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來到城中,先是找了客棧住下,畢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找到線索。
兩人結伴來到城中,沈綰本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打聽消息的地方,卻無意間在牆角見到了一個符號,是一個妖邪的花紋。
沈綰伸手輕輕的觸碰着,有些不可置信,這個花紋自己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毒脈聖女纔會知道的紋路。
順着花紋緩緩向前走着,東拐西拐的來到了一個小巷子中,花紋卻突然消失,沈綰並沒有感到意外,毒脈的人行事一向謹慎小心,絕不可能會這麼輕易讓人發現這些記號,除非……
沈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偏僻且陰森,實在不是一個好地方。
楚驚風謹慎的看着周圍的環境,將沈綰護在身後,生怕又出什麼意外。
沈綰記下這個地方,暫時離開了這個巷子,兩人回到客棧中。
“你這是,要找什麼東西?”楚驚風看着一臉糾結的沈綰,問出了聲,“我可以幫你去找。”
沈綰有些詫異,沒有想到楚驚風這種個性的人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但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家事。”
楚驚風被拒絕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另一邊。
顧承恪帶着人來到了胡國的宮中,那些人表面上畢恭畢敬,目光看向人卻是不屑的。
尤其是胡國的皇上,更是擺足了架子,甚至想要顧承恪給他行大禮。
顧承恪雖然本着談和的目的過來,可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如此的不給面子,那自己也不需要注重太多。
草草的向人行了禮,拍了拍手讓人將王二與那三個黑衣人帶了上來,嘴角含笑看向座位上的胡國皇上。
“這幾個人是本王送給胡國的禮物,您可還滿意?”
能做到皇上這個位置,心思自己是縝密,更不會因爲這些小事情就有所反應。
“有勞掛心,不過送這幾個人有什麼用意呢?”
顧承恪甩開扇子,自顧自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絲毫不顧及周圍大臣的議論聲音。
“我以爲您應當清楚這件事情的。”顧承恪合住扇子,看向高位上的皇上,自身的氣勢竟然絲毫不輸。
“朕倒是不太明白,不過是幾個穿着我胡國服飾的人罷了。”
顧承恪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老奸巨猾,胡國皇上這樣的人與之前自己碰到的人完全不同,不過倒是更有趣了。
“既然您說不認得,那大概是不介意本王將他們殺了吧。”顧承恪拔出佩劍,隨手一揮,四個人應聲倒地,全都是一血封喉。
宮中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似乎被顧承恪的果斷嚇到。
胡國客棧中,沈綰在牀鋪上翻來覆去,卻怎麼樣也睡不着。
“若是這裏也有毒脈,那我來到這裏便不是偶然了,我的母親在毒脈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一大早,沈綰一個人溜了出來,心中記掛着毒脈的記號,再次來到了小巷中,只是那些花紋竟然消失的乾乾淨淨,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沒有了線索,沈綰只能再想別的辦法。
正在原地猶豫的時候,一個身着紅裙的姑娘走到了沈綰的面前。
“你是毒脈的人?”沈綰見到那衣服,抓住那姑娘的手腕,神色激動。
小姑娘有些害怕的看着沈綰,掙扎着想要離開,“什麼毒脈啊,你是在說什麼,快點放開我。”
沈綰這才清醒了一般,鬆開了手,臉上滿是歉意。
“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你這衣服是哪裏來的啊?”
小姑娘倒也不記仇,原地轉了一圈,臉上滿是笑容,“這是剛剛一個大姐姐送給我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啊。”
“那個人在哪裏,你能告訴我嗎?”沈綰蹲下來詢問道。
“就在那邊。”小姑娘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隨後跑遠了。
沈綰看了看那個方向,卻沒有直接過去,這一切都太湊巧了,就好像有人一步一步的引導着自己一樣。
楚驚風此時也趕了過來,看到沈綰在這裏才鬆了口氣,語氣難免有些生氣。
“你出門爲何不喊上我,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沈綰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卻沒有說什麼,畢竟楚驚風說的也有道理,自己一個人出來確實有些危險。
“你來了正好,陪我去另一個地方看看。”
有人一同過去沈綰才放下心,走向之前小姑娘指的那個方向,卻之見到了一個賣花的婦人,除此之外在沒有別的東西了。
“奇怪,明明就是說在這裏啊。”
沈綰不解,就算是有人故意引導自己,那自己已經到了這裏,爲何還要躲着不見呢。
“姑娘,買朵花吧。”婦人看到兩人一起過來笑着開口,目光溫柔恬靜。
沈綰現在卻沒有這種心情,擺了擺手就要離開,楚驚風卻猶豫了一下,竟然掏錢買了幾隻花。
“你買這個做什麼?”
沈綰心中煩躁,本不想理會,卻又好奇,順口問了句,卻不想楚驚風竟突然紅了臉,有些緊張。
伸手將花遞給沈綰,語氣也不似之前一樣平靜。
“送給你的。”
“給我?”沈綰詫異的接過花,又詢問了一遍,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楚驚風咳嗽一聲,低下了頭,如同往常一般將自己藏了起來,只留下沈綰站在原地。
婦人見狀笑了起來,“姑娘,這位公子看來對你愛慕的很啊。”
沈綰臉一陣發燙,急忙解釋,“不是的,我們不是這種關係。”見婦人仍是笑着,嘆了口氣離開了這裏。
因早晨的緣故,街上並不算熱鬧,甚至有些冷清,沈綰越發覺得無助,心中不免開始想念顧承恪。
擡頭看向遠處的宮殿,也不知道現在顧承恪怎麼樣了。
一旁的小販看着沈綰,趁着現在清閒說了幾句。
“姑娘也是聽到了那個傳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