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歡又接着說:“早知道先送你回去,我自己再開回來。”
意思是沒那麼熟,連讓你開回去第二天再開過來送我上班都不行。
不給你機會。
看着卓一航那有點喫癟的神情,紀歡暗自笑在心裏。
誰忍不住誰是狗。
兩年了,我總不能一成不變,是不。怎麼也得比從前功力升級,不然豈不白混了。
然後卓一航終於開口:“我開回去,明天送你上班。”
好像覺得過於理所當然,他又略裝地問:“好嗎?”
紀歡滿意了,“可以,你知道我工作的地方嗎?”
卓一航:“知道。”那簡直熟得不能再熟,從過去到現在。
但他也知道,她這是故意的。
果然,她很壞地驚訝,“噢,你知道啊?!”
卓一航:“……”
好吧,今晚他輸了。一子不留,全軍覆沒。
紀歡上樓,開門,跟平常一樣踢掉高跟鞋。
不過今晚,她坐在玄關好一會兒,還在想剛纔。
旁邊的全身鏡裏,她的臉雖然藏住了該藏的,可眼底卻倒映着一汪春水。
喜歡一個人,根本藏不住。
不過紀歡覺得,今晚過後,她也不用去藏什麼了。
卓一航個壞傢伙。
大不了她再追一次就是了。
就不信這次拿不下他,哼哼。
手機突然響了,紀歡還沒從卓一航那兒回神。
但微信不是他發來的。
是昨晚發瘋那誰。
H:你香水?
紀歡半天摸不着頭腦,好好的問什麼香水。
香水在包裏啊,她順手探進去,沒摸到香水的瓶子。
然後她看到微信上,霍延發來一張照片。
深色又凌冽的牀頭櫃上,她的香水躺在那兒,很是違和。
這什麼時候掉的。
想了下,她那天在他那兒一直就沒用過香水。
紀歡正要回復,誰知那頭霍延又發來一句話,讓她上火極了。
H:這東西不敏感?
H:注意素質。
合着他的意思是,她故意留在那兒的?
給紀歡氣得。
他以爲他是誰,他值得她紀歡費這點心思?而且是不上道的心思。
好想問候他母上。
但紀歡忍住了。
彆氣彆氣,胸會小。這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容易更年期。一頓不喫肉,內分泌失調成這樣,真是夠夠的。
紀歡:小霍先生出師了,呵呵。
紀歡:我不是教你了嗎,拿紙巾,哦不,紙巾包不住,你拿密封袋裝好扔了,再用一遍空氣淨化器,一遍不行就兩遍。
跟我鬥,呵。
紀歡丟下手機,去洗澡了。
霍延在書房裏處理工作,看到紀歡的回覆,久久按不下一個筆劃。
他丟下手裏的文件,帶着惱怒看那瓶香水。
好像那東西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香水肯定不是昨晚那香水。
清潔阿姨早上清理了。
今晚飯局散了後,他路過商場專櫃買的。
回來還倒了一點,外表看起來跟之前那瓶無異。
但姓紀的還是那個壞得招人恨的。
她知道什麼叫溫軟纔有鬼。
霍延差點又咣的一聲把香水扔了。
但他的錢又不是颳大風來的。
再者也沒有密封袋,光用空氣淨化器不徹底……
他好半晌才後知後覺,他好像有病。
紀歡這該死的女人,有毒。
霍延抓起手機,正想朝她發點什麼泄泄憤,手指一不留神點到她頭像。
她朋友圈發了一張圖。
竟然裝文藝。
【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在你的眼裏找到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