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醫傻後不下堂 >第160章 越過靈魂的目光
    只有在腰間有一條腰帶,用銀鏈做了裝飾,上面還鑲嵌這一朵粉色桃花。

    白繼薇看到這條裙子猛然握緊了扶手,這是!這是那個女人曾經穿着的裙子!當時他就是穿着這條裙子跳了雲裳羽衣舞,隨後一舞動京城,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跳這舞。

    可是這裙子自從那次她跳過舞之後就再也沒有穿過了,一是因爲她沒有再挑過雲裳羽衣舞,二是因爲那衣服被珍藏了起來,後來這衣服就作爲她的遺物,被送回來慕容家啊!

    怎麼會這裏再一次看到的?難道說……這又衣服是景修寒給他的?不可能啊,就算是景修寒想要給她,怎麼能送這麼珍貴的衣服?這可不是說有多麼珍貴,要用多少珍寶去購買。

    而是這裙子背後的意義,這畢竟是她母親的遺物,看來,景修寒真的很在意蘇羨月,不然的話,也不會這些東西都給她,大婚的首飾,珍愛的舞衣,還有更多吧,看來,景修寒放下了。

    白繼薇忽然有一些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就好像是這麼長時間一直擔心的事情得到了答案,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是喜還是悲哀。

    皇帝卻看着那衣服微微出神,好像是那個人曾經穿過吧,那個時候,她也是這個樣子,明媚而耀眼,她是世家子女,她是京城最明亮的少女,她也是一身粉衣,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從此再也走不了了。

    離歌看着這裙子猛然怔住,這是慕容家的!這是……景修寒拿過來的?

    蘇羨月越過衆人,最後視線停留在景修寒的身上,那人在看到女孩子的時候,眉眼瞬間溫柔了下來,似乎是冰川都融化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不可褻玩的神明,他走下神壇。

    他放棄了長生不老,放棄了萬人敬仰,放棄了流芳百世,只願意和一個人一個不如紅塵,從此不回頭,哪怕是爲了這個行爲,他要付出自己的所有,從此沒有自由,只留在這個女孩子身邊。

    他心甘情願。

    半個時辰前。

    蘇羨月來到偏殿就後悔了,自己幹嘛要逞強啊,不會就是不會啊,不跳舞就是不跳舞啊,自己幹嘛要爲了一句話,非要掙那一口氣呢?導致現在進退兩難,這怕不是要爭氣,是要泄氣啊。

    蘇羨月有些崩潰的做在一旁,她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第一次覺得很累,渾身都是疲憊,太多的事情了,本來以爲她對這個世界,對這些人已經有了瞭解。

    畢竟自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很久了,和他們相處很久了,但是今天他才發現好像不是這個樣子,那些人忽然之間有了不一樣的另一面,怡荷雖然驕縱暴躁,卻也有細心隱忍的一面。

    白繼薇雖然城府極深,讓人看不清,但是也有偶爾悲傷的時候,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離歌雖然是聖疆公主,和自己是兩個陣營,但是,卻很多次都幫了自己,剛剛蘇落柔的事情,她有一種直覺,就是離歌做的。

    蘇羨月微微嘆了一口氣,她不明白,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他們都有着怎樣的心思呢?這個世界還真的是讓人感覺到偶爾的疲憊。

    春芙看着蘇羨月遲遲沒有換上舞衣,而是一直坐在窗邊,似乎是看着窗外,眼神有一些悲傷,她忽然就紅了眼眶,這一次她沒有直接跪下,而是半蹲着在蘇羨月的腿邊,雙手有一些顫巍巍的,擔還是握住了蘇羨月的手。

    “小姐,我從小陪你一起長大,你的很多事我都知道,可能有些事別人都不知道,哪怕是小王爺都不知道的,或者是你現在的你也不知道,但是我還是要說,你曾經很喜歡跳舞的,你曾經說過,你要做一個舞者。”

    “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失憶,老王妃還在,她很喜歡你跳舞的樣子,你還珍藏了很多的古書,後來因爲小姐發生了意外,導致不能在跳舞了,當時你抱着舞裙痛哭,所有人都以爲你忘記了所有,但是沒有想到你還記得跳舞。”

    “你知道麼?蘇落柔本來不是擅長跳舞的,她從小擅長的是琴啊!但是爲了把你比下去,就不停的苦練,後來她還陷害你,可是你當時以爲她是爲了你好,就把舞衣都收起來了,從此不再跳舞,可是我知道你依然忘不了。”

    “不然的話,你爲什麼還要一直手機珍貴的古書呢?爲什麼還要每年都製作舞衣呢?小姐,這是你的機會啊,我知道你可以的,哪怕現在你的很多都已經改變了,但是你的心不會變。”

    春芙雙眼十分的明亮,他本來就是一個唯唯諾諾的性格,連說話都不會大聲,現在竟然爲了自己能夠這個樣的說出一番話,這着實讓她有些感動。

    春芙的眼睛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好像是一汪春水,可是如今卻是那麼的堅定,好像是在看着她,又好像是越過了萬水千山,在看另一個人,這樣的目光似乎是越過了靈魂,穿透了生死,直接不由分說的進入你的心。

    蘇羨月猛然一愣,難道說,她已經發現自己不是自己了?也對,春芙和原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自然有着別人不知道的默契,哪怕是自己接了原主的記憶,但是兩個人還是兩個人。

    就好像是有些決定,原主怎麼選擇,她蘇羨月可不一定會按照原主的想法去走,所以說,春芙已經發現了麼?但是她爲什麼不說呢?

    “是麼?”

    春芙忽然之間笑了,好像是得到了什麼準確的答案一樣,但是這笑容裏卻難免夾雜着苦澀,卻被她深深的藏在了心裏面,半分都沒有拿出來,她握住了蘇羨月的手,輕輕的用力按了一下。

    “是啊。”

    蘇羨月卻明白了,原來她不是不說,而是很多行爲已經說了,只不過她沒有直接挑明而已。