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歡的工作室,想來也是這個縮寫。
他應該是被她荼毒了。
還是放棄求救的那種。
昨晚好不容易纔設下個好聚好散的局,非讓她今晚赴這場約。
可她必定想不到,他想跟她散個屁。
既然好聚就要一直聚下去。
今晚,就當是新的開始。
不知她看到項鍊時,會是什麼反應。
霍延特意提早下班。
他很鄭重其事地回去沐浴更衣,連領帶都挑了一刻鐘。
七點,他的車穩穩地停在紀歡的店門前。
其實他想過要有一束花的,但怕泄露點什麼,最終還是沒準備。
紀歡也將自己收拾妥當了。
只是沒有他那麼精心罷了。
她換了條藕荷色的長裙,乍看之下中規中矩,但後背比較大膽,露出一片白晳。
這個顏色很溫柔,也很可人,其實和她的個性不搭。
但人就是這樣,明豔過了,偶爾也想溫婉。
紀歡化了個淡妝,還真有種小家碧玉的清新溫柔。
霍延進來時,眼神明顯一亮。
但紀歡想的是,失算了,她的對手今晚比她壓得住場子。
紀歡坐上他的車。
不是第一次坐他的副駕,卻是第一次有種被冒犯到的感覺。
人啊,幹嘛那麼貪心呢。
想要白月光,又想要硃砂痣。
她雖然也想,但好歹還是有些節操的。
何音音說那誰和這誰都有未婚妻,說她只是算個屁。
她說那誰和這誰都是挨着等她踹的,也沒說錯。
原本是打算好聚好散,可霍延不值得。
那就踹了吧。
紀歡以爲他會定個餐廳喫個飯什麼的。
飯後會順理成章地來個散夥運動。
然後各走各路。
但霍延卻開回了時代利柏。
紀歡有些疑惑。
上去才發現,時代利柏堪比淮城所有的高級餐廳。
餐廳的擺設變了,拉開了簾子的窗戶,映着屋內的燈盞,空間更顯寬敞。
挺像那麼回事的。
若不是有共識,她還以爲是求婚呢。
紀歡笑了下,“難得霍總好雅興。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時代利柏值這個價了。”
還帶着一絲興奮和緊張,但一點都不明顯。
他親自爲她拉開厚重的椅子。
他們面對面而坐,餐桌上的食物精緻得令人不忍下手。
紀歡只對那紅酒有興趣。
她捧起高腳杯跟霍延說:“謝謝霍總費心安排這些,我想以後想起你,都是個美得不行的回憶。”
霍延不知該氣還是笑。
以後想起!回憶!
珍惜當下不好嗎,爲什麼要以後回憶。
“都是低卡路里,放心喫。”
紀歡只覺得胃口更加不好了。
越不能喫的,才越想喫。
當可以心情喫放開來喫,誰還會真的那麼上頭。
“我敬你一個。”紀歡先飲爲敬。
一杯下肚,她抿了下脣說,好酒。
霍延覺得眼下氣氛還不錯,是時候進攻。
他將那個絲絨盒子取出來,推到紀歡面前。
紀歡放下酒杯,“這是?”
霍延:“打開看看。”
紀歡就依言打開盒子,璀璨的光瞬間映射進眼睛,差點瞎了。
她合上了蓋子。
霍延有些意外,“不喜歡?”
紀歡:“喜歡,所以呢?”
霍延的臉這才柔和下來,“喜歡就好。我幫你戴。”
紀歡:??
什麼意思這是?說好了散夥的,送顆鑽給她是謝謝惠顧,還是賠償青春的意思?
霍延輕嘆口氣,一定要讓他說得清楚明白,她纔不裝傻嗎?
行,那她好好聽着。
“紀歡,我不想和你散。”
果然如此。
紀歡深吸口氣。
她就知道,霍延這渣渣能想出什麼好事來。
有了未婚妻還來招惹她,現在還不想跟她斷,想培養她當姨娘麼?
她紀歡明明是正室的命正室的臉,他讓她當側室當偏房?或者通房?
EXO,你沒病吧。
紀歡推桌站起,一巴掌朝霍延的臉呼去。
“滾!”
“我好稀罕你的鑽哦,又俗又土。”
“拿去包一卡車的姨太吧。我這樣的,你不夠格!”
末了她還贈倆字:“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