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主要鎖定在那抹高挑玲瓏的身影上。
是叫紀歡?
沒想到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那人的眼光真好。
不過這樣的女人,又有哪個男人不愛?
總該找個時間會她一會的。
男人收回目光,調轉車頭。
銀色的法拉利一陣風似地飄走,像沒來過。
而店裏,紀歡逗完了謝濤,一秒恢復原來的神色。
謝濤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所以沒什麼驚喜。
還以爲有好玩的呢,畢竟這算是第一個來踩場的男性。
結果才使兩分力,他就敗下陣來。
沒意思。
紀歡重新畫起圖來,這下連眼神都懶得給謝濤。
不過,她還是給了他臺階下,免得尷尬。
她是顏狗嘛,長得好的弟弟在她這兒待遇會好一些。
她一邊勾着線條,一邊平靜地說:“弟弟,雖然你很可口,但是現在我沒時間玩呢。”
“上次在酒吧搭訕你,也只是個解悶的小遊戲,你沒多想吧。”
謝濤的耳根有點紅。
不管是剛纔她突然喊他弟弟,還是現在的這番話,都叫他沒法接得住。
他不禁想,平常自己也不這樣的,怎麼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表現得差強人意?
是因爲她比他大嗎?還是他自己想入非非了,腦補過剩了?
謝濤深吸口氣說:“我沒有多想。”
他只是,想替他姐試探一下紀歡罷了。
也不能說替他姐,因爲他姐還不知道紀歡。
是他自己跑過來的。
他的確沒有任何立場。
紀歡沒給他難看,卻也讓他見識到她御姐的一面,很拿得住場子,他不是對手。
謝濤覺得自己今晚過來,就是來找虐的。
橫豎霍延哥已經給出了明確的態度,他目前沒有任何聯姻的想法,那一切便到此爲止。
紀歡和霍延哥的事,也輪不到他插手。
他唯一可以做的是,維護好他姐的名聲和立場。
同時也跟紀歡表明,他真不是來玩兒敲打或拆散的那一套。
謝濤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少年氣又回來了。
他對紀歡說:“今晚是我唐突了,抱歉。”
“我想說的是,我姐和霍延哥,根本沒有訂婚那回事,完全是流言。”
紀歡皺了下眉。
這個弟弟,是不是被她嚇傻了?
不是來踩場的嗎?怎麼變成和事佬了?
問題是,霍延訂不訂婚,跟她有毛線關係。
如今大家都是路人甲,有誤會也不需要澄清的吧。
即便澄清了,還能握手言和不成?
還要她收回那爛人二字不成?或者收回呼他的那巴掌?
紀歡就輕描淡寫道:“這些都跟我無關。”
她又笑着看謝濤一眼,“倒是你,來都來了,真不看看有什麼需要的嗎?你穿白襯衫真的很好看,是男人裏少有的純粹。”
謝濤的心又有點不受控制。
等他從紀歡的店離開回到車上,感覺像喝了酒,醺醺的。
紀歡不是隨口說的。
要不然在西爵城那次,她也不會搭訕他。
就因爲她是襯衫控嘛。
剛纔謝濤試穿的時候,她拍了一張側顏照和一張背影照。
問過他本人之後,她才發的朋友圈。
毫無意外,這兩張照片出圈了,瞬間爲她吸引了一批女友粉和姐姐粉顧客。
阮晴姿看到那照片,差點又舔屏。
她在底下評論:可以連人帶衣服一塊打包嗎?色.jpg。
紀歡:虛僞!明明就想要淨含量。
阮晴姿:咳咳,看破不說破啊朋友。
紀歡:朋友你現在還好嗎?鼻血止住了沒?
阮晴姿:流一缸了都,你說咋辦吧。
紀歡:富婆,來消費啊,各種福利……
阮晴姿受不了,給紀歡私信,說她像老鴇。
紀歡笑得直不起腰,說她要是老鴇的話,現在早都發了,還要這麼辛苦掙幾個錢。
倆人調侃幾句,阮晴姿才說正事。
“上次推薦你入行業協會,你是不是又沒了這回事?”
紀歡捏着指甲玩,“我不想入會。”
這一天到晚屁事賊多,打擾她賺錢。
阮晴姿就苦口婆心地勸,完了說:“那個誰一回來就蹦躂想入會,你倒好求你都不入。”
紀歡呵呵兩聲,“那我再考慮考慮。”
阮晴姿重新給她發了推薦函外加邀請函。
“必須入啊,上次見着劉院長,問我你怎麼回事,畢業八百年了連個會員都不是。”
“邀請函是週末的交流會,你不來就死定了。”
劉院長是她們導師,現在成了院長,協會副會長。
紀歡這下不好推託了,應了聲好。
不過資料還是讓阮晴姿替她填的。
阮晴姿邊說她還邊給她填,“懶得你,沒救了。”
週末,正是紀歡店裏客流最好的時候,她卻偏偏要去那見鬼的交流會。
只能讓兩個助理一塊顧店。
她想的是,去籤個到沒啥事就溜了。
誰知到了百斯汀酒店,見着那排場,她太陽穴突突地跳,真特麼來錯了。
這種場合,沒有續攤就不錯了,想早溜幾乎不可能。
阮晴姿剛到,見紀歡準備連名字也不籤就跑路,一把將人給拎進場。
紀歡:“……”
阮晴姿:“就當來看熱鬧,那誰今天要演講呢。”
紀歡翻了個白眼。
她居然浪費時間來聽個不知是啥的貨做演講。
說賤貨賤貨到。
她們身後突然一陣騷動,回頭就見殷曼瑩穿了條黑色小鏤空的裙子到場,跟走紅毯似的。
阮晴姿嘴角一抽,“好特麼表裏表氣。”
紀歡都不想看,“眼睛好疼。”
紀歡正打算全程裝透明,反正今天不是主角嘛。
可劉院長一來,一眼就cue中她,“那個誰,叫紀歡的,不簽到幹嘛去?”
臥槽。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劉老師變成了劉院長,頭頂上的毛少了那麼多,中氣還是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