒有回答,沉默的放下藥箱,拿出銀針在一個士兵身上紮了幾下,就看到他吐出一口黑血,臉色卻是一下子好了很多。
“七王妃,你這是做什麼,就算我們的命不值錢,您也不能這樣啊。”王二哭喪着臉,彷彿沈綰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王二的喊叫很快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沈綰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
江力從一旁走了過來,一臉嘲諷的看向王二,語氣中滿是不屑,“王二,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王妃是在救人。”
沈綰一一施針,替衆人解了毒,人數衆多,全部結束後額頭已經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
“啊?哦!”江力愣了一秒,沒有想到沈綰居然直接命令自己,心中雖然仍是有些不適應,卻還是按着吩咐做了。
“江力你瘋了嗎,我有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綁我!”王二自然不會就這麼乖乖被綁,奮力掙扎着,可他哪裏是江力的對手,沒幾下就被綁好了帶到了營帳中。
進到營帳中才發現這裏邊不僅僅有沈綰,就連顧承恪等人也在其中,地上已經躺着三個被綁住的黑衣人,江力沒見過這種場面,愣愣的不知道該做什麼。
王二看到那幾人的服飾心中一驚,盡力隱藏着自己的表情,卻還是被沈綰看到了不自信。
“你叫王二是嗎?”沈綰歪頭看向地上的人,臉上的帶着笑意,一點都不像審問的樣子。
“王妃,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誤,你要這樣綁着我?”王二梗着脖子,臉憋得通紅。
“地上的幾個人你不認識嗎?”沈綰指了指還在躺着的幾個人。
“王妃說笑了,我怎麼會認識這幾個人呢?”王二顯然笑得有些勉強。
“不認識好,那就都帶下去吧,等候發落。”沈綰似乎毫不在意王二的回答,揮了揮手讓楚驚風將人帶了下去。
江力本應該離開,只是心中充滿了好奇,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離開。
“那個,王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綰抿了口茶,目光淡然,“昨晚這三名黑衣人下毒,我的手下恰好見到了全程。”
“既然這樣,那爲什麼不直接阻止呢?還讓那麼多的人受苦。”江力開口詢問,語氣中滿是不解。
“那些毒自然是已經被我稀釋過的,不然他們早就一命嗚呼了,況且,不這樣做如何得知誰是內應呢。”沈綰看向江力,笑意盈盈。
江力聽了解釋倒是不好意思起來,羞紅了臉跑了出去。
沈綰有些迷茫的看向江力離開的背影,顧承恪在一旁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承恪,我們就這樣去胡國嗎?”沈綰仍是有些不安的詢問着。
顧承恪卻毫不在意,晃了晃手中不知何時拿來的扇子,“這四個人不就是禮物嗎?既然胡國想要偷偷來,那我們便光明正大的反擊。”
“更何況,父皇交代過,若不是特殊原因,定不能開戰。”
沈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心中卻已經在想着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顧承恪本想讓沈綰與自己一起去胡國,只是沈綰還有自己需要調查的事情,沒有辦法和他一同前往。
沒了沈綰的陪伴,顧承恪對於胡國也沒有半分的好奇,只想快些完成任務。
胡國果然大膽,拜訪的帖子遞了兩天才得到回覆,無疑是故意晾着顧承恪,更是一種挑釁。
“綰綰,雖然不知道你要調查什麼,但切記護着自己,莫要受傷。”顧承恪看着沈綰,心中充滿擔憂,“不如我讓青河也跟着你如何?”
沈綰笑了起來,安撫的拍了拍顧承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