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想冷笑,蠻不講理嗎?
到底是誰蠻不講理。
她問都不問他有未婚妻的事,直接就認定他是爛人。
再怎麼着,負距離兩年,不說了解深入,基本信息總知道的。
有的人就會趁勢。
他也氣,氣到不想理她。
可他完全沒想到,她還有閒情逸致給鮮肉拍照。
她給謝濤拍的那兩張照片,他自然是看不到的,她又屏蔽了他。
但是謝濤自己發的朋友圈,他沒瞎,能看得到。
並且一眼認出來,謝濤那是在妖精的店裏試的衣服。
這算什麼?
所有人都可以,唯獨他霍延什麼都不可以?
那就走着瞧。
她不是挺會的嗎,他也讓她瞧瞧,會來事兒的不止她。
霍延一派正經的交流模樣,讓人摘不出什麼來。
“最後想請教,紀小姐是怎麼做到,對每個客戶保持新鮮感的?”
“尤其是男裝,素材的選擇不如女裝多。”
紀歡覺得,自己的表情管理還是很到位的。
若不然,這會兒她只怕扯緊霍渣渣的領帶,差不多能勒死他吧。
對每一個保持新鮮感。
這是諷刺她會釣魚?
看似與工作相關的交流,實則啊,他以爲她聽不出來麼?
他就是想從她身上討回公道。
大概是那一巴掌吧,是個男人都受不住。
尊嚴掃地嘛。
理解。
她讓他便是了。
要是還不解氣的話,她讓他打回來也行,別這麼暗戳戳地搞事情,她很忙的。
紀歡就以專業角度回答他。
“如何保持新鮮感和敏銳度,我的看法是,每個個體都是不一樣的,這樣的獨特性決定了定製的方向和風格。”
“嘗試多維度去了解客戶的需求,發掘其獨特的一面本身就是有趣的探索和挑戰。”
霍延順着她的話調侃:“比如約會?比如運動?”
紀歡略帶深意瞥他一眼,“對,戀愛,運動都是不錯的調節方法。”
“霍總十分有體會嘛。”
他怎麼不說特定運動,她又不怕他。
問的人和答的人,終於都告一段落。
不說精不精彩,但足夠引人耳目。
紀歡藉着中場休息時,想溜。
本來就不喜歡這種活動,現在和姓霍的一番交鋒後,更加厭煩。
她捏着包想從酒店側門走,沒料到被那尊佛擋了去路。
她能咋樣,攤牌咯,單挑唄。
霍延看她離開位置,就猜到她想溜。
妖精從來都沒有耐性。
於是他“正好”也出來抽根菸。
見到妖精果真想遁走時,他皮笑肉不笑地瞟她一眼,似在諷刺她慫,不過是過招幾句罷了,她竟受不了要走。
紀歡:??
他有個鳥資格鄙視她慫?她那是讓他的好嗎。
想到這兒,紀歡橫眉冷對。
“麻煩借過。”
霍延非但沒給她借過,反而又近了一步。
但卻一聲沒吭,就這麼低頭盯着她。
紀歡冷冷一哼。
隨即很傲地說:“霍總不就記恨那一巴掌嗎?”
“我還給你。來。”
霍延的氣息變了變。
他看到妖精的臉一下懟了過來,就在他眼皮底下。
因爲近,他又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有點辛辣調調的香水味兒。
似乎很久了,久到他都快忘了。
所以說,新不如舊嗎?
她換的香水他也聞過,到底是不如這款合襯。
她自己應該也偏愛這款,不然不會再用回來。
霍延的嗓音微微有點啞,卻不損他的強勢。
“還是要還,但由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